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狄佳來講,這一次來西雙版納最致命的失誤,便是沒有把家裏為自己招募的那幾名保鏢帶來。否則,怎麼可能一出場便被紅隼‘折’了麵子。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
習慣了鮮衣怒馬、欺男霸女,現如今被人用同等方式這般欺辱。這算得上‘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嗎?
今天對於狄家大少而言,真可謂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停……’
伴隨著為首男子的一聲響,原本正處於衝刺狀態的數匹駿馬,如同商量好似得同時紮住,並且整整齊齊的停在了那裏。
馬鼻時不時傳出的喘氣聲,在此顯得異常刺耳。眾馬身後彌漫的塵煙仍未散去,像是在間接‘警告’著眾人什麼。
手持長管獵槍,各個腰板筆直。拖後的一名男子,還拖拉著一隻剛剛被獵殺的麅子!鮮血拖了一地,拉長了的血跡,給予眾人的威懾力絕對震撼。
為首的男子,目光如炬的瞪向了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狄佳。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單手拉著馬嚼子的他,另一隻手領著長管獵槍。在看到狄佳轉過身對著他之際,緩緩落下了手中的長槍,槍口正對著這廝。
“你們幹什麼?”
率先發聲的竟然是狄佳的妹妹狄曉思,與剛剛一樣,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漢子,毫不畏懼的擋在了自家哥哥麵前,目光陰晴不定的望向居高臨下的騎馬男子。
“你問我們做什麼?小妹妹,你身後這個男人嘴巴跟吃了大便似得,你怎麼不問他罵了什麼?”
麵對為首男子的強勢,絲毫不畏懼的狄曉思,冷聲道:“這是馬場,不是獵場。因為你的槍鳴,驚嚇住了我們的馬,還差點出了事。你覺得我們心裏不該有怨氣?”
“哎呦沒看出來哈,還是個倔強的小姑娘。你剛剛說差點出了事,差點就是沒有嘍?再說我打我的獵,你騎你們的馬,有什麼瓜葛嗎?另外,我騎著馬打槍都沒事……小妹妹,你不會是故意訛我吧?”
待到為首男子說完這話,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在其身後眾位男女也相繼笑出了聲。
而一直站在別處默不吭聲的紅隼,自始至終都麵帶微笑。不曾發怒,也不曾為狄家兄妹出頭。他不介意假借這些背景更為深厚的公子哥,好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不管他們表現出的銳氣是假裝的,還是‘自帶’的。
“一個大男人還靠著女人出頭,羞不羞?喂,就說你呢。你兩腿哆嗦什麼?”隊伍中一名同樣身著馬裝的女子,伸出馬鞭指向了躲在自家妹妹身後的狄佳。語態頗為輕佻的詢問著。
伴隨著她這句話的落音,對方整個隊伍又是一陣哄笑。
被人如此當中嘲笑,麵子上掛不住的狄佳,很想王八之氣外露的好好表現一番。可望向對方手中那幾把獵槍,心有戚戚的狄大少,始終不敢出言反駁。
居於狄家兄妹後麵的關怡雲,在這個時候廖有深意的望了旁邊紅隼一眼。看到這廝並沒有任何準備出頭的動向,心裏不知作何感想。
“原來是一個隻會呈嘴上之快的‘廢柴’?罷了,看在這位小妹妹胸這麼大的份上,自己掌嘴二十下,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為首男子,笑眯眯的對狄佳說道。而他的這句話連帶著狄曉思都一並調戲著了。
“怎麼?還不樂意了?”說這話時,為首男子再次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槍口緩緩放了下來,這一次手臂抬高了些許,剛好掠過狄曉思對準狄佳的腦袋。
“十個數,你猜我敢不敢扣動扳機……”
看到這的關怡雲,再也站不住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幾個都是來此遊玩的‘外來戶’。作為東道主的她,這個時候不得不硬著頭皮扛下。
“這位先生,實在抱歉!剛剛確實是我朋友唐突了,您看能否看在關家的麵子上小事化了呢?當然,如果先生不解氣的話,我……”
不等關怡雲說完,騎馬的男子下意識反問道:“關家?哪個關家?”他這話是在問關怡雲,又像是在詢問旁邊的同行。
待到他剛說完這話,其身後一名男子笑著說道:“還能是哪個關家?做外貿的那家唄?以前黑白兩道都吃,現在貌似漂白了。”
“關家……這位姐姐,你是不是叫關怡雲啊?”剛剛‘嘲笑’狄佳沒擔當的那位小姑娘,輕聲詢問道。
“對!姑娘你認識我?”
“那你是不是在跟程爺爺家的阿丙哥處對象呢?”就在女子說完這句話,無論是狄曉思、狄佳,還是關怡雲、王燕,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那裏始終沉默不語的程頤甲。
也就是這一望,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你不會就是程家那個‘虎犢子’吧?大哥,你是在扮豬吃老虎嗎?”為首男子,在說完這話後,連忙下馬。而聽聞此話的眾年輕人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