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習俗(1 / 2)

我甚至連鍵盤底下、桌子底下到處都看了,仍然是什麼也沒發現,我暫時放棄了尋找。

過了一會兒,店長來上班了,她還問我們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把她叫到一邊,然後拿出那張紙片,問她見沒見過這東西?

店長看了看說,這不是前天在工藤蘭位子上的東西嗎?

我問她,是誰發現的?

店長指了指自己,“是我發現的,前天工藤藍請了假,很早就離開了,當時她的椅子太靠外了,擋住了去路,所以我順手準備將椅子推回去,然後就在上麵看到這個東西了,因為我經常看一些中國、泰國那邊的電影,裏麵講的一些民間邪術,就由類似這些東西,當時我挺害怕的,就把凱莉叫過來了,然後她就把這張紙片拿走了。”

我聽完後略加思索,然後問她,“能否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手機沒電了,需要打個電話。”

她聽完後很大方的從身上掏出手機交給我,然後我拿著手機走到外麵,迅速打開她的臉書,在上麵看了一下,找到了她和凱莉的聊天記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又看了看短信以及電話通訊記錄,都沒有今天早上的,我這才放心的走回店裏,將手機還給了她。

在翻看店長手機之前,我一直沒有取消對凱莉的懷疑,店長剛才這番話說的條理清晰,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確實發生過,二是有人和她串通好了,我擔心的就是這第二點,如果凱莉在早上洗漱期間,偷偷地聯係店長,然後告訴她,就說紙片是你發現的……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上大學的時候,刑偵心理老師教過我們,在推理的過程中,要分清“可能”與“不可能”之間的關係,對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都要徹底排查,對不可能發生的事,要列為重點排查對象,往往真相就藏在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中。

之後我又找借口把凱莉的手機拿了過去,挨個查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串供的痕跡,所以我斷定,這件事和我凱莉沒有任何關係。

說真的,我這麼查她,如果讓她知道了,應該會很不開心,但是沒有辦法,這關係著我的生死,我不想讓我爸媽白發送黑發,更不想無緣無故的成了替死鬼,所以我要爭取每一個活下去的可能性。

現在我已經排除了那個“最不可能”,所以接下來我要進行下一步安排,那就是守株待兔,等著工藤蘭來上班,直接問個清楚,甚至有必要的話,我要采取一些強製措施。

本來想的很好,可是撲了個空,一整天都沒有等到工藤蘭。

沒辦法,天快黑的時候,我和凱莉回去了,剛一進家門就看見二伯和薩米特合夥搬著一個箱子往出走。

我問他們幹什麼去?二伯看見我說正好,來搭把手,去亞穆納河搞水葬。

這時我才知道,薩米特和二伯商量過之後,決定把凱莉那具廢棄的聖嬰以及那二十三個附著嬰靈的牌位通過水葬的方式送走。

我幫忙拿了一些送葬時需要的工具,跟著他們倆一期去往亞穆納河。

路上薩米特告訴我,以往凡是在製作過程中出現問題的神嬰,都會選擇水葬將它送走,同時會通知孩子的父母,像那些做人工流產的就不需要叫他們來現場了。

還有,由於這二十三個牌位裏麵的嬰靈早已年代久遠,大部分的父母都聯係不上了,所以今天隻約了這具聖嬰的父母來參加。

薩米特還說,以前這種事都是聯係阿訇來做,現在阿訇死了,隻能換其他阿訇了,不過也好,死了的這位阿訇和卡皮爾一樣,也是一個財迷,每次薩米特給這些廢棄的神嬰舉行水葬時,阿訇都要向孩子的家屬收取費用,不過阿訇有一點比卡皮爾好,這位阿訇雖然是財迷,但是他守信用、懂規矩,每次賺來的錢都會分薩米特一半。

我想起那次在亞穆納河見到薩米特的時候,當時阿訇當著我的麵給薩米特分錢,後來我還納悶,這個薩米特不是做神嬰的嗎?怎麼又搞起水葬生意了?經過他今天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整個事情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