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兄,說好了咱們各論各的,鳥山老哥也盡都答應了,你這不是誠心為難我嘛!”
林道軒被鳥山鳴桐罰抄,金雞喚日法和金雞伏龍法的心法口訣,整整抄了兩個日夜都沒出屋子,沈彥秋期間去看過一次,林道軒說最起碼還要抄三五天時間。
林道軒放低了姿態以晚輩禮相待,沈彥秋卻覺得生疏了很多。就搬出當時和鳥山鳴桐的那一番說辭,林道軒卻怎麼也不同意。
按林道軒的話說,旁的不說,隨便換個其他人他都可以接受各論各的這個說法,然鳥山鳴桐和沈彥秋兄弟相稱,這個輩分怎麼也不能亂。
沈彥秋幾番苦勸無果,林道軒無奈之下隻得以抄寫心法口訣為理由,把沈彥秋拒之門外,沈彥秋無法,隻得回去繼續參悟三癸真水劍。
隻是見識過千機帶的威力之後,沈彥秋總是不能靜下心來參悟。反正閑來無事,他又跑去找徐沐白,要求把千機帶還回去,說什麼也不願意收下,一再詢問徐沐白解除印記的方法。
沈彥秋誠懇的道:“我不過剛剛築基,即便因此把境界掉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我練氣和先天這兩重境界,也根本沒有修煉過,倒不如借這個機會,一切從頭開始來過,把根基打穩。”
“千機帶這樣重要的法器,在徐師手中才能發揮它真正的作用,跟著我簡直埋沒了它!徐師若還是堅持不同意,我就去求鳥山老哥!”
“胡鬧!”
徐沐白冷著臉聲音有些嚴厲,第一次衝沈彥秋發了火。就連羅納爾幾個也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不敢出言勸阻,魚觀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徐素瑤連連給沈彥秋使眼色,他也隻當沒看見。
徐沐白怒道:“若是道基受損,除非是天大的機緣,否則此生元神無望不說,你就是連金丹也結不成!你以為修複道基容易?就算我和袁道兄都成就元神,也沒有這個本事!千機帶與我無緣,那就算是老師借我的手給你的,容不得你瞎胡鬧!”
沈彥秋道:“誠如徐師所言,既然是真陽祖師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東西,我如何還做不了主?如今我法力低微,自認守不住這件法器,再將它轉送給徐師有何不可?便是再退一步說,徐師不願接受,我轉送給魚師兄就是,魚師兄應該比我更需要千機帶。”
“況且方才徐師也說了,隻是有可能損傷道基,不一定就這麼倒黴,偏讓我撞上了不是?我有這個膽量試一試,說不定我運氣夠好,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魚觀樓聞言渾身一震,猛的抬頭盯著沈彥秋,嘴唇上下闔動,卻不知說什麼好。
徐沐白氣急,一巴掌把座椅的扶手都拍碎了:“說這些混賬話,你以為你是誰?你當你是三元道尊的弟子,還是釋迦二聖的門人?集天地鍾愛於一身嗎?”
沈彥秋噗通往地上一跪,使勁磕了幾個頭:“徐師!您不知道,我沒有想過這許多複雜的事情,也從來不去想,我憑什麼突然時來運轉,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更不願意去猜測裏麵的原因。我隻知道徐師在我心中,和軍主一樣,如師如父!我得了龜心法和真鮫劍已經是天大的恩情,這件千機帶,我受不起啊徐師!”
說到這裏,沈彥秋已經真情流露哽咽不止,跪在地上不住的對著徐沐白叩頭。徐沐白冷著臉,拂袖背過臉去。
“瑤兒,送客!”
徐沐白一字一頓,幾乎咬著牙說道。
“老師!”
魚觀樓突然走到沈彥秋身邊,往地上一跪,對著徐沐白不住磕頭。
“還請老師收回成命!”
徐沐白轉回身,臉色煞白幾乎凝出一片寒冰:“觀樓,你想忤逆為師?!”
魚觀樓叩頭不止,額頭鮮血淋漓。
“老師,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