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就在不遠處,不遠處的未來等著大家的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同樣無人知曉的是當整個亞歐大陸像春天即將消融的冰雪一樣脆弱的暴露於蒙古人的鐵騎下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個隱匿在群山峻嶺之間的小山穀中有一夥人。他們或是不甘為奴,或是滿腔熱血,或是重新為人,或者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默默的奮鬥著,毫無聲息的努力著。
此時的臨安城繁華依舊,新年絢爛的煙花仿佛還未曾冷卻。西湖畫舫上幽怨的歌聲似遠又近,惹人心亂。瓦肆勾欄中的戲子賣力的表演著一出出悲歡離合,情殤恩怨。酒行中的醉漢東倒西歪,卻沒了李太白鬥酒詩百篇的豪邁。賭坊中骰盅搖晃的震天作響,運氣好的賭客似凱旋的將軍豪氣衝天,運氣差的賭客像是死了爹娘老子唉聲歎氣。街市中行人如織,叫賣聲不絕於耳。豐樂樓中煙柳搖曳,亭台勾連,文人墨客邁步其間。偶有華章妙句引得眾人讚歎不已。大慶殿上的君臣有人愁眉不展,有人怡然自得,有人打著瞌睡應付著無聊的朝會......
當然這一切與穀中眾人無關。自那日林衛國做好計劃後眾人便如同鼓足風勁的帆船巨舟馬不停蹄的忙碌起來。鎧甲由於有水力衝壓機的緣故進展最是迅速。經過一個多月的不間斷努力終於製成了合用的甲胄。穿到草人身上經過測試不管是箭矢還是刀砍斧鑿都不能破防。缺點就是著甲不太方便,單人很難操作完成。現下張三、劉五、李二正在打製兵刃。王躍和杜靈充在蒸餾好酒精之後便投入到煉汞的大業中去了。至於孫曆塵幹啥啥不行,曾經一度暗自神傷。好在這位仁兄統籌能力比較強,所以就搞起了後勤。順便在小王躍的指導下接過了廚師的重任。
林衛國和張二也沒閑著,整天圍著畜力鑽孔設備呲牙咧嘴,王道通更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的牽牛轉圈。除了鑽廢了兩短一長三根鐵棒,整整一個多月基本什麼都沒幹成。定北已經徹底的被林衛國放棄,比孫曆塵還不堪。啥忙都幫不上,盡會添亂。在王躍二人蒸餾出酒精後先是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狂吐幾個時辰。後麵又是拿刀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來了一下子,然後倒上酒精。驚得林衛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還振振有詞說是什麼檢驗酒精能不能治傷。氣的林衛國抓住定北就是一頓胖揍。好在這些天消停了,整日穿著新造的甲胄和元芳在山穀中大呼小叫的比劃拳腳。不過你還別說,定北還是那個老樣子,可是元芳就不同了。一攻一守暗含大道,怕不是學會了拳腳功夫。
“林哥兒,這......”在又鑽廢一根短鐵棒後張二垂頭喪氣的道。
“沒事,張二哥”林衛國長出一口氣。
“比上次好多了,上次的鑽頭搖晃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這次的問題是出在鋼棒固定不穩上。鋼棒搖搖晃晃最後當然會鑽歪。”林衛國解釋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張二也很無語。根本就不知道林衛國要這幾根鐵棒幹啥,還要鑽成中空的。
“林哥兒,我看你是想要幾根鋼管,要不我們用薄鋼板卷起來。雖說費力些,可也比這個容易多了。”張二看著陷入沉思中的林衛國道。
“張二哥,我需要無縫鋼管,卷起來的鋼管不行。”林衛國搖頭輕笑道。
“哦......”張二失望的應道。
“你也不用這個表情,我想了一下。鋼管由於截麵是圓形,而且要承受扭力,所以不好固定。我們不妨先鍛打一個一端帶方形鐵坨的鋼棒,將鐵坨固定死,鑽好孔後再將鋼管切下來。這樣就能解決鋼棒固定不穩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林衛國道。林衛國也是無奈,他本身就是研究材料的,煉個鋼不在話下。可是要涉及到加工製造本身就是半瓶水,隻能憑著大腦去想象。
“唔......應該可行。那我現在就開始鍛打你說的那種鋼棒。”張二思索了一番道。
“也不用太著急。先吃飯吧,吃完再鍛也不遲。”林衛國說完喊過牽牛的王道通便和張二相跟著往回走。
三人等了片刻,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林哥兒,這是我和劉五打製的短刀和三棱ci,你看怎麼樣?”張三進門看見林衛國後獻寶似的拿出藏於身後的兵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