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林深葉茂。
陳秋貼身一槍得手後,看也不看,一路上專從小路逃竄……
現下的戰力距離那旗袍少女確實差了不止一籌。
他沒有功法加成,也沒有熟練的格鬥技巧,唯一稱道的滿屬性也不過和她相當,真打起來,多半是三招脆敗的下場。
至少,在拿到北冥神功之前,他連偷襲丁春秋的想法都沒。
不過即使是這樣,陳秋依舊完成了戰略目標,成功阻止旗袍少女圍殺丁春秋。
從這層意義來看,他並非是逃竄。
正確的說法應是,撤退。
是謀定而後動。
是從一處勝利轉進到另一處勝利!
半個時辰後,陳秋見身後並未有人追襲,鬆了口氣,換了件衣服,改了一個方向,繼續趁夜趕路。
……
擂鼓山,江湖上知道它位置的不多。
天聾地啞穀以及聾啞門,作為蘇星河隱世數十載的地方,知道的就更少了。
陳秋本想著跟蹤丁春秋,一路混過去的,但現在不行了,跟在後麵難免碰上那隊輪回者,到時橫生枝節。
隻能另尋他法。
好在前往聾啞門的人數眾多,可供跟蹤的目標著實不小。
不遠處,他就見大路旁的一座涼亭內,一行行人在喝水。
連夜趕路,加上他中毒未愈,便是以陳秋的體質,也不免乏了,湊上去休息。
涼亭內除卻他共有四人,為首者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兩撇鼠胡,神色間甚是剽悍,閑聊中,嘴邊不住回應,“非也,非也!”
包不同!
此人特征過於明顯,陳秋很快借此猜出了他的身份,連帶其餘三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他們應是慕容家的四位家將,戰力在天龍劇情中為二流上,和全冠清以及天狼子等人相若,陳秋自忖帶上槍,出其不意或能拚贏其中一人。
跟蹤他們,還是要冒些風險的。
時值正午,休憩間,一個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頗為醜陋的年輕和尚進門討要水喝。
陳秋不用猜便知是虛竹,醜的確實具備辨識度。
他後麵還跟著一批和尚,當先是兩個老僧,其後兩個和尚抬著一副擔架,上麵躺著一人。虛竹快步走出亭去,向兩個老僧行禮,稟告涼亭中一行人的來曆。
玄難?玄痛?
擔架上那和尚大肚便便,如同懷孕婦女,應該是冰蠶養殖戶,慧淨。
陳秋的目光從一行人麵孔上掃過,直到最後一個僧人,麵色陡然一凝。
那和尚和眾僧氣質顯然不是一路,其他人風塵仆仆,衣袖上沾的是泥塵,他的衣服也不幹淨,衣袖邊角看得卻像是油垢,多半在哪家酒店吃了肉食。
行止間,腰間凸起,似乎是纏了什麼東西。
這個陳秋很有經驗,他腰上也纏了一樣東西。
交錯間,那和尚也對他露出微笑,不經意地拉開僧衣,露出一角黑色的金屬光澤。
果然是輪回者!
隻是,接來的劇情,應該是丁春秋攜門下抓走慧淨,其中不免打鬥誤傷。
這跟他沒什麼關係。
陳秋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離開,以觀後續。
那和尚和他做了相同決定的,似乎向玄難老僧告了個假,抱著肚子小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