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恰腰,凝脂白玉一般的纖手虛掩著嘴,咯咯笑道:“泫陰鬥見過軍主大人!”身旁立著一個瘦高的黑臉漢子也悶著聲,拱手一禮,低聲喝道:“禹蒯狩見過軍主!”
後麵那群男女也立即哄笑著,亂哄哄的叫喊:“哈哈哈,咱也見過軍主大人啦!”
軍主並未答話,左側身後那名侍從側上一步,並指斜點二人,憤聲罵道:“呸!泫陰鬥,禹蒯狩!軍主也是你們兩個卑鄙賣主之徒能叫的?不知羞恥的狗東西!”
他胖胖的圓臉上滿是汙垢,隻是一雙眸子份是清亮,滿含著憤怒,咬著牙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禹蒯狩臉色越發的陰冷,太陽穴如同打鳴的蛤蟆一般慢慢隆起,顯然已是動了怒氣。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卻不開口,泫陰鬥卻笑的左搖右擺花枝招展。
“哎喲方天震你個小冤家!平時就數你叫的最歡,沒想到現在成了喪家之犬,還這麼有精力!老娘是真喜歡你啊,等殺了段景涵,老娘立即把你就地正法給辦了,讓你做個風流鬼!”
“至於沈彥秋那小子,身無二兩肉風一吹就倒,老娘看不上眼!不過好歹都是元陽未失的童真,就留給妹妹們享用吧!”
她的動作非常誇張有如瘋魔,沈彥秋和方天震哪裏聽過這般赤裸的汙穢之詞,根本接不上話,隻好破口大罵:蕩婦,不知羞恥之類的。
軍主揮手示意沈彥秋和方天震退後。
直視他二人,軍主的語氣倒是十分平和清淡:“泫陰鬥,禹蒯狩。難道我不曾告訴過你們,不要貪圖修煉精神道的秘法麼?你二人武道修為雖然不弱,可一直也不能明悟練武之人的浩大精神,空有一身精湛的武道修為卻徒落下乘!先天真氣的老本還夠你們吃多久?這般不入流的精神道浮空之術,也敢在我麵前賣弄。”
軍主語氣雖淡然,語速也甚是緩慢,隻是這幾句話說到後麵,每個字的尾音都帶著一股奇特的波動,震動出嗡嗡的聲響,一聲大過一聲,頃刻間便連成一片轟隆如雷鳴!待到最後一個‘弄’字出口,就好似漫空裏雷電交轟,虛空肉眼可見的蕩漾起來,那群人如遭雷擊,下餃子一般摔在地上。
“段景涵!”
泫陰鬥猝不及防,被段景涵的真氣破了精神道秘法,駕馭不住浮空術跌的一身灰土,獰叫一聲直恨的是咬牙切齒。禹蒯狩則始終陰冷著臉,一言不發,想要扶起泫陰鬥卻被她狠狠拍到一邊去。他也不動聲色由著泫陰鬥發泄,隻是兩隻眼睛微微眯住,幾乎要射出凶光來。
身後侍從哈哈大笑不止,剛抬腳又待喝罵損上幾句,被段景涵伸手攔住,看著氣急敗壞的泫陰鬥道:“精神道說來雖然玄妙,也算是正道法門,可終歸隻是旁末小道,不入真流。些許致幻的把戲你欺的人一時,卻可欺的人一世?”
“當初我段家軍無往不利,槍鋒直指所向披靡,當我者無不如同敗革……隻可惜你二人一直不思正法,反而沉迷旁門左道,忘乎武道真諦,終日裏結黨營私拉幫結派,以致我段家軍毀於一旦。”
“泫陰鬥我且問你,你的雲水真訣修到第幾重了?禹蒯狩,你的青冥劍氣又增加了多長?”
“你二人踏入先天真氣的境界也有多年,可是如今還能否再有進境?”
段景涵如同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緩緩道來,仿佛所說之事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平淡的好似機械。
泫陰鬥冷著臉止住笑聲,肩膀一聳一晃便將全身的灰塵和破損的衣服震落,任由嬌軀赤裸,兩臂掐腰,冷聲說道:“段景涵,時至今日,你也少說這些無謂的風涼話!你看不上精神道的手段,難道就不許別人修煉?你眼裏的旁門左道,我卻是甘之如飴!咯咯……你口中無往不利的段家軍,還不是敗在你看不上的精神道之下?再者說了,段家軍覆滅,本是朝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