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起白頭(1 / 3)

展翊正欲訓她卻被靈泉奶奶打斷了:“也不是不可能,展翊,你們天門派的九轉反魂丹就能救小鹿。”

“真的嗎?那我立刻啟程回天門派求師父,如果師父不給我就一直跪著,跪到他給為止。”聽到這個訊息,展翊喜出望外。

“九轉反魂丹珍貴無比,天門派恐怕所剩也不多,如果能求來是最好,如果不能也不好強求。”靈泉奶奶沉穩說道,而後看著小鹿又說:“服了九轉反魂丹你就不再是妖了,你的生命就跟人一樣,會經曆生老病死九道輪回,小鹿,你可願意?”

“我願意!隻要能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什麼都原意,不管是生老病死還是九道輪回,我都不怕。”小鹿握緊展翊的手,說得非常堅決。

“既然如此,你們明日便動身吧。結果如何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靈泉奶奶說罷和火狐狸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翌日

展翊做了一個背籃,把變回梅花鹿的小鹿裝進籃子裏,告別了靈泉奶奶和火狐狸就上路了。他其實也不敢確定師父會不會把九轉反魂丹賜給他,但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求到師父給為止。小鹿白天不能過度招搖,所以展翊隻能挑一些小路走,這樣能避免最大的麻煩。經過半個月的辛苦,他們終於到達了天門派。

把小鹿安頓好後展翊立刻去宇文浩的房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乞求他賜給自己九轉反魂丹。聽完愛徒的經曆,宇文浩長長歎了口氣,半晌才說:“小翊,不是師父不把丹藥給你,而是師父的手上也僅存一顆了,天門派的鎮派之寶豈能傾囊而出,這件事情,師父真的幫不了你。”

“師父,弟子求你了,小鹿如果沒有九轉反魂丹就永遠不能變回人了,她對弟子有救命之恩,你就看在弟子的份上救救她吧。”展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小翊,你就不要為難師父了。”宇文浩麵帶難色,無奈搖頭。

“師父,如果師父不答應贈藥,弟子就在殿外長跪不起。”展翊雙眸堅定,站起身走出外麵,在地上重新跪下,一副就是不起來的表情。

宇文浩看著癡情的徒弟獨自歎息自語:“小翊,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直到夜幕降臨,小鹿也不見展翊回房,她此時已經幻化成人,急匆匆跑到外麵去找他,天門派她不熟,一連問了幾個人才能找到跪在殿前的展翊。

“大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小鹿上前想要扶起他卻被他拒絕了。

“小鹿,你來這裏做什麼,快回房去。”

“大哥哥,是不是宇文前輩不肯贈藥?如果前輩不肯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就不要為難他也不要為難自己了,我做梅花鹿也做了很多年了,不在乎再當久一點。”小鹿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展翊重傷痊愈不久又加上去找她和帶她來天門派的連日奔波,她擔心他的身體會支撐不住。

“不行!我一定要求到師父肯贈藥為止,你是為了救我才損耗了道行,如果我連你也救不了情願一死了之。”展翊說道。

“大哥哥,不準你輕言死,你知道你上次中毒讓我多害怕嗎?如果你都不在了我還要九轉反魂丹做什麼?”小鹿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滑下了臉頰。

“小鹿,你別哭,是大哥哥說錯話了…”展翊慌忙為她擦拭淚水,看到她哭他的心更痛。

“好一對癡男怨女,可惜你有一個不近人情的冷血師父,真是不幸呀!”一個悅耳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隨著聲音飄下來的是一個容貌姣好,出塵脫俗的女人,看不出她的年紀,卻能看到她身上那股成熟嫵媚的美。

“你是誰?你憑什麼罵我師父?”展翊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把小鹿護在身後。

“我是誰?我是你師父的仇人,你對我好一點的話可能我還會幫你偷那九轉反魂丹。”女人眉宇間盡是美麗的風采。

展翊的劍立刻出鞘指著她道:“既然是師父的仇人就該死。”說著他就要發起攻擊,卻被殿內宇文浩的聲音給攔下了。

“小翊,休得無禮。冰淩姑娘是師父的朋友,你站到一邊去。”話音未落宇文浩的身影就站在了他們前麵。

“師父,可是她…”展翊想要說什麼又被宇文浩一個眼神製止了。

冰淩冷冷忘了一眼宇文浩說:“把我的徒弟交出來,否則我燒了你的天門派。”

“大膽!你竟敢口出狂言。”展翊的劍再次舉了起來,一副要跟冰淩拚命的架勢。

小鹿忙在後麵拉住他,貼在他耳朵上說道:“大哥哥,你稍安勿躁,我覺得這個姐姐其實是在虛張聲勢的,她一定舍不得燒了天門派。”

“呃?”展翊不解望向她。

小鹿笑了笑說:“這位姐姐的眼裏對宇文前輩滿滿的依戀,我是不會看錯的。”

展翊不再吭聲退到了一邊。

“冰淩,你不要再胡鬧了,你的徒弟靈梟作惡多端,你不是早就把她逐出師門了嗎?”宇文浩很耐心地說道。

“那也是我的事情,你把她交還給我,我自然知道要怎麼處置她,我的弟子再怎麼樣也不能交到你們這種所謂名門正派的手上。”冰淩蠻橫地說道。

“淩兒,你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事情,靈梟現在關在地牢裏,由各大門派派人守著,不是我一個人放就能放的。”宇文浩的眼睛一直望著她,語氣裏盡是寵溺。

冰淩眼眸一冷道:“原來又是曾經關過我的地牢呀,真是一個好地方,任你是神仙也飛不出來。天門派的待客之道一向客氣。”

“淩兒!”她的話刺痛了宇文浩,他聲音沙啞卻又說不出更多的話。

冰淩沒有去理會他的受傷對著展翊和小鹿道:“你們都看見了,你的師父可是一個公事公辦,鐵麵無私的人,你們想問他拿九轉反魂丹恐怕比登天還要難,像你們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你的師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仍舊一樣。”說著白衣飄起,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宇文浩長歎一聲對展翊說:“小翊,你和小鹿姑娘先回房休息,贈藥之事且讓為師考慮考慮。”

展翊一聽欣喜若狂再次跪了下來說:“謝師父成全。”

小鹿也連忙跪下說:“小鹿多謝宇文前輩。”

“先別謝我,我隻答應你們考慮,沒有說一定給。”宇文浩說完走回了房內。

展翊把小鹿扶起來,笑得很開心說:“師父能考慮就證明有希望了。可是白天時師父還是很強硬為何見到那為姑娘後就不一樣了呢?”

“我都說那位美麗的姐姐一定是宇文前輩的軟肋了。我們就順其自然吧。就算宇文前輩考慮過後還是不肯贈藥我們也不要怪他。”小鹿說道。

展翊還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沉默點頭。

天門派地牢

冰淩隻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就把那些門派的弟子全都打昏了,這些飯桶想要阻止她救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靈梟看到自己的師父來救自己非常高興,地牢的大鎖一被打開她就迫不及待逃了出來。她想對冰淩說一聲謝謝,冰淩卻連正眼都沒有看她直接轉身走了。

通過天門泉時,宇文浩正站在那裏,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宇文掌門這是在送我們呢?還是在攔我們呢?”冰淩問。

“淩兒,你私闖天門派地牢該當何罪,把靈梟交出來,我可以放你離開。”

“如果我不交呢?你是不是要跟我來個你死我活?”冰淩嘲弄地凝視著他。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把其他人拖下水,你也知道靈梟在江湖上犯下多大的錯,現在我們隻是把她囚禁在天門派,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宇文浩雙眸間有著淡淡的無奈和心痛,麵對這個女子,他始終是內疚不舍。

冰淩斂了斂雙眼,忽然揮劍向靈梟刺過去,隻兩招就把她的喉嚨給隔開,血濺了當場。宇文浩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問:“淩兒,你這是做什麼?靈梟沒有必要非死不可。”

“你不是說她做了很多錯事嗎?既然錯了那麼多自然是要死,我說過我的徒弟我自己來懲罰,不用假借別人之手。這下宇文掌門可滿意?”冰淩絲毫沒有殺人後的慌張,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淩兒,你還不能原諒我嗎?”宇文浩痛苦地閉起雙眼道。

“不能!我對你的恨永遠也不能消除,直到你死的那一天。”冰淩忽然高聲喊道,毫不留戀轉身離開,就在遠離了宇文浩之後,眼眶裏那滴眼淚才敢滑落。

第二天,展翊就得到了師父的好消息,他終於同意把最後一粒九轉反魂丹贈給他們。隻是白天小鹿不能見人,一直等到晚上,他才帶著小鹿到宇文浩的房間裏。

“師父,您的大恩大德,展翊此生絕不會忘記的。”接過九轉反魂丹,展翊激動地拉著小鹿跪在宇文浩麵前說道。

“小翊,難得你對小鹿姑娘這麼深情,這顆九轉反魂丹是你應得的。你們成親後可要好好珍稀對方,可不要像師父那樣,錯了一次就永遠沒有挽回的機會。”宇文浩表情痛苦說道。

“師父,我們一定會的,弟子這輩子都會好好愛小鹿,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展翊說道。

宇文浩欣慰一笑說:“單憑九轉反魂丹還不足以幫助小鹿,讓為師運功幫她打通經脈,這樣她才好轉妖成人。”

“有勞師父了!”展翊滿心感激,退到一邊守護。

宇文浩先讓小鹿服下丹藥,緊接著運功開始為她打通經脈,當他的功力源源不斷進入小鹿體內,小鹿感到身體一陣陣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開束縛般。兩道黃色的光在室內交彙,展翊看得聚精會神,擔心有什麼人突然闖入而打擾到他們。宇文浩最後把一道真氣輸進小鹿體內,小鹿立刻臉色紅暈起來,整個人像重新活過來般生動,當黃光逐漸消散,宇文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緩緩倒在了地上。

展翊和小鹿大驚失色,忙過去扶起他:“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為師隻是真氣消耗地太多,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宇文浩虛弱地說。

“前輩,小鹿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可是前輩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把宇文浩安頓好,展翊和小鹿才退出房門。展翊一臉內疚說:“是我對不起師父。”

“大哥哥,不關你的事,要怪也是怪我。”小鹿安慰道。

一道白影飄下,正是冰淩,她問:“你們師父怎麼了?”

“師父他…”展翊正想回答被小鹿攔住了。

“前輩受了重傷恐怕不行了。”

“什麼?”冰淩一把推開他們闖進了房間。

“這…”展翊不解地看著小鹿。

“大哥哥,如果你希望宇文前輩跟我們一樣得到幸福就什麼也不要問。”小鹿神秘對他眨了眨眼。

展翊抱著她說:“好!我隻要有你就夠了,等回到京城我們就成親,一輩子也不要分開。”

小鹿點頭,經過了那麼多,她才不會再放開他呢。

尾聲

冰淩直闖宇文浩的房間看到他雙眼禁閉靠在床上立刻撲過去道:“宇文浩,誰準你死的,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宇文浩睜開眼看到她,苦笑說:“你那麼恨我,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就算要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冰淩叫著淚早已無聲滑落。

“那你殺了我吧!這麼多年我就等這一天了。”宇文浩深情望著她。

冰淩抿了抿唇說:“我想,但我舍不得。”

“什麼?”宇文浩好像聽到了之音,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說了我舍不得。”冰淩含淚再次重複。

“淩兒!”宇文浩激動把她擁入懷中。這一刻他整整等了二十五年,他的淚水也忍不住湧了出來:“淩兒,別再離開我了。”

冰淩含羞點頭,其實她早就原諒了他,隻是不知該怎麼對他說,不然她何必為了一個靈梟跑來天門派,這份幸福雖然遲來了二十五年,但終究還是來了。

番外1伊春酒樓,貴人者進

伊春樓。

江南第一大名樓,有傲視眾屋的五層高度,其中華麗,非達人貴客不可進,更有名妓聞名遐邇。

此日,有兩名壯年把守伊春樓一樓門口,將一大幫人攔截在門口外麵。

“為什麼不讓進,老子有的是錢!”此時不少人大喝,更有硬闖者,卻被攔了下來,兩個大漢明顯是練武之人,不好惹。

“今日老板設宴請天下豪傑,一幹凡夫,請移步其他酒樓。”大漢麵對眾人,冷冷道。

“我是伊春樓的常客,難不成還不讓進?把老板叫來,我與他一談。”此時有幾個男子對著大漢喝道。

“對不起,老板在三樓,隻有能進三樓的人方能讓他下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大漢又是冷冷出聲。

卻見那幾名男子很是難堪,竟然不理會那兩名大漢,硬是要闖進去。

“莫怪我們無理。”兩名大漢同時出聲,一瞬間出手,那四名硬闖的人沒有絲毫武功底子,便被兩大漢一抓一提拋飛了出來。

那四人被甩得疼了,又見鬥大漢不過,隻好咕咕幾句便離去。

此時樓門外麵卻還有不少人,卻盡是看熱鬧者,隻未見能被老板邀請的人究竟是何方貴人。

於是偶爾有人執牌入內,都引來一陣議論,更有不少懷春少女,在外頭見著公子哥們進進出出,夢想有一天也能嫁入豪門,於是伊春樓之事,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此時歐陽冉與慕容慎隨著前方一男子已經到了伊春樓門口,隻見男子與歐陽冉點點頭,而後歐陽冉對著慕容慎微微一笑,便躍身騰空,借著輕功點肩而過眾人,眾人見兩個男子如此武功,也是不敢做聲。

前麵男子見到那兩個大漢,便拿出腰牌,兩個大漢一望,又是同時出聲:“歐陽修公子!”

“請進!”

旁邊圍觀眾人頓時失聲,“四才子的歐陽修!果真別有一番氣派。”

慕容慎知曉眼前男子是江南四才子,不由心中竊喜,與歐陽冉靠得更近。

“且慢,請問進入這樓的資格的是什麼,不知道我兄弟三人能否有這個資格。”就在歐陽兄弟與慕容慎要與大漢擦身而過之時,突然冒出三人與大漢對峙,三人隨即停了下來。

兩大漢也是有些底子練武之人,見三人氣頭,明顯也有功夫底子,於是開口道:“今日伊春樓隻招待有名氣之人。”

“那何為有名氣之人?”三人追問道。

兩大漢對視一番,便對著三人道:“敢問三位名號。”

那三人年長者有長須皺皮,似有六七十年紀,另外兩個皆是四十來歲模樣,那名年長者忽然腳伸前一挪,輕輕踏上一腳,而後收回腳,卻見剛才腳踏之位竟然凹進去一個鞋印,眾人大驚,兩個大漢也是大驚,暗道自己的功力決計無法辦到如此。

此時歐陽兄弟相噓,而後忽然拱手道:“晚輩見過北方熊三位前輩。”

三人自當也是識得歐陽兄弟,不過卻是自大得很,輕聲道:“久聞江南四才子文才武略,今日一見,似乎有些名副其實了。”

歐陽兄弟聽出三人來者不善,便淡淡而笑:“江南四子隻是外界虛加名頭,實在不敢當,不過在下見三位以熊稱道,卻是正得很。”

道完便便哈哈大笑踏入伊春樓內,那三人不懂熊的意思,卻見那兩個大漢聽到名號之後便對著三人道歉,而後讓三人入內,那三人入內之際,說了一聲:“確實隻有熊才能配我們的稱號。”

卻聽得後麵一個執扇文人道:“熊者,塊大無腦。”

頓時眾人哈哈大笑,三人自當聽得原來歐陽兄弟在諷刺自己,於是暗生惱怒,氣衝衝入了伊春樓。

卻說進了伊春樓,隻見第一層寬敞得很,已經有上百人在此就坐,此時談笑風生,在歐陽冉身邊的慕容慎掃眼一望,在坐之人皆非凡夫,身上總有一股貴氣側露,於是不經暗驚伊春樓的能力。

歐陽兄弟對著場麵卻是習以為常,直接略過眾人,帶著慕容慎走向第二層樓梯的入口。

“且慢,請出示身份!”這邊樓梯口,卻有一男一女把守,此時正對著三人開口。

歐陽修緩緩舉上腰牌,隻聽得女子大聲喝道:“江南四才子歐陽修公子,失禮了,請上樓。”

此語一出,頓時有人抬眼望至,不時還有人議論紛紛,江南四才子之名,其響度可見一斑。

於是三人上了二樓,卻見二樓比之二樓更加豪華,以珠簾隔出一片片地方,每一地置一桌子,皆是給同等興趣愛好的好友相聚用的,慕容慎見那二樓之人所散發的氣息,明顯有一股股強大的內功氣息襲至,這二樓,是江湖高手的聚集之地,歐陽兄弟見到這些人也是淡淡一笑而過,直接走向三樓樓梯入口。

那樓梯入口,卻是無人把守,可見二樓之人明顯知道自己的分量,當上則上,不可越界。

“慕容慎,這邊。”歐陽冉拉住慕容慎的手,便往三樓而去。

於是三人緩緩而上三樓,慕容慎第一次見這種場麵,竟是權貴的場麵或盡是高手的場麵不經心頭一凜,更是期待三樓究竟是何神秘之地。

三樓入口,便能看到一牌匾,有字"賓至如歸”。

歐陽修先是上了樓,慕容慎和歐陽冉在後麵,剛一上樓,便聽到歐陽修大喝:“果真好不熱鬧。”

“賓至如歸"樓,地方依舊寬敞,可一踏入,卻是一番天下太平,萬地祥和之態。

絲竹悅耳,珠簾潤目,三人緩行,終於見到十幾二十來人圍四周而坐,歐陽兄弟一踏入便有聲音傳來,“歐陽世家兩個公子,別來無恙啊。”

“來人,賜座。”慕容慎見到那出聲之人,正坐大席之上,身寬體胖,身上鑼稠閃耀,又是肥頭大耳,有著一股不可言喻的氣息。

歐陽冉微微一笑,頓時拱手應到:“萬老板別來無恙,話說我兄弟倆與這伊春樓一別,可有三個月之久,如今萬老板搞這賞樂大會,可真熱鬧之至。”

原來那人便是伊春樓老板萬全福,聞歐陽兄弟之言,頓時大聲喝道:“此番大會,幸得才子賞臉,在座諸位皆是貴客,這熱鬧,當然要熱鬧起來。”

歐陽冉與歐陽修不再言語,慕容慎又望了四周之人,這些人確實與二樓之人不同,反倒有著一樓的人一般散發這一股貴氣。

而後有兩個座位來至,乃是四個女子搬運而來,那四個女子的姿色真心不錯,看起來似乎比慕容慎更勝一籌,可慕容慎卻是沒做打扮,乃素顏而來,若是穿飾打扮起來絕不遜色那四個女子。

慕容慎沒有座位,隻好站在歐陽冉身邊,靜靜等待著大會的開始。

座上之人,每個皆是年輕公子,身邊皆有護身侍衛,各持富貴之態,互相不認識之人,也不去理會,也是靜靜飲茶,隻待大會的開始。

萬全福更是不急,臉掛微笑,不時嘴角抖動,顫顫自己的肥肉,又不時飲茶敬酒,看樣子是在等待全部賓客到齊放才開始大會。

一會間,又上來一人,萬全福甚是眼尖,喝道:“賜座。”

那上來的人十分年輕,臉上似還股稚氣未脫,卻有著英俊的外表,一身黃衣奪目,剛一上來,便把眼睛往歐陽冉與歐陽修這邊揪,而後淡淡一笑,似跳似走地往歐陽兄弟這邊行。

慕容慎自然接觸到黃衣年輕人的目光,便小聲問到:“那人是何許人?”

“四弟譚郝!”歐陽冉開扇,回應著慕容慎。

隻見譚郝到了歐陽冉身前,未等歐陽冉開口,便是先聲:“大哥,這妞著實不錯,看來是你的第四個小妾了吧。”

慕容慎一聽,不由吃了一驚,心頭念道原來歐陽冉早有妻室,而且還有如此之多的小妾,心頭不由一凜,暗念莫非自己跟錯了人。

“四弟你錯了,那是大哥的第五個小妾了。”歐陽修出聲,旁邊有別的公子聞此語,也是望了過來,看著這邊有著五個小妾的江南風流才子之首。

此言一出,慕容慎甚是尷尬,心頭矛盾不已,念道不如逃離這風流之人,卻忽然有一隻手抓住了慕容慎,慕容慎一驚,原來是歐陽冉拉住了慕容慎的手,隻見歐陽冉手中扇子忽然哄開,慕容慎一見,上麵似乎寫有一些名字:羅爵嵐,鳳飛渢……

慕容慎仔細望著,裏麵郝然有"慕容慎"二字,慕容慎吃了一驚,低聲問道:“公子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