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師姐，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有些事情，暫時我~”
江星晚突然俏皮地說道：“我知道，不過，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風羽不理解地看著她，沒有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江星晚轉身看著他，“蹲下來一點。”
風羽微微下蹲一點，和她同高，就這麼看著她。
江星晚忽然右手手指點住了他的腦門，“不用緊張，我的意思是，我會當做不知道，不會告訴任何人，當然，僅限於我，別人發現與我無關。”
風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那我還是讓他們藏起來比較好。”
“江師姐，上次天山沒來得及和你聊聊天，我覺得好像你變得開朗了，今天我還發現你笑了一下。”
江星晚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對別人一直都是冷淡的表情，但對於眼前的小師弟，貌似好像確實有些不太一樣，是因為那天晚上嗎？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得開了，人生苦短，總該有些不一樣的表情，正在適應。”
風羽覺得江師姐好像變得有些人情味了，以前聽師兄師姐們說，她從不出門的，也很少說話，不過自己好像在外麵看見她好幾次了，這次還遠行來到京城。
“師姐，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有些大人總會說，人要為自己而活，不過誰又能做得到呢？家人、朋友、夥伴、同僚，哪個不應該在人的大腦中呢？”
“那你呢？你的腦中都有誰？”
風羽本來還想勸勸師姐保持下去，不要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卻沒想到，反過來被她一句話問懵了。
江星晚眼角微微露出笑意，不過這笑意卻有點寒涼。
“怎麼？莫非一個都沒有嗎？”
風羽趕緊圓場，他可不傻，跟女人聊天，聊不下去的時候就隻能順著她的意思走，不然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怎麼會！師傅、父皇母妃這些親人、老王爺雲爺爺這些前輩、還有很多江湖上認識的很好的朋友啊，都不會忘記的。”
“那我呢？算哪一類？”
“師姐可是我的娘家人，當然是和師傅一樣了！”
江星晚笑而不語，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身逛了起來。
“小師弟，我如今也快到瓶頸了，在樓裏待了二十多年了，實在是無法感悟，打算出來走走，暫時不回去了。”
這話竟然會從江星晚的嘴裏說出來，今天的驚訝可真不小，難怪汪海師兄一直離得遠遠兒的，估計早就閑聊過了。
“江師姐，你是準備向雲笑大哥學習啊，一個人闖闖江湖，我可是聽說，雲笑大哥這兩年都不在天機樓，出去曆練去了，江湖上也常有大名啊。”
江星晚點了點頭，“確實有這個想法，我不想輸給他。”
“既然這樣，按照樓裏的規矩，走山交好了？以師姐你的功力，不是輕輕鬆鬆嘛。”
“已經過了，和你說這件事，隻是因為我需要一個落腳點，雲笑可以回藥王穀
，我卻無處可去。”
風羽立馬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江師姐，這你放心，我秦君澤在的地方，你都能去，絕對不會苦著你！”
“真的？”
“當然！”
風羽忽然看見歪著頭的江星晚眼中那戲謔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是被下套了，她今日如此反常，恐怕是路上早就想好了說辭，就為了引我入套。
“師姐，你不厚道啊。”
“所以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是堂堂王爺，難道要出爾反爾？”
風羽拍了拍額頭，“這一點你放心，我做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不過，師姐，你今日很怪異啊，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江星晚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下溪邊的新鮮空氣。
“也不是，這是大長老教我的，說是這樣，你一定會答應。”
風羽睜大了雙眼，靠！師傅，有你這麼坑自己徒弟的嘛！
“大長老還讓我問你，你這兩年有沒有荒廢，學得怎麼樣了，要知道學以致用的道理。”
“告訴師傅，一點都沒耽誤，學以致用到幾次差點人都沒了，應該不算辱沒他的名聲吧。”
“這和沒命有什麼關係？”
風羽又是愣住了，“難道不是問我這個？”
江星晚搖了搖頭，“不是啊？”
“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問你，以前送給你的那些書看得怎麼樣了，要學會嚐試，多找人練習練習。”
書？劍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