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仙子你醒了啊,啊,錯了是公子!”琴巧手裏捧著荷葉,荷葉上盛著早上從葉子邊采集而來的露珠,她見雲奇清醒來,高興地差點將手上的荷葉給扔了。
雲奇清摸了摸後腦勺又看著肩膀上被包紮好的傷口,他轉眼看向琴巧,溫和一笑,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卻也擋不住他自身的氣質:“多謝姑娘救了在下,若日後姑娘有需要在下相助,盡管開口!”
琴巧揮了揮衣袖,挑眉打量著雲奇清,隨即裂開嘴笑道:“嗨說什麼客氣話,我叫琴巧,敢問公子大名?”
琴巧看著雲奇清,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她臉頰紅了幾分,轉眼羞澀地看著其他地方,山洞內寂靜的隻剩下尷尬,琴巧的小手圍著絲帶轉了幾圈,等待著雲奇清的回複。
“在下雲奇清。”雲奇清柔和地說,他聲音如弦般作響引得琴巧多看了幾下。
這麼俊俏的臉蛋兒,琴巧在黑鐵山上課從沒見過,雲奇清給琴巧的感覺就是從紙上走出來的畫中仙,飄渺又望塵莫及。
“奇清?真好聽的名字,那以後我叫你奇清如何?不不不太姑娘了,你可是個男子,那就叫奇清怎麼樣?”琴巧巧笑倩兮道,看著雲奇清呆鄂的樣子便覺得好笑,她以為雲奇清是被她這稱呼給嚇到了。
但凡普通人家的姑娘第一次跟男子相見時不會叫得那麼親熱,可琴巧卻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雲奇清聽見奇清,耳根子一動,他想起了那個現在不知在何處的劉霖怡,她不知現在還好麼?
“嘿,奇清你沒事吧?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呢?你可別多想,這隻是個稱呼而已。”琴巧以為雲奇清被嚇到了,會以為她不知廉恥,連忙解釋伸出手在半空中揮了揮道。
雲奇清淡然一笑,嘴角泛起漣漪,雙眼迷城一條線溫柔地看著琴巧:“琴巧姑娘多想了,奇清隻是想起一個人而已,她也叫奇清為奇清。”
說起劉霖怡,雲奇清顯得溫柔了幾分,或許在外人看來雲奇清對每個人都溫柔,但身為女人的直覺,琴巧可以感覺到隻有在提起口中那女子的時候,雲奇清才是真的溫柔,琴巧的心裏似乎有一塊無形的石頭堵著一樣,心裏不痛快。
琴巧撅了撅嘴,隨即笑顏道:“是那個霖怡吧?你暈倒的時候一直叫著她名字,是你的娘子吧?”琴巧帶著一絲試探問道,她希望對方的答案是不是,可沒想到雲奇清隻是淡淡一笑而不開口回答,琴巧也就不再問其他了。
她隻看到雲奇清眼眸中的柔情,而她心裏堵得不痛快。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天也亮了,奇清先告辭了。”雲奇清看著山洞外頭說道,他捂著傷口站起身來告別琴巧,琴巧蹭的一聲從石頭上站起來,不舍地道:“啊,奇清你這就要走了?你的傷還沒好!外麵的幻獸又那麼多,你出去一定被當成盤中餐吃掉的!”
“可我必須走了,拖得越久霖怡越危險。”雲奇清緩緩而道,在他眼瞳又是那股寵溺柔情,看的琴巧滿心嫉妒,到底是哪個女子能讓奇清這般想念,她倒想見見看!
“可是你的傷…”琴巧眼裏閃躲著不舍,她看著雲奇清肩膀上包紮的繃帶,繃帶早就染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了,她又怎會放雲奇清離開。
“無礙,奇清告辭了。”雲奇清拱手,一把拐著拐杖扭著瘸了的腳往山洞外走去,琴巧轉動眼珠子,想了一會兒,連忙從地上拿起了劍,跟隨在雲奇清身後:“哎,奇清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有個人好照應,反正我也要去山頂上!”
琴巧小跑地跟在雲奇清身邊,看著雲奇清一瘸一瘸的腳,她對雲奇清口中的霖怡多了幾份厭惡。
“奇清我扶你把!”琴巧自告奮勇地說,雲奇清蹙眉不語,呆呆地看著琴巧俏皮的模樣,又是那個身影重疊在琴巧眼前,雲奇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奇清自己能走,不勞煩琴巧姑娘了。”
雲奇清說完,繼續一瘸一瘸地走著,但琴巧怎能如了雲奇清的願,一把拉起他的手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笑著道:“嘿嘿,反正我有的是力氣,我師兄都說我就一力大無窮的怪胎,走吧,這樣走快點!你也能早點見到霖怡了,還有,別叫我姑娘姑娘的,叫我琴巧吧!”
雲奇清幽若的雙眼好奇地看著琴巧,掩麵輕笑,連肩膀都在抖著:“好,琴巧。”
“這才對嘛,我們怎麼說都算同患難過,走走走,往山頂的方向去!”琴巧指著前方的高峰說道,她反倒顯得很高興,而雲奇清則有些擔憂,一路上的幻獸太多了,而且有幾隻是玄靈上的,如今他受傷了勉強對抗一兩隻還行,可若數量多了,恐怕情況不是雲奇清能夠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