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令明哈哈大笑,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同沈彥秋說了:“區區幾顆金丹算多大點事兒?但有再敢鬧事兒的我直接取了就是!所謂有禮走遍天下,無禮寸步難行,我送你幾顆金丹玩耍,都在你我兄弟情意裏麵!”
不待沈彥秋說話,當即又把火皇宮煉製火珠的方法和凝煉五火神雷的口訣說了。
爆火珠也就罷了,沒什麼技術含量,隻要用法力使勁壓縮就行了,凝煉五火神雷可不簡單,非得幾種南疆特有的材料加進去才行,威力也要比爆火珠強悍十倍不止。
沈彥秋見識過凝聚五火神雷的威力,絕對稱得上一件殺器,可是他怎麼舍得將這幾顆金丹拿去祭煉五火神雷?
反正他有時間,等出了鳳巢就去魔山找方天震,請藥天子或者丹塵子煉製幾顆沒有副作用的丹藥,五顆金丹勻兩顆給方天震,如何跟這兩個丹道宗師溝通,淩懷栩應該會很上心的解決這個問題。
原本沈彥秋是說什麼也不願收樊令明這幾顆金丹,及聽說是他斬殺了幾個意圖挑起事端的糊塗修士,震懾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沈彥秋心裏的疙瘩才有些鬆動。
樊令明見沈彥秋意動,知道他也抵擋不住五顆金丹的誘惑,扯過沈彥秋的手“啪”的把金丹往他手裏一拍:“我自留著無用,太子殿下也不缺這些東西,思來想去索性來賣你個人情!莫要覺得我說的直白,今日你修為尚低我還有法子賣情分,他日你成就元神接掌大悲宗,我就是想送你幾顆金丹也沒有門路,這就是凡人口中的風險性投資,權當我賭一把就是了!”
“輸了,我沒什麼損失……若是贏了,兄弟可要記得哥哥我的好!”
沈彥秋驀地一咬牙,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既然樊令明有這個膽魄投資,他如何就沒有膽量接受?誠如他所言,這是一個雙向的賭博,樊令明無論輸贏都沒什麼損失,他又何嚐不是?
若是將這幾顆金丹吸收了,除去剔除雜質和衝突的部分,至少也相當於吸收了兩個以上金丹修士的本源丹氣,縱然不能一舉將他送上琉璃塔的七轉境界,差不多也能提升至六轉藍雲華蓋的程度!
足足省去數百年舉修!
對於樊令明來說,這五顆普通的金丹可有可無,縱然投資失敗也沒什大不了,可是對於沈彥秋來說這絕對是一場豪賭,而且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沈彥秋正了正衣襟,鄭重的施禮:“道兄坦誠相待,小弟銘記於心。”
他並沒有說什麼過分感激的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樊令明卻是非常滿意。俗話說大恩不言謝,自己這一手雪中送炭就算不是大恩一件,也算是中等偏上了,此時沈彥秋若是許出什麼承諾和好處來,無異於滿嘴放炮,這幾顆金丹就算是揉雪團往水裏砸,連個影兒也看不著了。
樊令明心滿意足的托著沈彥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小王爺用功了,浴火節還要數日時間準備,小王爺不妨先參悟一下這幾顆金丹的本源,順帶熟悉一下五火神雷的凝煉方法,至於是凝聚五火神雷還是另作他用,就全憑小王爺自己的意思了。”
沈彥秋道:“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道兄就在身邊,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我說一說金丹的奧妙,省我幾步彎路。”
沈彥秋翻出幾顆金丹一粒粒放在桌上,氤氳的丹雲便順著桌麵鋪開,雖然都放射著金紅色的光芒,但彼此並不接觸,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彎曲長線將它們互相隔開,涇渭分明。
四顆一轉二轉的金丹上方,各自托著一柄天羅寶傘虛影旋轉不休。有兩柄赤紅色,傘骨皆有八股;兩柄亮橙色,傘骨皆有十六股。
那顆四轉金丹上方托著一頂綠雲華蓋,清脆碧綠的華蓋煞是惹眼,上麵懸掛的瓔珞流蘇輕輕舞動,將金紅色的光芒盡皆攏住。
幾顆金丹隻將紅色氤氳鋪開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便自停住,氤氳之氣翻卷而上,在金丹上方凝聚成一座小小的雲頭,雲頭中不停的凝聚出無數微小的水珠,滴到金丹上立即消失,滴到鋪開的氤氳之氣上朝立即融化,重新蒸騰上去如此周而複始。
那顆最大的金丹占的地方最大,自動滾到其餘四顆中間,其餘四顆金丹似乎也在這顆金丹的壓迫下聯合起來,將四方方位占住,將這顆四轉金丹緊緊圍住。
這顆四轉金丹凝聚的水滴又濃又密,帶著一抹清晰的土黃色,和其他幾顆金丹相比頓時顯得有些渾濁,仿佛攪得一團糟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