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人的事!”
麵色微沉的對姬恒咕噥一聲,徒留他一人在輦外發怔,軒轅棠轉身重回輦內。
鳳輦內,袁修月早已聽到姬恒所言,明眸半眯,凝著軒轅棠一臉難色,她眉腳輕動了下,不由苦笑道:“想不到這世間也有讓你為難的事?”
見她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打趣自己,軒轅棠眸色微斂,冷著聲嗔道:“若要解迷情香,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藥便是男人!別的事情我倒都能替你想辦法,你要什麼東西,我也可以直接給你,但就今日這事,非他不可啊!”
“我也沒說要別人!”
嚶嚶嚀嚀,袁修月暗覺自己心頭的熱火,又有複燃之勢,不禁再次一臉痛苦的皺起眉頭:“走吧,我知他去了哪裏!”
“你不早說!”
麵色不悅的嘟囔一聲,軒轅棠狠狠的嗔了袁修月一眼。
迎著軒轅棠不悅的眸,袁修月忽然眉心一擰,呻吟聲道:“你去跟姬恒要些酒來!”
聞言,軒轅棠一怔:“你要酒作甚?”
“俗話不是說的好,酒壯慫人膽啊!”輕聲一歎,袁修月苦笑著看向軒轅棠:“我離宮一年多,你覺得皇上再見我會有何反應?皇上的脾氣,我是真真的不敢櫻鋒啊!更何況……我必須要壯了膽之後,才敢強要他不是?”
聞言,軒轅棠不禁撲哧一聲,掩唇笑出了聲!
伸手指了指袁修月的額頭,她笑意吟吟:“你這會兒倒知道怕了!”
“你的手好涼!”
舒服的喟歎一聲,袁修月伸手抓住軒轅棠柔白的小手,緊緊的貼在臉上。
感覺到手下的熱度,軒轅棠臉色微變了變,急忙跟姬恒要了些極好的瓊漿玉釀,而後吩咐輦車再次啟動……
……
時候不長,依著袁修月的指示,輦車終於停靠在袁修月提及的那座湖泊。
因徐徐吹拂的微風,原本平整光華的湖麵上,不禁蕩起圈圈水波,在皎潔的月光下,那種光華似隱的波動,令在場之人忍不住暗暗在心中讚歎!
好美……
“就在這裏吧!”
聲音虛軟的說了一聲,袁修月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自己幹澀起皮的唇,微喘著自鳳鸞上起身。
“還是我送你過去吧!”
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軒轅棠娥眉輕蹙道。
“不必了!”扶著鳳輦上的廊柱,袁修月懶懶回眸,喘息著睨了軒轅棠一眼,她語氣虛弱道:“你隻管在這裏等我,待事了將我送出宮去就成!”
聞言,軒轅棠立馬不幹了:“你還打算出宮?”
眸色含醉,袁修月拿自己的頭抵著廊柱苦笑道:“你過陣子不是要去聚仙樓嗎?如今我的腿還指望著你來醫治,自然你走到哪裏我便要到哪裏了!”
“你怎麼就這麼執拗!”
袁修月臉上,雖是苦笑,但此刻看在軒轅棠眼裏,卻是分外嫵媚,知她身上的迷情散藥力再也壓不下了,她顧不得許多,直與汀蘭一起扶著她下了輦車:“趕緊走吧!”
“給我!”
下了輦車,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熱,袁修月再次對軒轅棠伸手。
眉心微皺,軒轅棠看了她一眼,伸手又取了一顆丹藥與她服下,見她氣息稍緩,她凝眉問道:“你真的不用我送你過去?”
聞言,袁修月媚眼含春,嫵媚一笑,而後搖了搖頭:“這裏我曾經來過,還是我自己去吧!再說了這種事情,你身為皇嫂,也不方便去……你隻管在這裏等我就好!”
見袁修月一意堅持,軒轅棠輕歎口氣,終是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再次出聲,讓她放心,袁修月接過汀蘭手裏的酒壺,借著空中明白的月色,向薰衣草花海所在的方向緩步而去。
……
夜風微涼,又有軒轅棠的丹藥,袁修月伸手輕拍了拍自己火燙的臉頰,微喘著一步步上前。
又往前走了片刻,嗅到了微風中薰衣草的香氣,她唇角一彎,正要加快腳步上前,卻不期一把冰冷的劍刃,直接逼在她的脖頸上。
心下一凜,袁修月急忙後退,卻見脖子上的劍刃,如影隨形,她才剛退了一步,劍刃便跟著又落在她的脖頸上。
“誰?!”
聲音低醇如暗夜雲梟,暗雲如臨大敵般冷眼瞧著眼前的女子,眸色陰冷非常!
稷山行宮,從來不容外人進入,而這裏,更是不準任何女子進入,此刻眼下出現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事關皇上安危,也難怪他會如此!
辨出是暗雲的聲音,袁修月心弦微鬆!
是啊!
姬恒剛才不是說過嗎?
南宮灝淩身邊,隻帶著暗雲!
但有的時候,這一人,卻抵得上千軍萬馬!
生怕暗雲將自己當刺客一劍給結果了,也因自己體內的迷情香即將再次發作,袁修月對他並未隱瞞身份:“一年不見,暗雲你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