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怡醒來後就發現了星界盤上的不同之處,她有些驚訝,這棋局又回到了她之前的沒下的殘局,劉霖怡不解,難道必須要贏過對方才行麼?
可沒了雕像石人,這盤棋要怎麼下完呢?
劉霖怡蹙眉,手執黑棋放在了星界盤上,這一次,星界盤不再是灰色而是落下了一層灰粉,它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滿。
劉霖怡恍然大悟,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牽引著她將這盤棋下完一樣。
劉霖怡又拿起了黑棋落在星界盤上,落下的地方便又一處光亮,她一把又抓起棋子落下,等全盤棋下完後,出現在劉霖怡麵前的不再是棋盤,而是一副畫,畫中的女子手裏一個紫色戒指,她慈愛般抱著一個繈褓,就這麼站在梨花樹下。
她的眼神變換了又變,最終便成了恨…
她日複一日坐在梨花樹下,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回歸,可最終還是沒等到。
畫中的人在動著,似乎在將整場戲劇都演完一樣而劉霖怡靜靜地在旁邊看著,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打擾到這畫中人的動作。
婦女等了又等,等到了頭發白了眼睛花了,還是沒等到人來,而那繈褓卻早已不在她身邊了,婦女坐在板凳上,手裏拿著線團織著衣物,她一針一線很是認真,針刺疼她的手指,點點血滴落葬在了梨花樹下,梨花樹開的更為旺盛了。
三月梨花瓣落下,夫人閉眼躺在了梨花樹下,她終於還是等不到良人歸來……
在畫旁邊浮現兩句詩詩: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好一個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可那人卻還沒回來,不,應該說回不來了吧。”劉霖怡冷笑道。
“不,他會回來的。”一個聲音在劉霖怡腦海內響起,劉霖怡看著周圍卻看不到一個人,她心裏自問:“誰?”
“他一定一定還會回來的,因為我還在這裏……”聲音越來越清晰,到最後竟有一絲的激動,聲音蒼老卻動聽,這把聲音隻有畫中的女子才擁有。
“是你?畫中之人?”劉霖怡像神經病般自問道,若是有人站在她麵前,一定認為她是個瘋子,竟然自己問自己問題。
“他還會回來的……幽夜…”聲音慢慢地消失在劉霖怡的腦內,劉霖怡隻聽到了後麵兩個字,幽夜?紫幽夜?紫青峰?
莫非那繈褓就是紫青峰?
慢慢的那些刻畫在上麵的墨水都淡淡消去,隻剩下一張白紙,劉霖怡將那白紙卷起放入了懷中,她想著裏麵的東西日後應該用得著,特別是對紫青峰她要多關注幾分了,在劉霖怡的眼裏從沒聽過紫青峰提及家人,更沒從他口內聽到其他男子的名字。
劉霖怡對著星界盤叩了三拜後,嘴裏念著:“今日拿了你們的東西,還望各位老前輩原諒!”
劉霖怡雖然不信神魔,但她信這世間還有魂魄亡靈在,不然她怎麼會穿越來到這裏呢?
劉霖怡叩了三拜後便離開了,她要找到出口還有找到南宮霸天跟南宮楚離。
劉霖怡轉身便往原來的出口方向走去,身後,星界盤上的黑白棋成為了沙塵,隨著風煙消雲散,還傳出了個微弱的男音,那聲音如恨如魔:“娘……”
地麵上,南宮霸天還跟南宮楚離僵持著,他沒想到這小奶娃還真是倔強,連威脅都不管用了。
“我說你若不幫我看看我便殺了你!”南宮霸天再次威脅著,這已經是他今早說了第十句了,而南宮楚離還是一動不動,他可不會白癡到去幫一個仇人。
“天氣挺好。”南宮楚離看著彌漫雲霧的天空說道,看著南宮霸天狗急跳牆他就覺得心裏很舒服,在這樣的環境下死也安逸了。
“你你真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南宮霸天急了說道。
而南宮楚離似乎料定了南宮霸天不敢殺他一樣,肆意地轉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繼續閉眼睡覺。
南宮霸天在這裏幾百年好不容易才遇見個活人,他又豈會那麼容易殺了他,反而說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才對,若他死了他找誰幫他帶路。
“好,你說對了我還真不能殺你!那我去找那小女娃!找到那小女娃後再考慮殺了你!”南宮霸天氣急敗壞地說,可他的神識搜索不到劉霖怡的身處,好像被什麼給隱蔽了一樣。
“若你找得到便去找吧。”南宮楚離悠閑地說,他是想出去,可他不急。
而若南宮霸天能找到劉霖怡老早就去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找不到劉霖怡的所在之處。
“你你說,你是不是知道那小女娃身上有什麼法寶能夠擋住蹤跡的?”南宮霸天拎起南宮楚離那殘破的衣角,怒吼般說道,南宮楚離連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