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真想為自己今晚的行為默哀幾分鍾。
大半夜的,領著兩個二八年華的‘青春美少女’去夜遊。兩丫頭還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最為關鍵的是,仿佛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吃定了他‘不敢’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似得。
這對於自詡純爺們的肖戰來講,簡直是奇恥大辱。
看著兩丫頭把野營的東西都帶齊活了,心裏盤算著晚上怎麼著也得過把手癮的肖大官人,卻在轎車駛入南北高速後,暫且忘卻了這股‘邪念’。
車廂內的氣氛略顯詭異,特別是平常總喜歡捉弄肖戰的林婉兒,此時沉默的像個淑女。僅僅是像,江山易改本性能移?
連帶著果果這會都出奇的老實,掏出手機的她,時不時看著秒針。不知兩丫頭葫蘆裏又賣了什麼藥的肖大官人,心裏已經開始提防了。
說出來也可笑,堂堂特戰兵王,竟會被兩個丫頭‘折騰’的疑神疑鬼,說出去旁人還不笑掉大牙?
“姐,三十八分了!”
當肖戰聽到果果對婉兒這句話時,下意識透過前車鏡,望向車後排。當他看到林婉兒不知從那裏掏出的那幾刀黃紙時,頓時驚呆了!
在車廂內點著黃紙的婉兒,按下了車窗玻璃。隨手把黃紙扔了出去!雖說肖戰不見到後麵車主的模樣,但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那位仁兄肯定嚇得不輕。
這個點,在高速上燒黃紙……確實有點慎人。再怎麼說也稱得上‘晦氣’。
果不其然,原本一直在肖戰屁股後麵吃尾氣的奧迪車,在肖戰刻意減速為婉兒行方便之際,趁機竄了出來。望著那隨風飛舞的黃紙,氣不打一處來的車主,直接與肖戰的車並駕齊驅。
車窗打開,駕車的男子,伸出都是紋身的右臂,大大咧咧的謾罵著。後排的車窗同樣打開,僅僅是瞄了一眼的肖戰,就知道這群人不是啥善類。
“媽嘞戈壁,你特麼的大半夜的仍黃紙,全家死絕了是吧?給老子停車……”其實對方罵這話就沒有邏輯可言,自稱‘老子’,又罵‘死全家’,這不是咒自己盡快赴黃泉嗎?
“肖戰撞他……”聲線頗為冷厲的林婉兒,突然開口道。
“啊?真撞?”肖戰不是怕事的人,平常所幹的哪一件不是顛覆常人思維的。殺人都不曾眨眼,更別說找事了。他隻是有點詫異今晚林婉兒的行為罷了。再者,車撞壞了不怕,嚇著兩個丫頭了才是關鍵。
“今天是我大姨的祭日,我大姨去世這麼多年,姨夫從不讓表姐去祭拜。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我表姐最……”
“夠了!肖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撞上去,天捅個窟窿你去頂。”最後一句話,果然很‘林婉兒’。傷心歸傷心,悲哀歸悲哀,這小丫頭是真‘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得,天捅了個窟窿我這一米八幾的個子去頂!”說這話時,肖戰不再理會外麵嘰嘰喳喳的謾罵聲。直接打轉方向盤的他,隻提醒了兩女別忘係安全帶。
要論駕車的車技,肖戰絕對堪稱世界級的。這都是平常生死時速練就出來的。小興安嶺內,駕著越野車躲著茂密的樹杆追‘兔子’是幾人最常幹的事。
當然,此兔子非彼兔子!隻是肖戰等人,對某雇傭團體成員的稱呼罷了。
開車殺人從不手軟……在那裏都能如履平地,擱在如此平坦的高架橋上,他豈能失手?
‘砰……’車頭側移,猛然攔腰撞向了那輛罵罵咧咧的奧迪車。肖戰適時的掌控著車速,保持滑行狀態下,不忘換擋打開‘危險信號燈’,提示後麵的車門。
‘吱吱……’被拖行了近二十米的奧迪車,與側邊的水泥邊緣帶,發生距離的摩擦,甚至擦出了火花。車廂內,那幾名也就混混所謂‘黑社會’的漢子和姑娘們,各個臉色顯得蒼白。
‘咣當……’奧迪車頭撞向了廣告柱,由於車速不算快,繼而撞擊下,雖然讓奧迪車停止了滑行。
此時肖戰所駕駛的轎車車頭,也已經往裏‘凹’了一大塊。順勢停車的肖大官人,徑直的繞到了行李箱門前,打開之後掏出了兩件趁手的‘利器’。
尾隨其後下車的林婉兒及果果,一人接過了一個。
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車身凹凸不平的奧迪,一臉狠辣的肖戰,直接敲開了緊關的車門。此時的這廝,像及了凶神惡煞的悍匪,撕扯著那位罵娘的司機頭發,一把拽了出來。
“媽嘞戈壁,其他人都給我在車廂裏坐著。”麵對肖戰的嘶吼和後排座的幾人,一個個不敢吭聲。而肖戰側前方,手持鋼管的林婉兒已經朝著倒地不起的大漢砸去。
“讓你罵我媽,讓你罵我媽……”在一旁一直手舉著鋼管不曾動手的果果,望著紋身男滿身的血跡,突然扛不住的扭頭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