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屬下這般理直氣壯的話,慕容易天嘴角再次勾起,也不知是酒入愁腸如今當真酒意爆發,還是想到這個冷漠的屬下隻有在魅的麵前才會有不一樣的臉孔,他隻覺的自己有些微醺了。
“傷……可有大礙。”自己那一掌若是旁人早已經死了吧,慕容易天聽的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冷漠的如同一塊石頭的夜聽了這話,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家主子問的是自己的身體,“王爺,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急促的呼吸並沒有稍好,慕容易天聽的真切,隻是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卻實在是沒法再去訓斥。於是慕容易天起身朝著寢殿走去,身後夜跟上,杯盞輕碰應當是魅收了那石桌上的酒釀。
扶額躺在床上時,慕容易天隻覺的頭頂上的綢帳都在微微晃動,那未退的香味依舊被禁錮在這綢帳之中,讓人更為暈眩。
“夜,若我當日未曾留手,你該如何?”清清淡淡的聲音從重重帷幔之中傳出,落入躲在房中不知何處的影子耳中。
夜伏身於懸梁之上,慕容易天話語雖淡,他卻聽的分明,隻是他不知當如何回答。隻是心中一閃而過的卻是,若是當日慕容易天未曾留手,那就……死了吧!
……
北風呼嘯的灌堂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卻依舊冷的入骨入肺,應當會死了吧,小小的人兒心中想到,於是隻覺得身上更冷。
他的身後是斷壁殘垣的佛像,凍的青白的小臉上更顯出那雙黑譚譚的眼睛來,小人兒死死盯著那佛像,良久未曾動過。就連佛你都沒有人供奉,那麼我若是今日一死,是否再應證是這人情冷漠。
一直大睜的黑譚譚的眼眸慢慢的失去了意識,空白代替了那黑色的堅持,身體已經感覺不到冷意,當是該死了吧,死了就不會再挨餓受凍。大大的眼睛緩緩失去焦距,就在意識快要全部沉寂之時,破舊佛寺的門被徐徐推開來。
雪一樣白的狐裘大衣,墨一樣黑的濃密發絲,如畫中走出的人兒來到他的麵前,明明還是一臉的稚氣,可那雙眼睛卻讓本有了暖意的他莫名的又抖了抖身體。
“你要死了。”那比之自己還要小的人兒開口說道,語氣冷漠的好似麵前死的不是人,不過是個貓貓狗狗一般。
可是聽了這話他卻想笑,隻是嘴角已經凍僵,那笑硬生生扯了一半變成一張猙獰的臉,麵前那容顏可愛的小人兒卻不害怕,身姿如鬆挺拔不動。
“你想死麼?”那長相極為討喜的小人兒又問了一句。
黑譚譚的眸子驀然清明了一下,隨即再次失了神采,用盡了幾乎全身的力氣,才聽見他又道:“若你成為我的人,我就救你。”
他不想死,從來都不想死,隻是聽了這話,他又莫名的想笑,力氣已經快要用盡了。拚了命般點了點頭,好啊,這條命本就快要消失,還管它是誰的。
重重帷幔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夜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下一直繃著的神經,低頭看著橫梁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若是你未曾留手,那就……死了吧!
……
劉霖怡從密道中回去的時候,月已上三更天,大且明亮的月映出她窈窕的身姿,腰肢款擺,輕柔似夜月下的精靈。
道路拐角處,劉霖怡的腳步停住,那一直低著的頭此時抬起看向那隱入黑暗之中的另一條道路,這一條道路通往前院,而她看的方向正是相府夫人張晴悅的住處。
我不殺你,我隻要你得到應得的報應。遙遙看著張晴悅居住的院子,劉霖怡於心中想到。
一直緊握的手此時緩緩的放開,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慢慢升騰而起飄入鼻端,手掌濕潤的感覺讓她略有些不爽。然而劉霖怡更不爽的是自己的情緒竟然這般輕易的被影響。
若不是藍莉被自己活生生的嚇死,她不知自己會如何讓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生不如死,你若害我,我可殺之,可那人是這個身體最為親密的人,你該死,不管如何死。可張晴悅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緩緩勾起的唇角在夜月下異常妖異。
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黑色千層步履轉了個彎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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