他不允許這樣的狂徒沾染陸清離分毫。
雲胡告訴陸清離,沐文樹那天正要打電話找陸清離,讓她不要跟席慕堯起衝突,沒想到剛出了酒店就被一夥人帶到了外環一個工廠裏教訓了一頓。之後他過來找雲胡的時候,渾身的傷口都腫了老高,就算塗了門診鋪子給開的跌打損傷藥酒也無濟於事。雲胡一開始簡直生氣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想衝上去揪住席慕堯和他理論,但是聽了沐文樹的請求和他的想法之後,雲胡決定幫沐文樹一把,她也不希望陸清離嫁給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陸清離聽著雲胡的口述,心裏暗自吃驚,但想起往日的席慕堯和這幾日的席慕堯,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變得無比的溫柔,簡直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來寵愛。難道這樣不是自己心裏一直想的嗎?或者說,這也是席慕堯故意表現出的恩愛和甜蜜麼?陸清離想著想著,頭又暈了起來。
終於到了北京機場附近,沐文樹並沒有把車繼續往裏開,他深深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的飛機票訂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現在是十點多,我們先在候機室裏等的話容易暴露目標。所以我們現在去機場附近的咖啡廳先轉一轉?”
陸清離揮揮手,什麼也沒說。沐文樹當她是默認了,然後他就就把車開到了附近的星巴克門口的停車位上。
陸清離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情喝咖啡,但是她現在也沒地方可去。隻得跟著雲胡和沐文樹一起,找了一個靠角落和戶外窗玻璃的卡座位置。然後雲胡和沐文樹向陸清離估計了一下,現在最差的情況和最有利的情況。
最差的結果,當然是還沒進機場就被席慕堯的人給發現,然後他就帶著市政的工作人員把他們三個抓住,然後集體給雲胡和沐文樹他倆進行“城市再規劃。”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陸清離跟沐文樹去到了香港,文樹如魚得水,而清離也可以找一份自己想接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席慕堯的手施展得再長,也跟不到香港來,自己從小在香港長大,那裏的風土人群,沐文樹都能一一展示出來,可見一斑!
陸清離聽著他們分析著自己接下來的“逃亡”路線。她聽著甚是無聊,於是就翻開手機看起自己的照片來。
她映入眼簾的第一張照片,就是自己去太湖的時候拍的幾張風景照,有幾張人物的照片大多是沐文樹的,那時候他正在給陸清離燉湯,因為不會弄柴火結果弄得滿頭大汗,用手指和手背一抹,就滿頭滿臉的黑色碳粉糊在了臉上,讓人哭笑不得。還有幾張是在海邊散步的時候拍的,有一張上麵,沐文樹的側臉正對著鏡頭,照片裏的沐文樹正猶豫地看著遙遠廣袤的太湖,神情憂傷而迷茫。陸清離想了想,就換了一個相冊,她挑了一個近期的點了進去,裏麵的第一張照片,是席慕堯開著保時捷帶她去劉伯的家裏玩的時候,自己隨手拍的周圍風景。如果太湖的風景照給人的感覺是壓抑和陰沉電話,那自己隨手拍的這些明媚的風景簡直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了起來。她翻到第二張相片,是席慕堯彎著腰在銅盆裏洗臉的照片,那個時候席慕堯不會收拾屋子,結果弄得全身都是灰,她就趁著席慕堯洗臉的時候給他來了一張。想到這裏,陸清離忽然偷偷抿緊了嘴唇。這時,身邊傳來少女有些不滿的提問。
“清離,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陸清離聽到雲胡在問自己,趕緊幹咳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沐文樹兩人,雙手輕輕攏住了自己的手機屏。然後無辜地問道:“沒看什麼啊,怎麼了?”
雲胡對於這個小姐妹時常容易走神的特質以及很習慣了,小時候,陸清離的老師就經常批評她,總是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說白了就是注意力非常不集中,這看著真讓人揪心和著急啊……
沐文樹看了一眼陸清離,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跟雲胡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
陸清離耳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自己則繼續翻手裏的相冊,她看到一張席慕堯在小山頂上閉目養神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英俊猶如神祗,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垂下,蓋著自己的眼睛,眼窩深陷,鼻梁高挺,嘴唇又非常薄,五官立體得就好像英倫帥哥一般。老人們都說薄嘴唇的人都沒什麼真感情,冷心冷麵的。陸清離意味深長地想,看來老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她劃過手機屏幕,下一張照片卻讓她愣住了,那是一張睡顏照,但鏡頭裏的主角變成了自己,顯然是席慕堯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偷偷拿手機拍的。可是這混蛋要偷。拍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手機,反而明目張膽地把“罪證”留在了這裏。陸清離又翻到下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卻頓時麵紅耳赤了起來,下一張的畫麵了,拍的正是席慕堯親吻自己嘴唇的畫麵。這個家夥一邊調整角度一邊輕薄自己的嘴唇,而且那麼肆無忌憚的拍照,是篤定了自己不會突然醒過來麼?!這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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