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樹下滿嬰骨(1 / 2)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然後秦芩自己能動了,剛剛是大爺附身了?好像是教我該怎麼使用神通來著。正想著,一道角尖從他左眼裏探了出來,然後一個海星探出了身形。

誒誒?兩位大爺不是在爐子裏自娛自樂呢?秦芩忽然看到這個角尖大爺有些不同,前麵兩個大爺都是純紅色的,但是這個大爺身上是紅色裏有一個個黃色的小海星。

秦芩在心裏給這位大爺做了個標記:這是三號大腿。

那道人正在錯愕的時候,黑皮猴子拎棍將要再打上來,看見海星大爺出現了,道人起身施了一禮,猴子也停住了要打鬥的動作,把棍子斜夾在胸前,兩手在棍子前兩隻手腕都往下彎去,兩隻手挨在一起,右腳角尖往前微微點在地上,曲起膝蓋,上下打量海星,然後黑皮猴子又回到了之前斜躺的樹上,翹起了二郎腿,抱住棍子,斜視著秦芩,好像在找機會,要再給他來一棍。

海星大爺一個角尖變大,“piaji”抽在秦芩臉上,雖然沒什麼力氣,但也抽的秦芩一懵,海星大爺頭頂冒出個透明泡泡,裏麵兩個字:蠢貨。

海星大爺又做了一個扒開秦芩的眼睛的動作,也不傷秦芩的眼,麻溜地鑽了進去,也沒什麼感覺,秦芩早已經習慣了。

秦芩這時才感覺到剛剛角尖大爺控製自己身體時,那道道溪流似的法力在身體脈道裏流動的情況。閉上眼睛,一道陰陽太極出現在了自己腳下,世界開始變得黑白,空間也開始變得顛倒,隻是速度和剛才比起來慢了不少,空間隻是錯亂,被鎮壓的感覺也沒有出現,周圍也不是靜止不動的,更別提時間倒流了。

眼睛睜開,秦芩嚇了一跳,一張毛臉雷公嘴正在湊近了看他,見他睜眼,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嘖嘖地道:“俺還道是哪裏來的遮攔人物,原來是個無甚法力的家夥,以前也不曾見過,你就是這次大劫的應劫之人?這應劫之人俺老孫也是作過的,隻有沒有你這麼弱啊,嘿嘿嘿嘿。”

黑皮猴子說著話,雙手在胸前交叉著互相搖擺,又圍著秦芩轉了兩圈,然後對著秦芩一瞪眼,呲牙咧嘴地道:“說,你剛才是為何取笑俺老孫,你可是覺得俺聽不懂,可是想要欺負老孫沒有看過那什麼家什腦筋急轉彎,莫以為你是應劫之人俺就不得奈何你,孫爺爺我有的是能耐整治你。你若不給俺個交代,現在就把你這乖孫埋進這人參果樹之下。”

旁邊美髯道人急忙口稱賢弟上來勸架,黑猴子隻是生氣。

秦芩滿臉是淚,大聖爺啊,那真的不是我啊,那是三號皮實大爺啊,可是我不敢說啊,它正看著呢啊,為什麼你們都要玩兒我,放過我吧,好嗎?

可惜黑猴子聽不見他的心聲,看他這副委屈的模樣越看越來氣,黑猴子鼻子一挺,手裏棒子耍了個花,指著秦芩道:“你惡了俺老孫,還一副你自己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俺老孫欺負個弱雞,以後老孫的臉往哪擱?你與我說個明白!”

猴子說罷上來伸手撈住秦芩衣服上的領子,另一隻手裏的棒子堪堪要打來,棒子上有五個金色大字,如意金箍棒。

秦芩連忙抹了把臉,誠懇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怎的忽然覺得好玩,就說了出來,我這現世來的,有的時候收不住腦子,大聖莫怪,莫怪。”說完給黑猴子作了個揖。

旁邊的美髯道人給黑猴子使了個顏色,黑猴子點了點頭,啊昂的一聲,也不再鳥他,隻是盯著他,有些不懷好意。

秦芩現在也是有法力的人了,自覺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那麼貪生怕死,當然更主要的是,三號大爺正在看著,如果是以前,估計這會就直接哭著抱大聖大腿了。

工具人有了底氣,那是相當硬氣。

美髯道人見過紅光海星,已經知道了他的來由,施了一禮,嗬嗬笑著對著秦芩說道:“貧道鎮元見過道友,如今我這裏正是到了時候,還望道友相助,先行謝過了。”

秦芩腦子一清,想起來自己是來幫忙的,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次直接手掐了個訣,開了左眼紅光。

紅光一開,隻見左眼看去,世界變得迷朦不少,空氣中彌漫著絲絲黑色霧氣,美髯道人胡子全部變成了綠色,手裏的玉塵麈變了黑色,上麵零星幾隻眼睛張開閉合著。正朝著地上低下一滴滴黑色粘稠液體,那黑皮猴子倒是無甚異樣,隻是看上去,好像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