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花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順勢將那塊牌子扔了過去。士兵沒看清飛來的是什麼東西,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士兵接住了牌子。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牌子,因為他要緩解心髒傳來的壓力。即使身處雪山,他厚重的頭盔與臉的縫隙中也流出了幾顆汗珠。
士兵有些後怕,這要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那自己的小命已經交代在這裏了。想著自己辛苦這麼多年才弄到一本魔能強化手冊,而且前不久還摸到了魔能的門道,距離成為一名一級馭魔師隻有一步之遙。隻要自己去馭魔師協會報備,就有資格進入龍輝學院學習。
士兵見黃春花沒再有多餘的動作,便將手中的牌子提了起來。他瞥了一眼牌子上的紋路和字,自言自語道:“這紋路......假山會!”士兵仔細檢查著牌子,臉上的汗珠又多了幾顆。
假山會是皇宮聖龍城裏的一個組織,由一群太監宮女組成。他們手段狠辣行事低調,所以隻是在官場中有些名頭。而臨淵城的士兵能認識這牌子,完全是要感謝城主兼任鎮北軍統領的紀妄給他們做了普及。
多年以前紀城主搭上了假山會的一位大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的關係變得十分密切,更有傳言假山會的那位大人還收了紀城主的兒子做義子,
臨淵城中的兵士對這傳言深信不疑,要不然城主大人哪會閑著沒事去普及假山會令牌的樣式。
士兵急忙收起長劍單膝跪在黃春花麵前,用雙手將牌子遞還給她。
“小的有眼無珠,希望大人不要怪罪。”而心裏卻罵著黃一筒,“老頭子在臨淵城這麼多年隱藏的可真好,竟然能和假山會的人有聯係。”接著士兵又轉念一想,“能住在山腰也說明他關係了得,可能也是位隱世的大人物。”
黃春花並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說話那士兵鬆懈再生出一些事端。她不想製造殺孽,更不想自己出來的消息傳到龍向的耳朵裏。
龍向身為北部龍國之主,本就容易猜忌。她那麼愛龍向,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龍向那裏有所損傷。他要是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去,而且還到了這麼遠的地方,那時候估計她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黃春花用兩個指頭夾住牌子,簡單的揮了揮示意士兵退下,士兵如蒙大赦急忙退到了一邊。
士兵讓開道路,黃春花加快了腳步,一會的功夫已經出現在山腳。
山腳的氣候比山上好了許多。黃春花在街道中穿行,她的目標很明確,是來時停好的馬車。好在她下車前在馬車上抹了些特殊的香料,不然她還是會費些時間的。
龍陽的重量對黃春花來說不算什麼,但真要一直抱著還是有些吃力的。
馬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臨淵城外的石板路上。臨淵城外有三條路,其餘地方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育馬場在它東南四五裏的地方,其中一條路就是通往那裏。
馬車裏黃春花撫摸著懷中龍陽凹凸不平的臉龐,回想起他小時候的模樣。她歎了口氣又重新振作,“希望筒叔早些將煥膚膏給做出來......”說著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枚生機丹。
生機丹呈褐色,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黃春花掰開龍陽的嘴將它放了進去,然後撫摸著龍陽的咽喉,將丹藥送入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