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外號‘刀疤強’。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嶺南海域真正的大佬。走私起家,曾在嶺南有著‘寧惹閻王,不惹刀疤強’的傳說。當年,他把控著福廣兩地沿海區域百分之七十的走私量。當年就因為辦他,福廣兩省三分之一的官員或被輪換、或被革職查辦。”
“當年,這個案子正是廖老爺子一手辦下來的。軍部直接持槍拿人!肅清了這一代的‘海患’,至此也奠定了廖老爺子在當地的威名。”
在獵手看資料時,肖戰簡明扼要的介紹了‘角色’的身份和背景。
“二十七,死緩……頭,這都過去近二十年了,四十來歲你演他?”說這話時,獵手看了下刀疤強那略顯泛黃的入獄照。又抬頭看了看肖戰,確實有幾分帶像。
張強也是東省人,退伍軍人,而且當年還是從邊防退下來的。手底的功夫自然不差,個頭一米八幾,身材魁梧。之所以起名‘刀疤強’,便是他身上多達十幾處的傷疤。
這個角色除了在年齡上,與肖戰不符之外,其他的都稱得上‘雷同’。不得不說,獵手這個角色選得好!
“為什麼不能演?隻要帶像年齡不是問題。剛剛武生把資料拿給我時,就說了一句‘頭,你看著老成,演五十的都不用化妝!’,多好的隊友啊。”
當肖戰以自嘲的方式道出這番話時,連獵手都在大笑的嘟囔著:“確實是本色演出啊。”
“角色選好了,切入點呢?總不能一個消失了近二十年的人,一出現就牛逼的不要不要的吧?”
獵手說完這話,肖戰直接把資料翻到了最後一頁,點了點道:“我會先廢一個人。吳坤,嶺南洪灌縣一帶的地頭蛇。外號‘喪昆’,以前是刀疤強的馬仔,出事後他是為數不多轉為汙點證人的。八年前出獄後,重拾老本行。現如今洪灌一帶的海域,也是一方人物。”
“另外刀疤強的小老婆,也被他出獄後睡過。不過‘天妒野婊.子’兩年前出車禍死了。至於是人為的,還是意外。現在就不需要追溯了!我們隻需知道,這個喪昆就是倒下了,也不會在‘江湖’上引起什麼波瀾。出賣大哥、勾引大嫂,哪一條都是死罪。”
“我艸,惡事幹絕了!那你什麼時候動手?”咧著嘴角看著手中資料的獵手,輕聲詢問道。
“下周三,洪灌縣一後起之秀的老爹在過七十大壽,屆時洪灌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去。總有幾個識貨的吧?我在洪灌縣露麵,就是使隨後的行動,看起來不那麼突兀。監獄內的資料及同牢房罪犯,武生那邊都會安排好!即使有人查,也都查不出什麼。”
“完美!”收起資料的獵手,輕聲回答道。自打與榮穎兒‘重歸如初’後,這廝便不再像以前那般‘悶葫蘆’,與兄弟之間,也有了私底下的交流。這是肖戰很是樂意看到的!
一個副隊,是需要冷靜,但不是冷漠……
“廢話嗎,在福廣如果還有廖家辦不成的事,那就是‘滅九族’的大罪了。別看你黃家富得冒油,就地方上的影響力而言,真不如廖家。畢竟人家經營了三代,你家最多從你大伯那裏。”
聽到自家班長這話,獵手笑著回答道:“那當然,我們家是正經商人。能跟他們比?”
“我差點就信了。你們家就差不印鈔票了!”
肖戰的一番話,著實引來了兩人的哄笑。而早笑聲落畢,已經趕上進度把最近嶺南所發生的一切,都看了個遍的獵手,若有所思的說道:“頭,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對手的套路玩得很深啊。讓已經暴露的‘鋒行’,直接扔進了市場。造成了‘哄搶’的假象。既抑製了滬市李家的‘一家獨吞’,又為他這個外來戶拉足了仇恨。最近李子華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的就是這個理。你真以為這背後沒有大唐國際的手段?唐興誌在宋家留下來的那一塊肥肉。他比誰都清楚,一個被‘鷹衛’盯上的企業,自己吃進去多少,就會暴露多少實力。所以在‘鋒行’一事上,他隻加勁,不真槍實彈的幹。但李子華急切的想通過對‘鋒行’的阻擊,完成在嶺南的戰略布局。可事實上,‘華南虎’也是虎啊。豈是你‘過江龍’能一口吃下的?”
說到這的肖大官人,望著白板上自己所書寫的那一係列關係網,肖戰笑著繼續說道:“這樣下去,李子華隻會陷入‘人民的海洋’之中。而置身事外的唐興就占據了對宋家的先機嘍。一個‘鋒行’就阻礙了鷹衛‘經濟戰’的腳步,不但為宋家轉移資產提供了時間和條件,還暗中借助這趟渾水,把原材料送進大陸。不得不說,對方在華的指揮官,也算是狠角色。該放手的毫不猶豫讓其發揮著餘熱,不該放手的一毛錢都不留下。”
“我們要不要幫一把?”
聽到獵手這話的肖戰,下意識扭身道:“幫誰?李子華啊?李家要是這般不堪一擊,早在十年前的金融風暴中,不知被輪了多少回了。再說,李子華越顯得‘無能’,韜光養晦的唐興在李家的呼聲越高。李老頭願意看到自己的家產改姓‘唐’?內耗,是瓦解一個龐然大物,最簡單、最野蠻的手段。現行的國內金融市場,不允許再有第二個‘鋒行’出現,而李家已經有了這個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