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我告訴他沒事,因為神嬰身體裏是有嬰靈存在的,這種東西就像磁場一樣,無形中都會影響著別人,我說這也正是個推銷的好機會,你完全可以拿這個說事,向客戶推薦產品。
聽完我的話,錢德勝還真開竅了,他就是利用這一點,在一個星期之內,又賣出一具白嬰,雖然這點錢對我來說已經不算啥,但對錢德勝和陳燕來說,也算是有盼頭了。
本以為這下他們能踏踏實實的做下去,誰想到沒過幾天,錢德勝就把我叫店裏去了,他和陳燕都在,兩人扭扭捏捏地對我說,想回國內一趟。
我問他怎麼了,他倆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一看這樣我就知道,他們倆準得有事兒。
於是我就告訴錢德勝,你們要是有啥困難就跟我說,陳燕好歹跟我們家也是故交。
最後實在躲不過去了,錢德勝才說出了實情,最近這一個星期以來,每天都有一個穿著黑色長袍子的年輕女人到店裏來,這個女人很奇怪,雖然說穿著印度傳統的服飾長袍子很正常,圍著黑色絲巾也很正常,可臉上圍著一塊黑布,這就不正常了。
要知道,印度人是沒有這種打扮的,隻有中東地區國家的女人才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這個女人還有一點很奇怪的是,她進來之後不說話,也不看產品,就找個角落往那一坐。
因為陳燕和錢德勝兩人都不懂英語,更不懂印度語,所以我給他們每人配備了“即時語音翻譯傳感器”,這玩意是個好東西,無需任何翻譯,就跟助聽器似的,隻要對方一說話,就能零延遲的傳譯過來。
開始錢德勝以為自己這傳感器出問題了,自己說的話對方聽不懂,可是和其他客戶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黑衣女人每天中午都會準時過來,自己坐在角落裏和誰都不說話,差不多待個一小時左右就離開,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周,每天都是這樣。
錢德勝別看有點小錢,人說話也有底氣,可在這種地方他還是有點害怕,在他眼裏,外國人全是暴徒,所以他很怕對方是不是恐怖分子,哪天冷不丁的突然在店裏扔倆炸彈,到那時候,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越想越害怕,他跟陳燕說了自己的想法,陳燕本來也是膽子小,經他這麼一竄得,更是害怕了,所以兩人決定還是躲一躲,這才過來找我商量。
聽他們說完這事,我倒是挺感激他們的,不管這個錢德勝有多不靠譜,至少有啥事能跟我商量,而不是撂挑子就走人,就憑這點,我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至少還有點責任心。
不過話說回來,我職業生涯中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進店裏什麼也不幹,就自己找地兒坐著,到點兒了就走。
後來我明白怎麼回事了,這邊是郊區,附近住著的全是窮人,這女的分明是跑我店裏蹭空調來了!
現在是夏天,平均氣溫都在三十五度以上,估計我這裏是方圓十幾公裏唯一有空調的一家店鋪了。
我想到這就笑了,拍了拍錢德勝的肩膀,“錢兄啊,你挺大一老爺們,咋膽子這麼小呢?人家分明是過來蹭空調的,愣是讓你說成了恐怖分子,再說了,印度雖然亂,那也隻是個別地區的空氣環境髒亂差,這邊根本就沒有恐怖分子,你說你一天到晚瞎想啥。”
要不說這錢德勝矯情呢,不管我怎麼說,他死活是認定了那個女人有問題,說什麼也要回去兩天,他說什麼時候那女的不來了,他和陳燕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