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不是個完美主義者,但卻在某些時候是‘悲觀論’的支持者。特別是每逢大戰之前,他總是會把最壞的結果計算在內。
沒有待在車裏耽誤紅隼工作。此時的肖戰像是一名失了戀的無業青年,手裏拎著酒瓶,嘴裏叼著香煙的坐在馬路牙上!時不時過往的車輛,會照亮他那張深沉的臉。百米之外,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收銀員,偶爾探出頭來,眼神很是警惕的望著這道背影。
六月的港城,夜風中總會夾雜著些許的腥味。這種味道特別是在即將破曉之際猶如濃重!露水開始凝聚在葉片上,就坐在花壇前的肖戰,抽著一口酒水細細觀察著露水隨風而動的跡象。
空洞又略顯呆滯的目光背後,是那顆‘惴惴不安’的內心在作祟。按理說經曆了這麼多場大戰役的肖戰,小心髒應該比誰都要堅挺。其實隻有肖戰自己知道,他比誰都怕死,隻不過使命和職責讓他佯裝‘不怕死’。
這是一個正常人在麵臨暴風雨時的‘患得患失’。肖戰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最少還有‘害怕’,還有‘畏懼’。
‘咕嚕嚕……’又抽了一口酒水。緩緩抬起手臂的他,看了下腕表。此時,耳麥內接連傳來了紅隼、獵手以及武生的彙報聲。用‘嗯’代替了千言萬語。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東風?誰是東風?
緩緩起身的肖戰,提著酒瓶搖搖晃晃的朝著花山大酒店的偏門走去,在與商務車擦肩而過之際,車廂內的紅隼遞給了他一個包袱。不大,卻囊括了馬上戰鬥時所需的一切工具!
臨近偏門,據守在那裏原本哈欠連連的保安頓時有了精神。目光警惕著這個不速之客。走起路來,仍舊顯得不怎麼牢穩的肖大官人,在這個時候突然揚著手臂,舉起手中的酒瓶。用極其洪亮的聲音高喊了一聲:“屠……”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概括了所有。在不同的三個地方,分別以不同的形式重複著這個字的回音。很**,很矯情,但無人敢否認這是暴風雨前的真正‘殺符’。
“你特麼的是不是喝多了?”總有人在質疑著肖戰高喊這個字本身的深意。一句謾罵,一次推搡,換來的則是痛徹心扉的‘領悟’。
‘咣當……嘩啦啦……’當酒瓶鑿在了其中一名保安頭頂之際,另外一名保安也隻有瞪大雙眸可著勁掙紮的份。
一隻手掐著對方的脖頸,肖戰那被酒精吞噬的略顯微紅的臉頰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
變態,猙獰……
‘轟隆隆……’銜接一樓大廳至地下倉庫的那台貨梯,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啟動。齒輪的發動聲驚動了所有還在地下倉庫‘作業’的匪徒們,為首的唐明眼角抽搐不已,一種不祥的預兆油然而生。
“躲開……”竭斯底裏的一句,充斥在整個地下倉庫的內外。
‘咣當……’貨梯重重的砸在了底部,是那般不堪重負。誰都不知道它承載了多重的東西。直至唐明喊出了這句話。可接踵而至的炸裂,讓地下倉庫的每一個人員,都籠罩在了恐懼的氣氛中。
宛如迫擊炮般的設備,在貨梯打開的一刹那,毫無規則也毫無方向的亂竄到倉庫的每一個角落。這些‘迫擊彈’並沒有常人估算中的‘爆炸’甚至炸裂。僅僅是靜靜躺在那裏,然而發出‘嗞嗞’的聲音。
“煙霧彈?”不知是喊出了這麼一句廢話。從迅速燃起的濃煙中,誰都不難察覺這一事實。然而,當懂行的人細嗅幾分後,忍俊不住的捂住鼻角。
氫鎂化合劑。一種無味,但足以短時間內讓人大腦皮層供血不足的氣體。‘鎂’,本身就是有毒元素。哪怕量劑再小,它也仍舊起到讓人窒息的作用。
殊不知數些天前,肖戰在任城的大酒店裏,被一群人圍堵。貌似對方的先手,就是類似於這樣的‘煙霧彈’。隻不過技高一籌的肖大官人,‘僥幸’躲過了一劫。
來而不往非禮也!
‘詭刺’的成員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善女。‘有仇必報’的心態一直都掩蓋在他們‘偽善’的麵具下麵。
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肖戰的團隊,不但要誅心,還要屠人!
整個地下倉儲看似碩大,其實就是一片空闊的‘匣子’。唯一的‘單間’,如今也被宮丙全及他的那兩具屍體霸占著。貨梯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偏門處的出口更是被肖戰堵得嚴嚴實實。而第三個出口,也都已經上了鎖!
‘悶宮’,一步極其險惡的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