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柱子這個名字對聽琴十分奏效。一聽到小柱子這三個字,聽琴立馬就閉了嘴,一臉討好地看著魯紫涵說道,“王妃,你不要生氣,剛才聽琴說錯了,王妃沒有被人占了便宜,隻是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王妃你淡定一點,聽琴這就去給你準備洗澡水。”說著,聽琴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多拍拍王妃的馬屁,否則,她的下半輩子,就隻能對著小柱子的麻子臉了。
聽琴果然是個盡職盡責的丫頭,不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來了洗澡水,還在洗澡水上麵灑了一層芬香撲鼻的花瓣,香得魯紫涵直打噴嚏。在魯紫涵打了第十一個噴嚏的時候,魯紫涵不禁感歎,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不過是說了句要把聽琴許給小柱子的話,聽琴就給她放了這麼多讓她直打噴嚏的花瓣!
不過,魯紫涵打噴嚏的場麵,聽琴是沒有看到的,因為,聽琴早就被魯紫涵趕到了院子裏麵,不讓她看著她洗澡。
洗呀洗呀洗澡澡……
魯紫涵洗得正歡,忽然,聽琴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聽琴,怎麼了?你這般慌張做什麼?”魯紫涵優哉遊哉地搓著香噴噴的澡,一臉不解地看著聽琴焦急的小臉問道。
“王妃,不好了。”聽琴一臉擔憂地看著魯紫涵說道。
看到聽琴這副鄭重的模樣,魯紫涵忍不住促狹地笑了起來。
“什麼不好了?天塌下來了?”
“不是……”
“地裂開了?”
“沒有……”
“敵軍來襲,城門失守?”
“也沒有……”聽琴滿臉黑線,咽了一口唾沫。“隻不過是皇上來了,就在院子裏麵。”
“什麼?”魯紫涵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皇上來了?你怎麼不早說!”
“哪裏是我不早說,分明是王妃你不給我機會說好不好。”聽琴一臉委屈,可憐兮兮地皺著小臉低聲說道。她方才都快被憋死了,可是,魯紫涵總是在她將要說出口的時候,打算了她。
“就算是我不給你機會說,你也得給自己創造機會說啊!”魯紫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聽琴說道,“算了,快點去幫我拿衣服,你總不能讓我鑽在浴桶裏見皇上吧!”
“是,王妃,聽琴這就去。”遇主不淑啊遇主不淑,聽琴稍微感歎了一下,便麻利地把魯紫涵的一大頓衣衫給拿了過來。遇主不淑倒是不是一件大事,可是,若是王妃被皇上看光光的,王爺一定會把他的皮給剝掉的!她的皮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她也不想被剝掉,因為,被剝皮會很疼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記住,幫我攔住皇上,等我穿好衣服之後,再讓他進來。”說著,便快速地從浴桶裏鑽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把衣服胡亂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她是讓聽琴去攔齊雲飛了,但是難保齊雲飛不會一把推開聽琴,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是以,她還是趕快把衣服穿好比較靠譜。
魯紫涵剛剛穿好衣服,齊雲飛便推開門走了進來。陽光,灑在齊雲飛的身上,將他明黃色的長袍,鍍得更是明亮,跟黃澄澄的金子,有的一拚。
看著像是金子一般的齊雲飛,魯紫涵忍不住在想,若是她能夠有一塊像齊雲飛體積這般大的金子,那她就發了。
“涵兒……”看到魯紫涵看著自己兀自發呆,齊雲飛忍不住出聲喊道。
“臣妾參見皇上。”被齊明軒這麼一喚,魯紫涵瞬間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對著齊雲飛行禮道。既然齊雲飛已經對她和齊明軒出手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對他裝出一副思慕萬千的模樣,況且,昨晚她還被他占了便宜,她絕對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要是他今晚上再敢來占她的便宜,她一定要把他閹了,讓他就算是後宮三千,也無法發揮男人雄風!
“涵兒,你和年哥哥,又是這般生疏了。以後見了年哥哥不必多禮。”齊雲飛揉了一下發脹的眉頭,無奈苦笑,隨即將微屈著身子的魯紫涵,扶了起來。“朕以為,你是在乎年哥哥的,沒想到,你卻愛上了他。”
“臣妾鬥膽問一句,皇上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何人?”魯紫涵的眼神,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隻是微勾的唇角,看上去說不出的嘲諷。
“自然是軒王弟。”齊雲飛稍稍沉默了片刻,但還是眼神灼灼地看著魯紫涵說道。
“哈哈……”魯紫涵後退一步,與齊雲飛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皇上您還真是幽默。阿軒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心中沒有他還能有誰?難道臣妾心中,有的人該是皇上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