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
感覺到南宮灝淩手臂上略微收緊的力量,袁修月的心,不禁微微一涼。微抬眸華,見他正麵色平和的看著自己,她輕掀了掀唇,終是眸色一黯,苦笑了笑:“你將我放進院子裏,去接見安陽來人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
眉心輕擰著,輕吻袁修月因苦笑而微翹的唇,南宮灝淩仍是抱著她抬步向裏,一邊往裏走著,他頭也不回的問著身後的暗雲:“安陽來人,可是帶了書信的?讓來人將信留下便可!”
聞言,暗雲怔了怔,隨即開口道:“皇上……這次來的,並非我們的人,而是……楚國大將軍!”
“阮皓然?!”
一直向前的步子,驀地一頓,南宮灝淩轉頭看向暗雲。見暗雲對他微微頷首,他眸色微緩了緩,沉吟片刻後,方才又道:“將他帶到這裏來!”
“屬下遵命!”
恭敬恭身,暗雲轉身離去。
抬眸看著南宮灝淩,見他眉心微皺,似也思忖著什麼,袁修月靠在南宮灝淩懷中,心中一時間也是思緒連連!
據她所知,楚國大將據阮皓然,與楚國齊王軒轅颺,分別為楚皇的左右手!
而今他從安陽來,是否就意味著楚皇軒轅煦如今也在安陽?
想到某種可能,袁修月微斂的眸華,不禁倏然一亮!
忽覺身邊靜的過分,她微微抬頭,見南宮灝淩早已回神,正眸色溫潤的睇著她,她輕挑眉梢,含笑抬眸,仰望著頭等上方那簇簇而開,金燦燦的無憂花,不由感歎道:“這花兒真美!”
“在朕眼裏,你比它們美!”
沒有去問袁修月方才在想些什麼,南宮灝淩臉不紅心不跳的在袁修月耳邊低喃一聲,輕嗅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清幽藥香,他微翹著唇角道:“為了掩去這薰衣草的味道,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聞言,袁修月眉心微蹙,卻是苦笑了笑:“皇上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還是我這個人?”
“自然是你這個人!”
輕挑俊眉,給出袁修月她想要的答案,南宮灝淩一路抱著她向裏,直到進入前廳。
甫入前廳,看著廳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擺設,袁修月不禁雙手掩唇,做一臉驚喜狀!
正如她所想,南宮灝淩確實將整座錦臨院都搬進了皇宮,不知是院子裏的無憂樹,就連這前廳裏的一桌一椅,都如她未曾進宮前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清一色的紅木家具,古典素樸的家具擺設,還有那因汀蘭一時不小心磕掉了一角的翠綠花瓶……眸華輕顫著將這些盡收眼底,她心中,霎時間思潮翻湧,方才見得幾分清明的瞳眸之中,也隱隱的浮上一層水霧。
“很感動是不是?坐這裏!”
傾身將袁修月放在床前單獨擺放的貴妃榻上,南宮灝淩薄唇輕勾了勾,抬手指著窗外開的正豔的無憂花:“我聽別人說,常坐無憂花下,便可忘記世間煩惱和憂愁,過陣子讓汀蘭將東西都搬過來,我陪你長住於此,也過過那無憂花下,無憂無慮的好日子!”
心下,早已因他給的這個驚喜,而深深的開始悸動著。
袁修月輕抬了抬眼,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入目,是那一簇簇如指甲般大小的無憂花,她側目凝向身前的南宮灝淩,眸光閃爍的輕喚他的名:“淩……”
“嗯?”
眉頭微蹙,南宮灝淩轉眸看她,因與她離的太近,他轉頭之時,袁修月溫熱的紅唇,剛好自他麵頰擦過……心下忽而一緊,迎視著她波光流轉中,滿滿都是感動的眸底,他忍不住輕咬了咬她的唇,眸色微冷道:“我給你這個驚喜,隻為讓你展顏,你這倒好,方才便哭了,這會兒又是這副樣子……你若再敢落淚,我立馬讓人把外麵的樹都砍了去!”
“皇上……”
不依的嚶嚀一聲,想著他最近這陣子對自己事無巨細的體貼和溺愛,迎著他溫柔的氣息,袁修月心頭一熱,一時間小嘴一嘟,竟有些躍躍欲試,要吻上他的唇。
但,她的唇瓣,才剛要觸到南宮灝淩的薄唇,便聽暗雲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皇上,阮大將軍到了!”
聞言,南宮灝淩身形一滯!
而袁修月則小嘴一撇道:“皇上日理萬機,每日都有國事要操勞,談何與臣妾在這無憂花下,過那無憂無慮的好日子?”
經她這麼一說,南宮灝淩眉心輕抿。
不過隻是片刻,他便迎上袁修月的唇,貪戀的與之深吻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