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你還好吧?”好友何仲過來攙扶起秦炎。

何仲比他年長幾歲,但是個比他熱血好幾倍的人,也是一個beta,生得皮膚微黑,看上去健康富有朝氣。

“你讓他多休息一會吧,槍斃十分鍾可把他累得夠嗆。”另一位同學走過來,溫柔地笑著。他叫夏彤秋,也是一名beta,和秦炎同歲,長得眉清目秀,脾氣溫和,從來沒有見過他發火,而且修為在班裏名列前茅,比不少alpha都高。

這又是一個這個世界奇怪的地方,同一年級的學生,年齡各不相同,因為進了高中後,年級的劃分就不是按照年齡了,而是按照修為,經常能看到資質不太好的年長者和天賦很高的年幼者是一個年級的同學,這個現象到了大學就更加明顯,很多人幾十年都在不停地留級。當然,學校也有最長學籍限製,如果你資質實在差到了渣,人到中年,還沒有辦法進入煉氣中期,那就隻能肄業了。

秦炎扭動了幾下,坐起身,抹了一下汗水:“幸好沒有打傷老師,否則我就慘了。”

這句話不小心被另一位剛想走的同學聽到了,發出了不屑的冷哼:“就憑你還想打傷老師?白日做夢吧?”

秦炎還沒有什麼反應,何仲已經先怒了:“你知道什麼?秦炎他……”

秦炎拉住何仲,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何仲隻得忍下這口怒氣,瞪著那個同學。

說話的那個叫施茗,是個alpha,也就是班裏幾名能把火球凝成拳頭大小的人之一。因為基因的關係,alpha們的成績普遍要比beta來得好,施茗的修為已達到了煉氣初期巔峰。

秦炎平靜地看著施茗,微微一笑:“文老師是學校裏法術最厲害的老師,我隻是開個玩笑,別激動。”

秦炎說得謙虛,如果施茗也不再多說,那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施茗偏偏嘴上不饒人:“我就是提醒你,一個小小的beta,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像你這樣的人,將來考個三流大學將來混混日子就行了,別整天癡心妄想!”

班裏alpha人數少,但都很強大,自然而然和beta們分成兩派,但像施茗這樣公然瞧不起beta的也是少數。

“施茗!你說話留點口德!”何仲惱了。

施茗踏前一步,咄咄逼人:“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你……”

“我的將來還真不用你操心。”秦炎緩緩起身,泰然自若,他好歹也實際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會怕這些十來歲的小鬼,“老師也說了,現在的修行隻是給我們一個大致的概念,真正的修行還是要在大學裏。你與其在這裏跟我廢話,不如抓緊修煉,乖啦,小朋友。”

秦炎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能氣死人。

施茗當即炸毛:“你欠揍是不是!”

一瞬間,施茗身上釋放的alpha信息素擴大了好幾倍,再加修為上的優勢,整個人散發著alpha壓迫感。

何仲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夏彤秋則皺起眉頭。

但是秦炎卻好像完全不受影響,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即將發飆的施茗。

施茗不知道他的這種有恃無恐是哪裏來的,對於他們三人也隻對夏彤秋有些忌憚,疑惑了一瞬之後,怒意更勝。

“行了,別吵了,學校裏不允許打架。”另一個alpha同學勸阻道。

夏彤秋一手拉住何仲,一手拉住秦炎:“我們走吧,別理他。”

秦炎笑了笑,氣度從容,上前拍了拍施茗的肩膀:“功架擺得不錯,再接再厲!”

“混……”施茗突然臉色一變,驚訝地瞪著秦炎。

趁他發愣的當口,夏彤秋已把兩人拖走了。

兩人走遠後,何仲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打起來,萬一打傷了你,影響了高考,就麻煩了。”

秦炎隻是淡淡地笑著。

夏彤秋則對剛才施茗忽然變臉疑惑不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炎,沒有說話。

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施茗正捂著被他拍過的肩膀,英俊的五官擠做一堆。秦炎借著拍肩的動作,竟把一股真元打入他體內,雖然轉瞬即逝,但身體裏像被刺入了一根針似的疼。

這個beta怎麼可能有這種能耐!施茗怨恨地瞪著秦炎離開的方向。

“我就不明白了。”何仲大大咧咧地勾著秦炎的肩膀,“你幹嘛不把你的厲害告訴他!他能一個人對付兩個築基期的劫匪嗎?”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多說的。”秦炎滿不在乎道,“再說了,我也沒有打敗他們,隻是把他們嚇跑了。最主要,說出來施茗會信嗎?不是更讓他抓住話柄嘲笑嗎?”

“秦炎,你怎麼病了一場後就變厲害了呢?”

“大概是腦子燒壞了吧。”秦炎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