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殺你,那就一定會殺了你!”
飛龍子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金城和戴倧身份神秘,修為也比飛龍子強上一籌,仍說單對單拿不下飛龍子,若是飛龍子用上星辰金凰斬,就是二人合力,也留不住他。
心真宗的修士多醉心煉器,修煉的功法也都是為了輔助煉器所用,以器入道。修行道當中販賣法器的宗門不少,但是心真宗的法器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排在前列。
若不是沒有元神高手坐鎮,也不會淪落到二三流的位置。
像飛龍子這樣的長老心真宗還有幾個,都是傾盡宗門的力量培養,修煉最好的功法,祭煉最好的法器,專司戰鬥護衛宗門。
以飛龍子的實力,就是宗門內境界高過他一兩重的修士,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何況一個築基境的沈彥秋。
隻是他修煉《金龍九變》,又把縛龍索和肉身結合祭煉一體,便逐漸喪失了情感,變的冰冷木訥,仿佛真的成了縛龍索的器靈。
金丹修士是修行道真正的中堅力量,元神修士大多都和趙正陽這般,在小世界或者自己開辟的洞天之內潛修,以期提早感悟下一個境界,全力為追尋大乘仙路做準備,除非必然否則極少外出走動。
金丹後期的修士也要想法設法度過碎丹成嬰,跨越仙凡兩隔這道關卡,哪有時間整天價的在外遊蕩?故而金丹初期和中期的修士,才是最常見的。
飛龍子有遁龍樁和縛龍索在手,又不需要祭煉常規法器,也多在修行道走動,飛龍道人的名號在金丹修士當中,也小有名氣。
沈彥秋已經難以支撐,飛龍子也沒有貓捉老鼠玩耍的心態,本擬縛龍索出手擒拿沈彥秋還不是手到擒來,未曾想沈彥秋神通法術層出不窮,竟然抵擋了片刻。
飛龍子冷哼一聲,法力一催,縛龍索金光大盛,陡然快了數倍,將身一扭向沈彥秋絞殺過去。
“你敢殺他,我必滅心真宗滿門!”
金龍絞殺將周圍的虛空鎖定,沈彥秋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不能動彈,眼看著金龍盤繞上來,隻需輕輕一絞,就能將他絞成一團血肉化為齏粉。
沈彥秋正要全力爆發法力,拚死一搏,忽聽一聲怒喝炸響,一點流光由遠而近趕在金龍絞殺之前,化成一道五彩光柱把他罩住。流光好似一條通道瞬間把他挪移出去,隨即被金龍絞成萬千碎片。
飛龍子瞳孔一收,收回金龍法力,難得有了些情緒波動,對著來人沉聲道:“滅我心真宗滿門?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隻是這句話說的有些囫圇,仿佛嘴裏塞了什麼東西,讓人聽不真切。
他“呸”的吐了一口,卻是一塊金黃酥脆的烤肉,還帶著燙嘴的溫度。
飛龍子運目力掃視四周,卻一無所獲,忍不住也是心頭微動。知道有高手暗藏,竟然能躲過他的感知,打起精神感應戒備。
這塊烤肉,正是戴倧所扔。
本來飛龍子下了殺手,正趕上鶴星恫這時趕來,戴倧便收集了出手的打算,那曾想鶴星恫比沈彥秋還要不濟,堪堪隻有築基中期的修為,這才施法丟了塊烤肉過去,籍此震懾一下飛龍子。
以飛龍子的修為,本來不至於躲不開一塊烤肉。隻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擊殺沈彥秋,和突然出現的鶴星恫身上,也就被戴倧丟了個正著。
盡管有五彩光柱護持,沈彥秋還是被金龍絞殺的餘威掃中,炎魔法身“砰砰”炸裂,丁火掣金輪也維持不住,渾身虛弱無力,被來人抱在懷裏。
“星恫!”
沈彥秋自覺一股清香撲鼻,定睛一看來人不是鶴星恫是誰?
鶴星恫背後張開一對純白羽翼,緊緊摟著沈彥秋,眼睛裏滿是思念和喜悅。
“公子,我來晚了。”
沈彥秋赤條條的被她摟住,也顧不得這般尷尬,抽出一條手臂環腰抱住鶴星恫,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不晚不晚,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哭什麼?莫哭莫哭……對了星恫,你怎麼過來了?”
鶴星恫取出一件白袍披在他身上,破涕為笑:“我若是晚來一步,公子豈不是遭了這廝的毒手?還說什麼不晚!”
“咱們有千千心結相連,公子又突然情緒波動極大,我自然感應到了!若不是求師傅送了一程,我怎能來的及時!”
飛龍子似是認出來鶴星恫的來曆,不再出手攻擊。
“雲嶺尚書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