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從緬北走貨,而且一次性走那麼多,有點不可能!我年輕時也從那裏走過一單。那裏的土著比咱們這的流氓都混蛋,人家才叫土匪呢。估計是在山上物資緊缺,隻要截住了你,就是扒光。運氣好點報出山頭,還能留條命。運氣不好,倒在山間的‘兩腿驢’都是光著.腚。”
陳慶生嘴中的‘兩腿驢’,就是幫忙運送毒品亦或者走私的。
“如果一次從那裏過沒出事,這種偶然性還是有的。可他是隻要場子裏缺貨,就能在短時間內調過來。”
聽到這話的肖戰,緊皺眉梢的詢問道:“調貨的周期一般多久?”
又遞給了陳慶生一根香煙,但肖戰因為坐在嬰兒車旁邊,還是沒有點煙的意思。
“阿美去倒兩杯水!”
“哎……”放下孩子的阿美,連忙去拿一次性杯子為兩人倒水。而就在這時,原本半拉著的卷閘門,突然間被人從外麵拉開。
一名身材在當地稱得上高大的漢子,領著兩名馬仔鑽進了門店。看到這三人進來,原本倒水的阿美,嚇得手中杯子都脫落了。
而麵帶猥瑣笑容的漢子,走著八字步朝著陳慶生走來。
“死瘸子,欠的錢該還了吧?連本帶利總共五萬。”說這話時,大漢目光色迷迷的盯著倚在前台處的阿美。
當年在舞廳也算是‘一枝花’的阿美,姿色自然不錯。流著哈達子的大漢,笑眯眯的嘀咕道:“阿美啊,跟著這個殘疾人有什麼出息?跟著山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並沒有急於起身的肖戰,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一切。而已經退無可退的阿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那裏的肖大官人。
“你們欠他錢了?”
“就兩萬!給孩子治病。”阿美趕緊解釋道。
“沒利息的?借錢的時候,咱可是說好一毛的利。而且以月為周期利滾利。呶,這是借據!怎麼?家裏來了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就想和我耍‘無賴’啊?”
待到大漢剛說完,陳慶生連忙回答道:“錢,我會還你的。”
“還?你倒是還啊?讓你老婆拿肉還,也得一兩年的功夫吧?屆時多少了?”說這話時,大漢扭頭跟身邊小弟對視一眼,後者兩人應景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就在他們得意之際,其身後的卷閘門再次響起。身材瘦小的耗子,一臉冷峻的把他們堵在了門店內。
隨手打開了店裏的燈,‘嘩啦啦’耗子徑直的把卷閘門拉到了底部。霎那間,這三名要賬的漢子,被困在這裏了。
“你,你們幹什麼?玩陰的啊?江南江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我老山在這條街……”
聽不下去的肖戰,起身擺手道:“速度點。”
肖戰的話剛落音,瞬即竄至三人麵前的耗子,那是拳拳到肉,招招製敵。手法簡單有效,僅僅數個照麵,三人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上。而且各個臉頰腫脹的如同豬頭般。
“這邊有我們的人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待到耗子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解決這三人後,肖戰輕聲對其說道。
“有,為了陪你的這次行動。安排一個組在周圍靜候!另外,安全局這邊也會全力配合我們。”
當陳慶生及阿美,聽到耗子這番話後,頓時對肖戰身份的疑慮徹底打消了。
“落黑了,我們先走。你讓其他人處理下他們,不管有沒有罪,在我們這次行動沒結束之前,他們都不能再露麵。說詞讓他們自己去想,當地派出所打聲招呼。”
“明白!”說完這話的耗子,扯著三人便往後屋扔去。而趕緊把哭鬧的孩子抱起來的阿美,目光緊張的望向肖戰。
再次落座的肖大官人,終於點著了手中那根煙。輕聲對身邊陳慶生道:“沒有下一次!”
猛然扭頭的陳慶生,望向身邊的肖戰。
“幹我們這一行的絕不相信巧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三個是你叫來的。因為借錢,你受了他們不少的氣。同時,你還想借他們試一試我的身手,或者說我剛剛許諾的是否真的能跟你兌現。一句話說白了,你知道自己輸不起了,想再確定一下我的身份對嗎?”
麵對肖戰的質問,一直哄著孩子的阿美,驚愕的望向自家丈夫。而後者沒有任何贅言的扶著自己瘸腿,直接就跪在了肖戰麵前。
“阿慶,你幹什麼?”
“對不起!我死不足惜,麻煩你救好我的孩子。你讓我去做什麼,我都在所不惜。”
“阿慶……”一手抱著孩子,蹲下身的阿美一手去拉自家丈夫。
緩緩蹲下來的肖戰,手裏拿著他剛剛給自己的‘U’盤,反問道:“這是真的?”
當陳慶生把另外一枚‘U’盤掏出來時,去而複返的耗子已經站在他身後。後者沒用肖戰去接,直接拿了過來。從背包裏掏出了電腦,坐在前台處工作起來。
“男兒旗下有黃金!起來吧。別讓媳婦跟著哭,別讓孩子跟著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