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猛這麼一跳,把我們的魂都嚇丟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可以預見我們接下來的情況不妙。
喬二絕望站在欄杆邊:“咋搞……”
話音未落,地下傳來劈啪兩聲。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通過斷層探頭往下看,隻見到喬不是一把抓住跳下的喬猛,麻利扯回來,三下兩下把他踩在地上。
喬老四眼疾手快,脫衣服跟剝雞蛋似的,眨眼功夫就把那白袍子從喬猛身上脫下來。
喬猛還在喬不是腳下掙紮,奈何本身體格擺在那,哪裏是喬不是的對手。
喬老四把那衣裳扯下來之後,豁的咬破大拇指,在白袍上嘩啦了兩下,然後摸出一個打火機把他點著。
那白袍哄得竄起一米多高的火苗。
喬老四把白袍往地上一扔,那白袍在數秒之內就燃燒殆盡。
我趴在上麵朝下看了看,那白袍燃燒過後,竟然連個渣都沒留下。
喬喬大和喬二倒吸一口涼氣,齊聲問:“這是什麼回事?”
喬老四沉著臉:“你們過來再說。”
我猛一拍腦門子,暗罵自己傻逼,剛才那麼好機會沒逃。
跟著到了地下那層,我們這才看到,自那白袍被燒掉之後,喬猛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喬喬大問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
喬老四陰著臉:“死人的衣服不能隨便穿,聽說過沒?這是在找替死鬼。”
他說的有點危言聳聽,不過也確有其事。
原來聽過類似的事兒,據說是村裏有人過年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瘋了,一會說自己家住哪裏哪裏,一會說自己是什麼什麼人。他爹一看,還以為中邪了,按照當地的土辦法一巴掌抽上去,想把兒子打醒。
但人不僅沒醒,還更加瘋癲。
後來沒辦法,請了個先生過來看,那先生一眼就看出有問題,詢問了具體情況之後,承諾回去給‘他’上香,才把衣服扒了燒掉,磕幾個頭人才好。
兒子清醒過來之後,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想著過年要換一身行頭,又貪便宜,看到火葬場附近有人賣偷來的衣服,就買了,結果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
喬老四看我一眼:“張家小子,你懂的還挺多的。”
我沒答話,不過剛才那白袍子顯然比死人衣服厲害多了。
喬不是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呸了一口:“算是長知識了。”
然後他指了指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喬猛問:“要是他狗日的真跳下去了會怎麼辦?”
喬老四摸出幾張紙,幫喬猛擦了擦嘴,又找出半瓶水,一點一點的喂他,直到那半瓶水喂完,才抬頭說:“你們猜猜會怎麼樣?”
我們那知道啊。
喬不是罵:“剛才掉了個手電筒下去,就冒出個白袍子。要真他娘掉個人下去,不得扯一匹布上來。”
喬老四無聲笑了笑,這時候喬猛已經醒了過來。
他一張開眼,就慌張站起來縮到牆壁邊:“那……那東西走了?”
喬老四點點頭:“你跟我後麵別分開太遠,你這體質也太容易出事了。”
喬不是也歎了口氣:“成事不足,敗事有語。”
喬猛怯懦的下意識糾正道:“是餘。”
喬不是瞪他一眼,從包裏摸出一條衛生巾,語氣緩和了一些:“先墊上。”
我看到那衛生巾吃了一驚,心想,這群人還真是怪……
喬老四笑著說:“別小瞧這個,在野外,有時候女人的東西和小孩的東西遠比專業裝備好用。”
一來這衛生巾不僅能吸汗,二來還能保暖防止磨損。你要在野外長期行走或者騎車的話,大腿很容易被褲子磨損,這時候尿不濕和衛生巾的用途就體現出來了。有時候也可以在鞋子裏墊上一片。
我們在原地休息了幾分鍾,喬老四就催繼續趕路。
我硬著頭皮接著打頭陣。
結果越往下走,心裏頭越涼。
這地下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讓人很不舒服。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還是看不到這個旋轉階梯的盡頭。
這時候已經離上麵有很長一段距離了,幾乎看不見進來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