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
爵言希想說點什麼,卻被燕東方的一個極冷極冷的眼神給震住了。
哎……
還是不能得罪嶽父。
要不然以後很難娶到老婆。
燕東方冷冷掃了一眼爵言希,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克製心裏的那團怒火。
“你們都出去!”
冷冷說道。
他說的你們,而不是你。
爵言希聞言,這屋裏就隻有他和一個小護士。
很明顯他是要趕他走。
“好、好的,燕、燕老爺,有事按鈴就、就好了。”
小護士顫顫著說完話,小護士就飛快地轉身跑了出去。
跑到門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太可怕了。
這屋裏的兩個男人都他媽的太可怕了。
嚇死人的節奏!
小護士出去之後,屋子裏就剩下爵言希和燕東方,隻聽到注射液滴落的輕微聲響,氣氛顯得沉寂而壓抑,透著幾分凝重的氣息。
“不是叫你出去嗎?是聾了?”
燕東方斜睨了站在他不遠處的男人,沒好氣的道。
實在是越看越不爽。
爵言希不說話,隻是垂下眼眸看著病床上的昏睡的小女人。
不將他的話當回事。
燕初夏還沒有醒來,憔悴的麵容並不平靜,就算是在昏迷之中也寫滿了驚懼和痛苦的表情。
可以讓人想象得到她在那一刻經曆了怎樣恐怖的場麵。
爵言希默默站在邊上,神情專注的凝視著她。
眼底寫滿了心疼和憐惜。
還有濃濃的自責。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讓她再一次陷入危險之中。
如果,他那時硬是將她帶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黎澤拿命去愛她,他有些嫉妒。
他的愛並不比她少。
隻是用錯了方法,賠上了自己。
燕東方坐在床沿伸手撥了撥燕初夏額前淩亂的碎發,手指腹輕輕擦拭掉她臉頰上的灰塵。
這個女兒自出生就不在他身邊長大,五年前經曆過一次生死,現在又差一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怎麼就這麼多難呢。
是不是他以前做的事情報應到自己女兒身上了。
怎麼不報應在他身上呢。
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
“初夏,我的寶貝女兒,你快點醒來,我帶你回家,跟小七墨寒一起,還有弄影一起,在古堡裏,哪裏也不去了,好不好……”
燕東方低聲看著燕初夏低聲呢喃道。
根本就將爵言希當透明的!!
或者是說從未認可他以後可能是自己的女婿。
聞言,爵言希的眉宇死死的緊皺著。
但有不能反駁他什麼。
尊老嘛。
突然。
病床上的小女人突然尖叫一聲,“黎澤!黎澤……不要!不要……”
燕初夏並未清醒,而是痛苦的皺著眉頭,手在不斷的揮動著。
爵言希立即附下身去,將燕初夏的手緊緊的握住。
“初夏,別怕,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爵言希柔聲安撫道。
燕東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爵言希握住她女兒的那隻手。
他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放在床沿邊上。
燕初夏茫然的睜大眼睛,視線裏卻隻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她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著當時爆炸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