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在一起三年,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看過她的容顏。
她是他曾經的妻子。
也隻是曾經。
他隻是出來上個洗手間,就看到她的背影,他就斷定一定是他的前妻。
現在看到她這麼落魄無助,他應該高興,為什麼心裏會泛著一絲絲的心疼。
“你不是缺錢嗎?幫我伺候好包廂裏的那個男人,我會幫你付你爸爸這半個月的醫藥費。”
爵言希冷冷地說道。
半個月的醫藥費?
司徒小小淒涼一笑,心思翻轉間,她放下了所謂的尊嚴,即使她恨他入骨。
“好!”
司徒小小決然的回了這麼一個字。
反正明天她可能連這份工作都會丟掉,隻要他不想她出現,她肯定就不會出現。
“你果然就是這麼下賤,我以前都不知道。”
爵言希隻是試探,沒想到她連思索一秒的時間都不用,立刻答應。
“是啊,我就是這麼下賤,還不是拜你所賜,看到我這樣,你不應該放鞭炮慶祝嗎?嗬嗬。”司徒小小冷笑了一聲。
爵言希看著她的臉,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可剛剛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她。
“言希,你怎麼去洗手間那麼久?”婉轉動聽得女音響起。
爵言希倒是沒什麼動靜,眉頭皺緊,顯然不高興被打擾了,反倒是司徒小小快速和他拉開距離。
來得正是爵言希的女友,任之雪。
才離婚一個月,他們兩就複合了。
嗬,他們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任之雪是個大美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涵養和個性,高貴典雅,是那種讓人看了舒服,卻也有距離感的美女。
司徒小小在笑,隻是笑的疏離又諷刺。
真是好笑,前妻跟女友同時出現,前夫還要帶前妻去伺候別的男人。
爵言希唇角露出涼薄的笑意:“走吧,我的前妻。”
任之雪愣了沒反應過來,帶上司徒小小?
司徒小小走在兩人後麵,她看見任之雪那隻拎著包的手,攥的緊緊的,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畢露。
哼!
要不是急需用錢,手裏有把刀的話,她肯定會把刀捅在他的胸口上,以解心頭之恨。
至於趙總那裏,又要放鴿子了。
心思百轉千回的進了包廂,司徒小小粗略的看了一眼。
需要她伺候的兩個男人,她都在雜誌或者報紙上見過。
一個是穆曦之,一個是花弄影,她這時候才想起,她從來沒看過爵言希上雜誌。
穆曦之身邊坐了個女人,倒是一旁的花弄影身邊空空如也。
想來,這就是爵言希要她來伺候的男人吧。
離得近了才看的更清楚,這個人……倒是真好看。
比她剛伺候的趙總好多了。
沒錯,是好看,好看到讓司徒小小一時間腦子裏全成了空白。
身為一個男人,他肌膚白皙的過分,跟剛從牛奶裏撈上來的一樣。
湛藍的眼睛彰顯他是一名混血,且有一雙清澈又深邃複雜的眼睛。
這個男人跟爵言希一樣是個狠毒的角色。
這是初步審視花弄影後,司徒小小對他的第一印象。
對方沒動,隻是歪著頭看她,唇角帶著淡淡的笑。
微暗的燈光落入他的眼中,閃動著流光溢彩的光芒。
花弄影是爵言希的死對頭,這個爵言希沒有告訴司徒小小,他的前妻符合花弄影對女人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