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把郭立平的日記本翻了一遍,仍然找不到任何線索,包括那半張照片,那背景並不是在蟒村照的,估計和這件事沒什麼關聯。
吃完早飯,韓濤又把我們送女主人家去了,並且一再囑咐我們倆不要往村口去,那裏水深,很容易被卷走。
我和凱莉現在的處境基本上算是被‘軟禁’了。
基蘭還是老樣子,一直醒不過來,她一天不醒,我這心就沒有著落。
這場大雨也真是邪性了,沒完沒了的又是下了好幾天。
雨不停,我們也沒法出去,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應該醒來的當天就把基蘭背回去,隻要回老家找到王老爺子,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這都快兩個星期了,她還是醒不過來。
心裏著急,再加上連續幾天的陰雨天,身體吃不消了,肝火過盛,嘴裏起了好幾個大泡。
也不知道這陰雨天啥時候是個盡頭。
每天的飯菜都是同樣的,看著就頭疼,我們被折磨得根本沒啥食欲了。
凱莉沒吃兩口,把碗往桌子上一撂,不吃了!
他拉著我衝進雨中,我問他是不是瘋了,為啥要淋雨?
凱莉陰沉著臉說,這麼大的雨,莊稼地估計早就淹了,他們不去想辦法拯救莊稼地,天天守祠堂,這說不過去啊!
凱莉這一句話點醒我,的確不太對頭。
忽然間我想到了什麼,帶著凱莉直接奔祠堂那邊趕去,結果到了河岸,發現祠堂周圍空無一人。
凱莉說他明明是看見韓濤等人帶著東西奔祠堂來了啊,怎麼沒人呢?
我們又往莊稼地那邊趕,還是沒人,這下我們有點犯懵了,村子裏沒人,祠堂也沒人,那麼人都去哪了?
我們又走回祠堂,盯著那扇大門,想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麼。
這時我聽到後麵有動靜,我們本能的轉過身,發現那個寡婦趕過來,大聲問我們在幹什麼!
一看見是她,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因為我知道,全村的任何人都不能信任,但這個寡婦大可放心,人畜無害。
她好像受氣包似的,小聲說,讓我們回去。
我問她,村裏的人呢?怎麼都沒影了。
她一愣,緊接著就指著遠處的莊稼地,那不是人麼!
我們回頭一看,雨中有兩個人在朝我們揮手,寡婦說,那是韓濤。
寡婦也揮了揮手,表示回應。
凱莉剛準備衝遠處招手,立刻被我攔了下來,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我們還有事,失陪了!說完,我拉起凱莉,沒命地往回跑。
凱莉也察覺出不對,所以沒說話,緊跟著我往回跑。
跑回了我們自己的屋子,將大門緊閉後,我們長出了一口氣,全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抖。
麻痹的,太特娘嚇人了。
幸虧我沒讓他招手,因為莊稼地那兩個,根本就不是人!隻是兩個稻草人在那戳著,隨風飄搖。
以前林知書曾告訴過我,在我們農村,如果看到莊稼地裏有人衝你招手,千萬不要回應,輕則得病,重則要命。
爺爺說,地裏時常有‘殃’,如果招手,就代表著你邀請別人進你家門,你把不幹淨的東西招惹進來,後果自己腦補。
看來這個寡婦不簡單,這是要害死我們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