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問旁邊的捕快,捕快回話後,縣丞看石老太太的眼神就微妙了。
“可有狀子?”縣丞問。
石老太太急忙說:“不識字啊,小人說,說行不行?”
縣丞倒也好脾氣:“那就說吧。”
石老太太依舊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完,縣丞從主薄那邊拿過來記錄下來的姑且稱為狀子放在案前。
“讓石晗玉上堂。”縣丞吩咐下來。
外麵有衙役帶著一身重孝都來不及換的石晗玉上堂。
石晗玉到大堂上跪下:“民女石晗玉拜見大人,死者是我父親。”
縣丞點了點狀紙問:“你可會口技?”
“是,民女善於模仿別人的聲音。”石晗玉回答的幹脆利索,絲毫沒有遮掩和懼怕之色。
縣丞是倒是有些意外了,這大堂之上不論有罪無罪,布衣百姓站在這裏就沒有不怕的,倒是這個小村姑夠落落大方了。
“你之前是啞巴,為何後來突然會說話了?”縣丞問。
石晗玉輕輕地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是有一位老人家見我可憐,偷偷給我治病,我的啞病是他最近才治好的。”
“你撒謊!你說是你短命的娘給你送回來的,是她治好的!”石老太太嗷一下就站起來了。
縣丞皺眉。
石晗玉偏頭看著石老太太,語氣淡漠:“我要不那麼說的話,你會怕嗎?你會讓大伯和我爹把我打死。”
“你胡說!賤蹄子!明明是你險些殺了我兒,你用菜刀把他的腦袋都劈開了!”石老太太還想罵人,縣丞一拍驚堂木,嚇得她一哆嗦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大人,民婦說的都是真的,就是她對我兒動了菜刀,起了殺心,我兒逃回去老宅去求救,我帶著大兒子過去想問問怎麼回事,結果她竟用殺豬刀穿透了我大兒子的腳掌,讓我大兒子落下了殘疾啊。”
縣丞皺眉,這哭嚎的鬧人,沉聲:“石晗玉!”
“民女在。”石晗玉立刻回聲。
“你說。”縣丞掃了眼石老太太:“若敢打斷本官問案,拉出去先打三十板子!”
石老太太頓時不看吭聲了。
石晗玉剛要說話,有衙役進來到主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主薄出聲:“大人,石晗玉的狀子送來了。”
縣丞示意石晗玉稍等,拿過來狀子從頭看到尾,看到最後放下狀子:“石李氏,你也去寫了狀子到堂前吧,明日再審。”
石老太太愣住了,石晗玉也沒想到有人給自己準備了狀子。
“大人,難道不該給她關進大牢裏去嗎?”石老太太料定隻要把石晗玉抓起來,留下石招娣姐倆是蹦躂不出來什麼花樣兒來的,急切的問。
縣丞冷哼一聲:“是你審案還是本官審案?”
石老太太急忙跪趴在地上:“民婦不敢,民婦不敢。”
“你們都不準離開青牛鎮,退堂。”縣丞說罷起身走了。
石晗玉走出大堂看著站在外麵的石招娣和石迎娣,緊走幾步過來:“你們怎麼都來了?”
“怎麼能不來?”石招娣抹眼淚:“幸虧他準備了狀子,不然你就出不來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