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喬老四啊,真是沒個正經的,都跟它們去作伴了,這還叫沒啥?
我說,那我不去了行不行?
喬老四拍拍我肩膀說,逗你玩呢,不會有啥事的,我們不去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和林知書都是白事圈子裏麵的人,如果挨個的去給它們擺牌位,容易招惹它們出來,因為它們都知道我們很厲害,所以有啥未了的心願,都想出來跟我們嘮嘮,尋求幫助,你想想,我們哪有那麼些時間去給它們解決未了之事?但你不一樣,你隻是個普通人,很難與它們進行溝通的,所以它們也不會為難你。
頓了一下,他又說,你還記得村長說的事不?牌位自己會走路,會說話,你知道這裏有啥問題不?
我說不知道,啥問題?
他說,正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你探探路嘛。
聽完他這話,我真想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合著拿我當小白鼠啦?
不過,說歸說,但再怎麼怕,這也是我們村子的事,我不可能不管。
喬老四和林知書把我送進去,他們在外麵等著,說我有事可以喊他們。
我心想有他們在外邊,心裏多少還是比較放心。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進來,一切都和之前一樣,沒啥變化。
雖然弄牌位的過程可以說是膽戰心驚,而且還遇到了不少的怪事,但最終沒有發生什麼,一切都順利。
等我出去的時候發現林知書和喬老四已經不在了,把我氣得直跺腳,這兩個老家夥太不地道了,拿我當槍使,本來說好了的他們幫我在外麵守著,結果卻溜之大吉了,看我回去怎麼質問他們!
但當我回去的時候才知道,喬老四是因為身體實在撐不住了,在鎮靈塔的門口暈倒了,林知書說他遭受的反噬太大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喬老四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隻能躺著。
林知書告訴我,讓我盡快把喬四爺送回去,說句自私點的話,千萬別讓他在咱們村子出事,哪怕以後咱們補償他都沒問題,可一旦在咱們這出了事,必將引起動亂。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暗自驚歎,剛才我還和喬老四開玩笑說,你可別死在我床上,到時候說不清。
現在看來,還真是不能讓他在村子裏出事。
林知書說,弄不好他得進醫院,所以盡快給他送走,反正他家離你學校近,到時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行了。
我問他,去醫院?有那麼嚴重嗎?
林知書說,你看看他的肚子就知道了。
可我記得他那天下水的時候,身上沒有傷口啊。
林知書說,這就是他們棺材匠的絕活,他往肚子上貼上木板,與傷口完全重合,你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做的木頭人以假亂真,不知道比紙人厲害多少倍,你是見過的,所以說啊,你將來娶媳婦兒,一定得瞪大眼睛看清楚,是不是娶了一個木頭人。
我一聽,心裏就是一陣犯怵,這要是娶了一個木頭人,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我問林知書,為啥喬四爺都這樣了,就是不肯回去?
林知書說,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他說能堅持,但就是不回去,反正不管怎樣,明天完了事,一定得把他送走。
我心想,對不住了喬老四,不要怪我們過河拆橋,我也是沒辦法,萬一你出了事,你們那些同行來找我們村子算賬,我們可賠不起啊!隻能把你帶回去之後,再報答你了。
正和林知書說話的過程中,突然聽見裏屋傳來一陣喬老四痛苦的聲音。
我剛跑進屋,床上的喬老四一把拉住我,聲音似是快要斷了氣,快……快……把我……送……送回吉林,快!
林知書剛一進來,喬老四立刻暈了過去。
林知書問我咋回事?我說他剛才醒了,但說了一句話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