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響了一陣之後便停了,刀疤順手操起旁邊斷掉的工兵鏟,也往鐵門上敲了一陣。
但上麵沒有回應。
錢德旺小聲問:“摩斯碼?”
刀疤點了點頭:“他們沒事。讓我們先走一步。”
這會兒哪能走,刀疤深吸兩口氣,不停用斷掉的工兵鏟一直敲打著鐵門,對上麵釋放著我們在下麵等的訊息。
但是足足敲了十分鍾,上麵都沒有回應。
我罵了聲操蛋,這鐵門厚的邪乎,把上下兩層的聯係完全阻斷,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上頭發生了什麼事。
我牙都快咬碎了,當機立斷:“先下去看看!”
錢德旺也知道情況不妙。不再隨意開玩笑,跟著我走了下去。
刀疤陰著臉,要基蘭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好交代。
強忍心頭衝動。仔細打量起下麵來。
這下麵是一個非常空曠的空間。
我們所處的地方正在房間正中央,一個如同豎著切掉一半的石頭階梯上。
這石頭階梯上下不過五米高。
手電筒往下照了照,發現下麵整整齊齊放了許多東西。
一水的不到半米長寬的正方體石頭盒子一字排開,每隔一米左右就擺上一個,鋪滿了整個空間。
錢德旺驚呼出聲:“這麼多棺材?”
“我看不太像。”我眉頭皺著。
刀疤深知自己責任重大,一馬當先走出去,我們隨即跟上。
到了下麵,一股寒意襲來,這下麵比上麵冷太多。
錢德旺打了兩個噴嚏,一邊尋找出口,一邊打量周邊的這些石頭盒子。
這些方方正正的石頭盒子上有諸多花紋,但因為上頭積滿的灰塵。看的不太真切。
這些花紋應該是記述著一些事情。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並沒有觸摸這些東西。現在最主要的是,趁早先想辦法出去,然後再繞到上麵救人。
至於上頭的那些肉身菩薩?暫時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大不了跟丫的拚了。
下麵這片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五分鍾不到就檢查了一遍,可惜沒能找到出口。
我們一下子沒轍了。
刀疤卻冷靜道:“誰說沒出口?”說著摸出匕首,用匕首柄敲打著牆壁。一麵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著。
饒了一圈之後,他在一個地方停下:“就是這裏了。我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石像那一層和石塔中空部分之間的夾層,旁邊有個通道是通向石像那一層的,把這邊的磚頭撬開的話。能到通道那邊去。”
我心中一喜,和錢德旺手忙腳亂開始搞拆遷工作。
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錢德旺說:“我給大家唱支歌吧。”
我踹他一腳,哪能讓這貨開口。
錢德旺頗為不滿的安靜下來,大概不到十分鍾,就合力弄下來了兩塊磚。
這時候已經能看到外麵的景象了,外麵正是之前通往上層的通道!
我們不由對視一眼,當即喜出望外,開始瘋狂拆起這些磚頭。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又拆了兩塊,背心忍不住發涼。我轉頭看看錢德旺,錢德旺也有這種感受。刀疤也皺著眉,看起來也感到了一絲不適。
我們三人齊齊站起來,轉身往後看,卻發現後麵什麼都沒有。
錢德旺吞了口唾沫道:“不會是這些棺材吧?”
我心裏頭直發怵:“少胡扯,這應該不是棺材,棺材沒正方形的……”
刀疤說:“不對。”
錢德旺道:“莫非……”
我吞了口唾沫,之前沒敢細想,主要是這裏的棺材長寬都不過半米,而且還是正方形,常理來說,殯葬行業中是沒有這種棺材的。
但還有一種特殊情況……
很久之前,曾流行過方棺葬,但方棺葬並不適用於一般死者,而是專門給嬰兒的棺材。
方棺葬當中,方形棺材一來指四平八穩,能助人度過彼岸s二來也取並行之意,讓人並不感到孤獨。
古時候戰亂頻發,許多人根本就沒能力養孩子,往往都是生下來,看是兒是女,女兒就直接給埋了,別說棺材,有草席裹著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