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比失身於獨孤辰更糟的事情!
見袁修月語氣鬆動,袁明月輕輕的舒了口氣,回眸看了眼桌上的酒壺,她俯身在袁修月耳邊一陣低語。聽到她的話,袁修月麵色明顯一變,片刻之後,冷哼一聲:“你為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顧了!”
“禮儀?廉恥?”
黛眉輕輕一挑,袁明月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若是我,又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也不會再顧及這些了。”
“你……”
眉心一擰,袁修月剛要開口,便聽門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聞聲,袁明月麵色一正,旋即對袁修月輕聲說道:“如今你中了我的毒,若沒有我的解藥藥,不到七日,必然毒發!”
“你不就是怕我會壞了你的好事嗎?”
冷冷的,睇著她美麗的麵龐,袁修月冷笑依舊:“放心,若你今日果真對他用了迷情香,今日你必定能夠爬上他的床!”
袁修月的話,並不好聽。
但對於袁明月而言,隻要可以飛上枝頭,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既做得,她便不會去堵別人的嘴!
淺笑著淡淡又看了袁修月一眼,袁明月伸手在她頸前又摸索了下,而後陡的一點,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又點了袁修月的穴道,輕歎口氣,她收起匕首,轉身熄了屋裏的燈,隻留一盞角燈,可以朦朧的看清屋裏的景物,然後彎身鑽入床下。
須臾,便聽房門外傳來一名男子討好帶笑的聲音:“屬下見王爺一直悶悶不樂,便想著要送王爺一份大禮!”
“張衝,你覺得在這世上,還有本王稀罕的東西嗎?”清冷的聲音出口,說話的正是獨孤辰!
“王爺見多識廣,自然什麼稀罕玩意兒都不稀罕,不過這次的不同!”被獨孤辰喚作張衝的男子輕笑著將房門打開:“王爺進去看了便知!”
語落,室外又是一片靜默。
隻片刻之後,房門自外打開,有人自屋外邁步而入。
不能動,也看不清,卻知來人一定會是獨孤辰,袁修月仰躺在床榻上,眸色微暗的凝視著黑漆漆的床闈,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獨孤辰在廳內站了片刻,視線終是落在一片晦暗的床榻之上。
“張衝這家夥!”
知自己的屬下,是為自己準備了女人,他冷嗤一聲,正準備退走,卻因體內莫名的燥熱感,驀地頓下腳步!
心想,可能是自己禁欲太久了,也想著借由男女之事,暫時忘卻腦海中那個總是不時浮現的女人,他深吸口氣,緩緩上前,終在在床榻邊落坐!
緩緩的,自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俊眉輕皺著伸手探過床帳,輕輕撫上袁修月溫柔的臉。
感覺到獨孤辰溫熱的手,袁修月在心裏將袁明月罵了幾百上千回,眉心因強烈的反感而緊緊皺著,她想要出聲喝退他,卻無法出聲,想要伸手將他推離,卻也無能為力。
是以,她心中火氣暴漲,卻無法發泄,隻得緊咬朱唇,將唇瓣都快咬出血來。
恰逢此時,獨孤辰的溫熱的手掌,不偏不倚的落滑至她的唇邊,想都不想,她直接張口,狠狠的,用力的,咬了下去!
“還是一隻小野貓!”
一聲悶哼,獨孤辰俊眉挑起,一臉陰霾的撩開床帳。驀地傾身向下,他的唇霸道而略帶懲罰的狠狠覆上袁修月的早已咬出血的唇瓣。
心頭猛地一震,袁修月瞳眸怒睜,想都不想便張嘴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混賬!”
一聲暴喝,獨孤辰甩手便要打在袁修月的臉上,但當他借著角燈處的昏黃光線,瞥見袁修月怒瞪的瞳眸時,不禁眸色大變,隨即猛然收手!
“出岫?”
原本陰鬱深沉的眸,在這一刻蓄滿震驚之色,獨孤辰不曾理會自己被袁修月咬傷的唇,怔怔的看著眼前躺在床上一聲不響,一動不動,正死命的瞪視著自己的女人!
雙唇緊抿,一臉憤恨的看著眼前俊美的一塌糊塗,卻讓她恨不得咬死的男人,袁修月索性雙眼一閉,來個眼不見為淨!
真的是她!
獨孤辰唇角一勾,抬手便要輕撫她的發。
感覺到他的靠近,袁修月雙眸霍的一睜,再次怒瞪著他。
見狀,獨孤辰苦笑了下。
唇角一抿,他臉上的苦笑,瞬間化作千年寒意,轉身朝外吼道:“雷洛!”
“屬下在!”
於窗外應聲,雷洛急忙而入,在他手裏,抓著一名自己屬下,正是方才說要送獨孤辰大禮的那個張衝!
眸色深沉如海,獨孤辰斜睨了眼張衝:“這就是你要送與本王的大禮嗎?”抬手輕揉了揉眉心,又命人掌了燈,他低眉凝了眼床帳後的袁修月,冷聲喝道:“你最好給本王個合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