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拒絕了她。
她放下了女人所有的矜持,就是為了能成為他的女人。
她愛他,他也愛她,可是為什麼這十年都不肯碰她?
他每次都以各種理由來推脫她。
以前說她太小,現在呢?
爵言希目不斜視的繞過了任之雪,徑直走進了書房。
而另一邊。
花弄影帶著司徒小小來到了海邊。
海風吹著她的長發,吹著她的整個人,有點冷,伸手緩緩抱著了自己。
走在那些沙灘上,低著頭慢慢的走著。
花弄影跟在她的身後,他其實不喜歡跟女人做這些無聊得事情。
但他覺得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
“你很愛他?”
花弄影看著她的背後,冷聲問道。
“是啊,很愛很愛,但現在不想愛了,累了。”
恍惚間,司徒小小回憶起似乎很遙遠的往昔歲月。
“沒認識他之前,別人說我是小混混,女土匪,打架、抽煙、酗酒樣樣精通。但認識他之後,我全部都不沾了,就像脫胎換骨一樣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們都說我瘋了,我甚至還去學了做菜那些鬼玩意,堂堂一個大小姐這麼低聲下氣的想去討好一個男人。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很下賤,改了那麼多,學了那麼多,他卻連看我一眼都不曾。”
司徒小小站在那裏說著,就好像一個怨婦一樣嘮叨。
也不管背後的男人怎麼去想此時的她。
她真的是瘋了,愛瘋了。
她瘋狂如癡的愛慘了爵言希。
但那個男人卻把她當猴子一樣耍,給她以為她想要的天堂,又殘忍的把她打入地獄。
這感覺很痛,痛的她無法呼吸。
冷冷的海風吹著她單薄的身子,花弄影看著她,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還幫她撩了撩背後的長發。
“謝謝,還有剛才在‘牡丹城’也謝謝你。”
恍惚回神的司徒小小一回神,看著眸色深沉的花弄影,下意識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他跟爵言希一樣危險,她不想招惹他。
微微抬起頭,望著夜空的繁星點點,司徒小小閉了閉眼眸,深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之前我們還吻的熱情似火,想著沒必要這麼客氣吧?我不介意你再一次這樣對我。”
花弄影慢悠悠的說著。
再一次?
司徒小小眉心一抽,一次都夠丟臉了,再來一次她不如趕緊跳海裏去好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司徒小小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
此時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花弄影眸色深深的審視了她好幾眼,他並沒有多問什麼,轉身踏著沙灘一步一步向前走。
司徒小小坐在後排的車座上,報了個大概地址,便靠在椅背上。
她兩眼空茫的發了會兒呆,腦袋裏一片淩亂。
過了這半個月,如果爵言希還不肯放過她,她以後該怎麼辦?
她想離開,離開這個地方,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可離開這裏,她還能去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她呆呆的看著窗外,掃了一眼兩邊的街道,有點熟悉,突然大喊:“停車。”
花弄影緩緩踩下刹車,將車停在路邊:“怎麼了?”
“我就在這下車吧。”
花弄影按下車門鎖,司徒小小擰了幾下車門沒擰開,有些緊張回頭看他:“你想幹嗎?我一沒錢,二沒色的。”
深更半夜,四下無人,他該不是想劫財又要劫色吧?
不過,劫財是沒不可能的,花弄影多的是錢。
至於劫色,她長的也就一般般吧,也沒這個必要劫色。
“……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像我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世界僅此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