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頃刻間,龍榻上蘊著無盡激情的嬌喘聲嘎然而止,姬恒的臉色,也已麵如醬色!
“皇後娘娘,這花瓶可是皇上最喜歡的……”
心疼加肉疼的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古董瓷瓶,姬恒滿臉焦急,左右不是。正在此時,南宮灝淩平淡清冷的聲音自龍榻內響起:“姬恒!”
“奴才在!”
苦著臉看了袁修月一眼,卻不敢責怪,姬恒對邊上當值的宮女吩咐一聲,急忙轉身出了偏廳。
“既是他最喜歡的,待會兒該又要怒了,不過現在總算是安靜了!”悻悻的看著宮女清掃著一片狼藉的地麵,袁修月微微挑眉,眸中不見一絲顧慮和擔憂,一臉閑適的坐下身來,以肘擎著下頷,一副認認真真的模樣,靜靜注視著灶火。
“袁修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摔了朕最喜歡的青瓷花瓶!”
時候不長,一聲近乎於咆哮的不悅吼聲傳來,南宮灝淩身著素衣,披著龍袍進入偏廳。
身形一僵,袁修月急忙起身,低眉瞬目的對他欠身福禮:“臣妾若知花瓶是皇上最喜歡的,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碰,臣妾錯了,還請皇上息怒!”
南宮灝淩聞言,臉色瞬時更沉幾分。
看著宮女剛剛收起的瓷瓶碎片,他薄唇緊抿,冷冷的睥睨著袁修月。
入目,是他腳下用金絲線縫製的龍靴,袁修月欠身看了龍靴許久,見他不曾出聲,不禁蹙眉抬頭,看向他在燈火下,深邃幽亮的瞳眸。
“你是故意的!”
緊緊的盯著袁修月的雙眼,南宮灝淩聲音陡然一緩,仿佛火山噴發前的寧靜。
被他一語道破心思,袁修月怔了怔,隨即再次低下頭來,仿佛受了委屈的竇娥一般:“天大地大,皇上最大,皇上說是就是了!”
反正,東西確實是她摔的。
她也確實——是故意的!
看著眼前的袁修月,想到今日種種,南宮灝淩緊皺的劍眉,稍稍鬆開,淡淡哼笑道:“你承認的倒挺幹脆!”
“人都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淡淡眨了眨眼睫,袁修月眉心輕蹙,溫柔的微笑著:“皇上是明君,斷然不會胡亂冤枉臣妾!”
先誇他是明君,再將一切錯事攬在己身,袁修月話裏的意思是她並不是故意,卻因要顧及皇上的威嚴,不得不大義凜然的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她此話一出口,倒讓南宮灝淩不好再追究此事了。
“你……”
被袁修月氣的一窒,卻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南宮灝淩冷冷一笑,看著小灶兒上汩汩作響的茶壺命令道:“給朕和朕的愛妃煮茶去!”
“臣妾隻給皇上煮茶!”
黛眉緊蹙,袁修月倔強抬眸,與他的視線在半空相接。
人生在世,有的事情可以低頭,有的事情,則絕不能低頭!
如今,她奉旨隨侍他身側,身份卻仍是極致榮寵的皇後娘娘,顏妃再得寵,也隻是個寵妃,她可以給身為皇上的他煮茶,但顏妃絕對不行!
似是早已料到會有此反應,南宮灝淩眸色深了深,語氣冷淡道:“你敢忤逆朕的意思?”
迎著南宮灝淩冰冷的眸,袁修月的臉上不見一絲恐懼,唇角微微勾起,她悻悻問道:“皇上不能殺了臣妾,又說過不不會如臣妾所願廢了臣妾……如今臣妾住在冷宮,皇上也不能將臣妾打入冷宮,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臣妾的忤逆之罪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