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憋得任城差點出了內傷,讓紅菱暫且擺脫了多日來的陰霾。可卻讓鄭茹這妮子幾次近乎幾次離席。而賤到讓人哭笑不得的肖大官人,總能又一本正經的說服金陵一姐。
吃沒吃多少的鄭茹,倒是氣的‘鼓鼓得’。紅菱下意識詢問自家鄭姐為什麼不多吃點,還沒等這妮子回複,埋頭狼吞虎咽的肖大官人,抬起頭嘟囔了一句:“ 那是因為她見到了我——秀色可餐嗎。帥飽了是嗎?”
“噗……”沒忍住的紅菱,扭頭噴向了另一邊。這一次任城憋住了,隻不過臉上的笑意憋得是那般別扭。
皮笑肉不笑的鄭茹,眼角抽搐的回答道:“肖總還真是自戀啊。”
迎上鄭茹那冷笑的麵容,滿嘴油膩的肖戰,微微撅起了嘴,一副親吻的樣子。也就是這一姿態,使得任城和紅菱同時捂臉別過了身。從兩人顫抖的肩膀中,亦能發覺兩人都在偷笑。
對於鄭茹來講,漫長的飯局終於在一點鍾左右結束。本來今天找肖戰,是像向他轉述一下對於宋子坤的‘處置’。可不曾想到,正事沒談成。‘私事’到淪為了旁人的笑柄。
走出了餐館,還在用牙簽剔牙的肖大官人,喝的是臉紅脖子粗。自己一個人還沒人勸,生別了一斤高度二鍋頭。就跟旁人吃飯喝茶似得,‘咕嚕’一杯接一杯。借著酒勁‘葷段子’不斷,氣得鄭茹當場都有咬人的衝動。
出了這家地道的川菜館。在鄭茹的授意下,任城把對宋子坤的處置方案簡單給肖戰轉述了一遍。之所以沒親口相告,是源於鄭茹實在是不想再搭理這個老流氓。
對於一些處理結果,肖戰看起來很是無所謂。饒是你宋家財大氣粗,這次把部隊領導的人給坑了,還涉嫌花錢買凶。這件事宋家要不好好大出血、運作一番顯然是很難蒙蔽過關的。
但在肖戰看來,宋家怎麼出血他不關心。而他真正關心的是,當宋家為了宋子坤東奔西跑,忙的焦頭爛額之際,還有沒有這個心思去力挺童誌業。一旦收手,初上任的童誌業就麵對信任危機,在蘇省怎麼開展工作。
走一步看兩步!肖戰想要獲取一直都不僅僅是眼前利益,而是長遠且延綿不斷的持續利益。當然,這些話肖大官人不可能擺在明麵上講。所以看起來,對於表象的處理方案滿是無所謂!
“本就是賣你們家鄭總一個人情。她就是把宋子坤當爺供著我都無所謂。”肖戰的這句話,聽似灑脫。可落在旁人心中,則就意味非凡了。肖戰和宋子坤之間的‘矛盾’,可不是生意場上的小摩擦,而是對方花錢買肖戰的命。換成旁人,不往死裏整?
肖戰與任城間的對話,並沒有避開紅菱和鄭茹。聽到肖大官人這話的紅菱,意味深長的盯了自家鄭姐一眼。不知在她耳邊嘀咕著什麼,引來了鄭茹一個白眼!
“肖哥下午有事嗎?沒事咱們去尚動耍兩把。打打槍,騎騎馬!”
“得嘞妹子,心意我領了。你無非是就是想拖我到十點,第一時間能見到你的愛郎。但給人家打工哪那麼多自由時間啊?現在是一點,信不信一刻鍾之內電話響起。”仿佛是在應證了肖戰的推斷,幾人僅僅閑聊了不過三分鍾,林婉兒的電話便打到了肖戰電話上。
“我馬上回去,草簽的合同你傳真一份回港城。通知總部的人,以你的名義向政府這塊彙報一下。隻要政府這邊開始著手準備正式落戶的簽約儀式,省發改委就不敢變卦。他們不怕得罪中鑫,難道還不怕得罪整個港城政府領導班子嗎?丫頭啊,你爹讓你跟著我們亂竄,不是沒有道理的。跟著沈老師學習專業知識及理念,跟著我——學壞!”
笑談中肖戰掛上了電話。有了昨晚與肖戰間的那場‘開誠布公’的交談,任城與他之間也多了幾分私交的信服感。
“肖總,有你還沒算計到的事情嗎?”
“啊?有……我本以為像我這種帥得讓女人合不攏腿的男人,往鄭總麵前一站,她就會拜倒在哥的大褲衩下。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呐!撒油娜拉,鄭總走了啊。想我的時候給我電話,平常的小旅館我都能接受。”
算是了解肖戰脾性的鄭茹,僅僅是瞪著這廝,負氣的沒有接腔。倒是肖大官人在擺手的時候,紅菱主動給予致意。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講,眼前這個男人都贏取了她的好感。
“妹子啊,有句話姐夫以過來人的身份算是開導你一下吧。當然,如果不中聽你就當姐夫喝多了說的胡話。”
湊到紅菱麵前的肖戰,微笑的對其說道。而紅菱重重點頭回答道:“咯咯,沒事姐夫,您說吧!”說這話時,紅菱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身邊鄭茹一眼。
“一個混蛋的男人,心甘情願靜下心後,往往比一些看似忠厚老實卻沒有經受過誘惑的年輕男人更可靠。特別是幹我們這一行的,經曆過太多。我們深知什麼樣的女人,僅僅是玩玩。而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甘願讓我們放下一切的真心對待。喝多了,說胡話了!任總你送她們回去,我打個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