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子一走,錢德旺就演技拙劣,哎呀哎呀蹦著從石人後跳出來。指著石人下一處。壓低聲音說:“你們快來看,我找到一個東西。”
結果他話音剛落,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有兩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我們周圍。
中分頭那夥人竟然沒有完全散開,有兩個一直跟在我們附近。
錢德旺低聲罵道:“這狗日的,真是賊心不死。”
刀疤攥緊拳頭,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兩人。
我們則似模似樣走到石人後,假裝蹲在地上看東西,基蘭臉漲得通紅。將聲音壓的極低:“我可不會說謊……”
我和錢德旺讓她放心,這事兒我們常幹。
蹲在地上假裝檢查了一下,就站了起來,錢德旺咿呀摸著後腦勺:“看錯了,真不好意思。”
隨後我們接著往前走。
中分頭手下那兩人對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往遠處走去,我們留了個心眼,後來注意到他們又繞回來,在我們剛才蹲下來的那塊地方仔細檢查。
錢德旺暗道好笑。
刀疤轉頭說:“你們還真是狡猾啊。”
又這麼反複來了幾遍,中分頭那夥人也發現我們在耍他們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再出現。
這時候在前邊靠近牆壁的一個石人後。樁子偷偷打了個手勢。
我們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
樁子藏在石人後,不等我們問話,他冷著臉,快速且低沉的說:“‘張羅豐’不是你爺爺。”
“下麵危險。”
“不要相信秦先生一夥人。”
“你……”呆住坑圾。
話還沒說完。他臉一沉,就已經隱入了黑暗之中不見蹤跡。
我還想再問。刀疤在後頭抓了我一下,我一愣,隻聽到中分男的聲音突然從後頭傳來:“找到了?”
我們跟偷人媳婦被捉奸在床一樣,非常心虛搖搖頭說沒有。
中分頭這才遲疑走開。
錢德旺驚出一身冷汗:“看來這下四麵受敵了。
基蘭有些緊張說:“他們為什麼要監視我們?”
錢德旺搖頭晃腦。眼看著要開始扯淡,我連忙製止他。
不僅是中分頭要監視我們,連樁子剛才所說的話有讓人費解,陳長青不是我也爺爺又是誰?
實在捉摸不透,幹脆不想那麼多,先想辦法上去再說。
錢德旺這時候卻摸著牆壁,嘀咕道:“怎麼感覺裏頭沒有外麵看起來大?”
基蘭也有這種感覺:“小了一半……”
我心裏頭直打鼓,讓他們別亂想。
穿行在這些高達三米的石人當中,我們始終沒有在天花板上找到任何跟入口扯得上關係的東西。
這天花板就是一塊整體,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錢德旺說:“這石人高三米,天花板高五米,直接踩上去在上頭鑿個洞不成了。”
錢德旺這人思維比較另辟蹊徑,他這麼一說,我們反應過來,之前全在找上去的入口,但根本沒想到可以自己鑿開一個洞口。
基蘭比較謹慎:“萬一把天花板都挖塌方了呢?”
刀疤往上看了看,道:“不打緊,承重點不在這邊,從中間稍微旁邊一點鑿的話,應該沒問題。”
他這麼一說,我們底氣就足了一點。
喊了兩聲,等中分頭他們過來,我才把計劃交代了下。
中分頭他們交頭接耳討論了許久,抬頭說:“誰來鑿?”
我和錢德旺本來想去的,中分頭皺著眉頭揮了揮手:“我們來。”
錢德旺罵了聲草,他們還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既然中分頭大包大攬,我們也樂得清閑。
中分頭一夥人當中,有兩人麻利爬上石人,一人拿著一個工兵鏟,費力往上捅著,也不知道這天花板有多厚,要弄到何年何月去。
不過這時候出現問題了。
這石人根本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不到五分鍾,一聲哢嚓聲響透石塔,緊接著那石人腦袋就重重掉在了地上。
我們嚇了一跳,萬分謹慎盯著那掉了腦袋的石人。
好在的是,半天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