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隼並沒有給予王峰父親與自己見麵的機會。倒不是說紅隼‘矯情’,有的時候‘猶抱琵笆半遮麵’的威懾力,遠要比見麵放狠話更讓對方來得‘枕戈待旦’。
作為官場老油條的韓世卓,一定會四兩撥千斤的把這件事‘處理妥善’。關氏企業所需的‘資格證’審核會在第一時間下達批文,王峰短時內不會再出現本地圈子裏,最少在紅隼沒有‘點頭’之前,他會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而作為‘和事佬’的韓世卓,聲望自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走後,下麵的‘門生’在當地也算有人‘照顧’了。
相見不如不見……
之所以不見,便是裏麵可操作的東西太多。紅隼不介意當這個‘惡人’,為他人做嫁衣。前提是這個‘他人’,得值得他信任。
回來不過一周的時間,前後把軍部和地方都‘折騰’了一遍。於紅隼而言,確實稱得上‘衣錦還鄉’。
現在滇南程家的聲望,在有心人的刻意渲染下,著實一時無二。這個‘有心人’,確實有畏懼、討好程家的,當然也有居心叵測的。‘捧殺’這個手段,在哪朝哪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特別是劉老頭赴京告禦狀的節骨眼上,一些平常的小事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
無所謂,這三個字算是映襯著紅隼內心的真實寫照。不管他這一手段是‘在公還是為私’,他都覺得無可厚非。
隻準你們拳頭硬的時候欺負程家人,就不允許老程家冒出個妖孽好好教訓你一下?別說這事紅隼及其背後的老程家都還占著理,即使沒理由,就衝著這次‘任務’,上頭也會為他周旋妥當。
劉老頭進京八成是四處碰壁。當年他所攢下的那些交情啊、關係啥的,這些年都隨著其子女的‘囂張跋扈’給敗壞幹淨了。反倒是韜光養晦的程老爺子,依然被人記著好。所以,從一開始紅隼就真沒擔心過這滇南的天會塌下來。
關怡雲是被紅隼一同帶走的。來時她還特地帶著司機,就是怕喝酒喝大發了無法正常驅車回家。可事發後,那兼職保鏢的司機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單從這一點,就不難發現關怡雲在關氏企業裏的威懾力。
自己身邊的人都不靠譜,你還能指望誰?
坦克駕車,故意把後排讓出來的紅隼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經過一係列事情後,酒醒幾分的關怡雲獨自坐在後排,目光內閃爍著些許的淚光。
臨近關家,正當扭頭的紅隼準備輕聲提醒她時,後排的關怡雲突然開口道:“我不想回家。”
乍一聽這話的坦克,扭頭深沉的望了紅隼一眼。那目光**且玩味!最主要的是,以後終於能見到自家班長洗內褲的場景了。
“不回去去哪?跟我一起回程家?今天頭一天見麵,別這麼直接姑娘。我怕老爺子知道了,心髒有點Hold不住。要不開個房間,咱倆打一晚上的雙人鬥地主?”
並沒有因為紅隼的這份幽默,而有任何情緒變化的關怡雲,單手架在腦門上輕聲道:“隨便!”
一個女人,有了這樣的舉動和心態後,那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前兆了。這在坦克眼中,絕對是十拿九穩的節奏了。
但紅隼不是坦克,最少不會像他那樣‘饑不擇食’。
“找一家帶情趣大床的酒店,裏麵什麼都可以不帶,手電鑽一定要有。”聽到紅隼前半句的坦克,一臉興奮的打轉著方向盤。當他聽完最後一句時,一腳踩死了刹車。
“啥玩意?手電鑽?不,你要那玩意幹什麼?”望了紅隼一眼的坦克,又把目光飄忽的投向了後排的關怡雲。此時的後者,不知是被酒水吞噬的,還是因為接受西方資本主義熏陶的過於‘前衛’聽懂了紅隼這話的歧義,臉上燒紅的她,此時怒瞪著前排的紅隼。
“手電鑽是咱倆用的,讓她在外麵聽聲,急死她……”
“噗……”終於沒憋住的關怡雲,笑出了聲來。而一臉‘尷尬’的坦克,幹巴巴的盯著這廝。
“走了,前麵小樹林!”
“手電鑽還要不?”
“你用不用?你不用,我要它幹啥?”
活寶級的對話,亦使得後排的關怡雲,心情瞬間好上了幾分。寶來徑直的停靠在了城內公園的大門外,率先下了車的紅隼,繞到了後門主動為關怡雲拉開了車門。
雖然現在已經入秋,但四季如春的西雙版納,哪怕是在這個點,仍舊溫度適宜。一身OL裝的關怡雲,踩著高跟鞋緊隨著紅隼的腳步,朝著燈光昏暗的公園內走去。距離兩人一兩米開外的坦克,始終保持著對周圍的警惕。
“今天謝謝你!”
近五分鍾的沉默,率先開口的關怡雲輕聲對紅隼說道。停下腳步的後者,微微扭頭望向身後的關怡雲,笑著反問道:“謝我什麼?把你從深淵中拯救出來,還是幫你成功吸引了仇恨。亦或者搭手連關氏企業的‘資格證’都幫你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