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金鍾罩(1 / 2)

鐵乾子和硫冥子依古禮自報家門,聽沈彥秋自稱散修,心頭都有些詫異。

他們自然是不相信沈彥秋的鬼話,雖然這次浴火節進來了無數散修,但是能跟夏符颺稱兄道弟的散修,又隻有金丹四轉……既然少主說他有金丹四轉的修行,那必然是沒錯的,應該是以某種秘法遮掩了真實修為。

這很令人費解,從四轉遮掩成二轉,完全達不到扮豬吃老虎的程度,說白了就是沒有絲毫用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躲避什麼,甚至這個身份這張臉都是假的。

不過他們兩個對於沈彥秋的真實身份並沒有興趣,唯一的目標隻是盡快殺了他,完成少主吩咐的任務,二人當即對視一眼,一上一下朝著沈彥秋逼了過去。

鐵乾子身材矮胖,站在小舟形的法器上更加顯得臃腫,顫顫巍巍的小舟仿佛隨時都會翻覆,手中那柄彎刀一般的船槳直指沈彥秋,小舟下麵突然升騰起淡粉色的雲霧,眨眼就把小舟和鐵乾子裹住,隨後變得透明起來,竟然就這般消失了。

沈彥秋瞳孔一縮,背後七煞離魂幡猛然加速旋轉,三團燃燒的火雲砰的一聲炸開,無數道火線扭動著向外延伸,隻伸出一丈遠便停止不前,密密麻麻的火線不停的扭動延伸,仿佛刺入虛空之中。

鐵乾子遁身虛空,他生怕鐵乾子瞬間就發動攻擊,來不及施展太陰炫光鏡勘破虛妄,又怕曉月千光看出端倪,隻得催動法力借助七煞離魂幡鬼道法器的本質,介乎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特性,將萬裏起雲煙的火氣滲入虛空,感應虛空的變化。

以他的實力,還不能洞徹陰陽虛實兩相洞天,但是洞察周身方圓一兩丈的範圍還是沒有問題的。

鐵乾子的身形剛剛隱去,仿佛麵條一般晃晃悠悠的硫冥子突然一個加速,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柄九尺鉤鐮刀,纖細的身子不可思議的拉長,極有彈性的崩了一下,鉤鐮刀無聲無息的對著沈彥秋迎頭下劈!

沈彥秋的注意力都被之前他肩膀上跳動的明珠吸引,一直小心提防著,卻不想硫冥子根本就沒有動用那些明珠,竟然手持神兵近身劈砍,差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鐵乾子藏身虛空,沈彥秋還要分出大半的精力感應他的位置,硫冥子這柄鉤鐮刀黝黑無光,便是刀刃上也漆黑一片,根本沒有任何反光閃動,也沒有利刃破空的聲響,沈彥秋怕被他二人夾擊,側身晃開幾步遠,將七煞離魂幡從背後升到頭頂,見鉤鐮刀如影隨形的追擊過來,白骨驚心刺一挑,架住了刀刃。

他和劉琳劍鬥了將近一年,對於天火赤金鐧的鐧法也甚為熟悉,雖然不清楚招式之間的銜接變化,但是依樣畫葫蘆還是沒有問題,當即以刺做鐧,右手貼著左手一拉,從白骨驚心刺上又拉出一柄,施展開天火赤金鐧法,和硫冥子鬥在一處。

這柄白骨驚心刺乃是虛影,是他運用幻魔道的法力抽取白骨驚心刺一絲氣息,以法力幻化而來,雖然沒有真正的白骨驚心刺鋒利,但隻要法力不絕,這柄虛擬的白骨驚心刺就不會損壞。

硫冥子整個人就像一根煮熟的麵條,渾身都能做出完全不屬於正常人的動作,兩手握著九尺鉤鐮刀舞成一團黑色刀光,壓的沈彥秋隻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手之力。

沈彥秋展開鐧法應對,最擔心的還是藏在虛空中的鐵乾子,這廝一直都沒有現身,必然是準備在自己防守最為薄弱之時,發出致命一擊,遠比硫冥子難應對的多。

“咦,這不是劉大胡子的天火鐧法麼?這家夥怎麼也會?”

有人認出來沈彥秋施展的鐧法,對著旁邊的人小聲說道。

同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你看他一臉胡子拉碴,跟劉大胡子一般無二,我估計也是火皇宮的雜役弟子。隻是有可能一直在丹房和武庫這樣的地方待著,不然怎麼鐧法使得這般生疏?”

頭前那人點頭道:“說的也是,劉大胡子的鐧法剛猛無儔,據說是火皇陛下親手為他量身打造的,有進無退有死無生,哪裏向這般軟綿綿的隻知道防守?”

同伴嘿嘿笑道:“大胡子憊懶,教人也不教個全套,若是把火神降世訣也交給他,以火神法催動鐧法,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頭前那人撇了撇嘴道:“你這不是廢話?火神降世是火皇陛下親傳道法,大胡子傳他鐧法還說得過去,若是把火神降世也傳了,那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哎不過說來也是奇怪,火皇宮的修士大都不喜歡出來晃蕩,這家夥看著也眼生的緊,必然是從來不出火皇宮的,怎麼就跟金雞嶺的扯上關係了?你可聽見他們剛才的稱呼了,兄弟?這論的哪門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