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到處發紅發癢,但又不是蚊蟲叮咬的那種,風羽很想要去撓,手上本就沒什麼力氣不說,還根本沒有辦法,好像是骨子裏帶出來的,怎麼也製止不了,就差在床上打滾了。
靠,這就是剛剛那個幽姨說的好好休息?真的是好好休息了!
殊不知,就在他在屋內忍受著極大痛苦的時候,外麵一個身影卻是來到了窗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內的聲音。
澹台明月都快把整個腦袋貼到窗戶上了,但愣是沒有聽見一聲嚎叫。
“不對啊,這家夥是痛暈過去了嗎?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風羽此時此刻哪裏知道她的想法,但在外人麵前強忍著是他最後的臉麵了,這億點點苦難還撐得住。
一晚上過去了,風羽從床上爬起來,整張床像是被水泡了一樣,濕透了已經。風羽倒是不像水裏泡起來的,身上都幹的差不多了。
他顫顫巍巍地走下床,一步一步發抖著走到門口,推開房門。
“有人在嗎?”
“有人嗎?”
一個店小二小跑了過來,嬉笑著表情對著風羽,“這位公子爺,您可算是醒了。”
“怎麼了嗎?”
“和您一起過來的兩個人已經走了,不過您的房錢已經結了,還吩咐我讓等您醒了去準備洗澡水,好好泡個澡。”
原來已經走了,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真不愧是蓬萊的人,就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上島去一趟,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未婚妻,還是這麼大來頭,能把娘的玉佩拿到手,還留有二十年,知道玉佩來曆,莫非爹娘和蓬萊有什麼關係?
熱水裏一泡,渾身都是暖洋洋的,風羽的膚色和麵貌已經和常人無異,看不出中毒痕跡。那熱量從水裏傳到他的身上,頓時感覺全身細胞都在舒服地吸收著、跳躍著,好不快活!
“難怪事先吩咐好了熱水,看樣子大有裨益啊,自己現在渾身舒爽,實力也幾乎恢複巔峰了,真難想象一天時間就能回到這個地步。”
泡完澡的風羽瞥見了窗邊衣架上,一件新的衣服掛在那兒,拿在手上,責之切,布料很上等,不過不是新的,好像有些陳舊的顏色,但很幹淨。
換上新的一身白衣之後,風羽好像被這衣服給迷惑了,總覺得充滿了力量。
起身離開,往清風閣騎馬趕去,快馬揚鞭之下,隻想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駕~,駕~,籲~”
風羽來到山門前,看得出有不少馬蹄印,雜亂中透著整齊,可見必是唐軍來過了。
門前一個人都沒有,收拾的也算幹淨,除了空氣中漂泊的淡淡血腥味,還真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過山門再往上走,清風閣的建築映入眼簾,隻是有些地方殘破不堪,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地麵上比起那山門外要亂上許多,還有的地方還留著屍體。
第一眼見到的是花雨樓的人,因為隻有那裏才有女人。
“公子,你回來了,嶽大人他們都在裏麵等著了。”
“你們花雨樓結束之後一直都沒有回去的嗎?”
“還沒有,在剛剛結束戰鬥之後不久,就來了一大批唐國騎兵,陣仗不小,後來也不知道您帶來的那位高手說了些什麼,上前交涉了一番才解決。”
風羽點了點頭,向著裏麵走去,很多人還在打掃著戰場。
夏陵看見風羽,走上前說道,“小羽,你回來了,她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風羽搖了搖頭,“叔叔,我沒事,她們對我很好,還解了我的毒,這裏怎麼樣?”
夏陵拿出一枚通體淺黃晶瑩剔透的玉,上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親眼看見這枚玉佩,風羽慢慢接過,眼睛一刻不眨,似乎還能從玉上感受到母親的氣息。
“這就是我娘的東西?”
“是,我見過很多次了,不會認錯,這東西是從蓬萊帶出來的,確認屬實,她們讓我交給你,你要嗎?”
風羽知道叔叔的意思,這枚玉佩入世,隻怕會在朝廷當中引起不小的變動,留在自己手上終歸是禍害,尤其是自己在京城,要是被發現這東西,必然會釀成大禍。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東西我很想留著,但又不敢留,至少我還沒有那個實力。”
夏陵摸了摸風羽的腦袋瓜,拿過玉佩,笑著說道:“既然我不打算再回島上了,那這玉佩就先放我這兒好了,看看有沒有人敢從我夏陵手上搶東西!”
“叔叔,你真的打算直接就以夏家人的身份入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