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昏昏沉沉中,肖戰突然接道了林山的電話。乍一看號碼時,肖戰還準備劈頭大罵這老東西,可話沒說出口,就聽到了林婉兒那委屈的聲音。
“大塊頭,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聽我爸說,你綁上一富婆。她幫你把違約金給我付了,你單方麵解除合同了。”
聽到林婉兒這番話,肖戰有種罵娘的衝動。原本還困意朦朧的肖大官人,直接坐起身回答道:“這事你信?”
“我當然不信了。當時我就義正言辭的反駁了他。說大塊頭就是找也是找個男的,你騙誰呢。”
“還不如是個富婆呢。”肖戰的回答,使得電話另一頭的林婉兒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這份笑聲也感染著最近十分鬱悶的肖大官人,不自然的咧開了嘴角。
“你在哪呢?你以前的號碼為什麼一直打不通?是不是把我拉黑名單了?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不看著我,以防我被集團的那些老家夥欺負……”麵對林婉兒一連數個問題,撓著寸發的肖大官人,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得罪了一些人,出來避避風頭。過段時間就回去!對了,你爸不應該在蘇市嗎?你怎麼拿著他的電話?”突然想明白這一茬的肖戰,隨即詢問道。
“對啊,我就在蘇市。嵐姨的爺爺突然病倒,我這個當晚輩的過來看看沒錯嗎。”
“你爹是在胡鬧。”
“我爸說這叫‘美人計’,說隻要我在這,你就一定會來蘇市。”林婉兒的這個回答,著實沒把肖戰憋出內傷來。啼笑皆非的他,隻能含糊其辭的‘嗬嗬’兩聲。
“怎麼,聽你的笑聲顯得很無奈?”
“不是,不是!他這一計我甘拜下風。這一招都使得出來,他眼裏已經沒誰了。”很是無奈的點了根香煙,躺在床上臉上表情很複雜的肖戰,內心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可聽說你前幾天你特地去了趟軍二院,把果果拐走了,還夜不歸宿?我單姨差點沒報警是嗎?”
“你……你聽誰說的。我跟果果……”
“別解釋了,果果那個小婊砸都告訴我了。說你像頭惡虎一樣撲向了她,要不是她極力反抗,就被你得手了。”
“誣陷赤果果的誣陷。她的話你能信?她是在挑撥咱倆之間的感情。”
待到肖戰正義凜然的說出這番話時,電話另一頭的林婉兒,也無比嚴肅的回答道:“聽到她說這,我立馬就‘呸’了一聲。就她那小身板,還竭力反抗?我直接告訴他,大塊頭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他哪次出行都自帶‘日用品’,用的著你嗎?”
“不,丫頭。我覺得你這句話好友‘內涵’啊。我帶什麼日用品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待到林婉兒隔著電話輕快的,把TFboys這首《青春修理手冊》頭兩句唱出來之後,肖戰已經完全無法直視這首歌了。
就在林婉兒歡快唱歌之際,依稀傳來了林山的聲響。
“說差不多就行了。來來,我還有事跟肖戰談!”
“爸,聽說你要接電話,肖戰這畜生把電話給掛了。要不我再幫你打回去?”
“不,婉兒。我什麼時候和畜類劃分為同類了?”肖戰的咆哮聲,揭穿了小丫頭的謊言。依稀聽到了這妮子快步跑出去的腳步聲。把嘴裏香煙掐滅的肖戰,聽到了林山那渾厚的聲音。
“我們已經順著王昆這條線在內查部分監管、執法、執刑部門了。你真是我的福將啊,就現在掌握的資料銀都三巨頭之一孔熙,在非注冊過一家保鏢公司。而這些本該在幾年前便已經‘死亡’的人,大多在他手下任職。”
“這跟我沒關係。”肖戰直言不諱的一句回答,著實讓兩人交談的氣氛不似剛才與婉兒時那般輕鬆。
“你對我很有成見?”
“錯,應該說我對你們很有成見。‘還想好,還想巧,還想買個老牛不吃草。’拿我們當畜生使,還不準我們有成見?扯這麼多,我不相信你隻是想向我轉述一下,你們正在調查的重點。”
肖戰輕佻的回複,並未讓林山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反而微笑的回答道:“確實,不僅如此。我希望你們能放棄對邢鯤的這次計劃。至於原因,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掌控著‘鋒行’這個大殺器的邢鯤呢?我們現在手頭上已知的資料,隻能說懷疑他的身份,並不能……”
不等林山囉嗦完,肖戰直言不諱的回答道:“你嘴裏所謂的證據真的很重要嗎?說白點,你無非是想通過站得住的理由,讓鋒行對於國內經濟市場的衝擊降到最低。但你要知道一點,現在的鋒行正源源不斷的向我們的對手提供著經濟上的輸出。”
“這條利益鏈惠及不到尋常老百姓,隻會讓那些依附在鏈條上的權貴更加富有。這顆毒瘤必須擠破!”
“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是,我們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手段,把影響降到最低,使得國內金融市場更加穩定的度過這次劫難。”繼續耐著性子的林山,希望能勸阻肖戰的抉擇。
然而這一次,意誌堅定的肖戰,毫不退步的回答道:“你自己都說這是一場劫難了,又何談穩定之說?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你無非是怵怕這場所謂的‘劫難’來臨之際,國外的財團會對國內金融市場進行衝擊。內憂外患下,整個大盤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