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仙很興奮,阿玖說安成才是賭神,她早就想見識一下安成才的賭神風采了,要知道在過去的十年裏,安成才在賭場可是每天都輸的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出來的。
安成才這次玩的是莊家搖骰子,閑家猜大小,看起來好似沒什麼技術含量,可實際上這其中的水深著呢。
就拿莊家負責搖骰子的那個年輕男子來說吧,二十出頭,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什麼壞心眼,事實上,他卻掌控著這張賭桌上大多數人的生死。
手裏的骰子就像他的親生兒子似的聽話,他想開大就開大,他想開小就開小,凡是到了他這張賭桌的人,最後的下場幾乎都是輸的一貧如洗。
賭場不是一個誰運氣好就能大獲全勝的地方,而是一個憑本事吃飯的地方,沒有本事的人,到了這裏,無論你帶了多少錢,最後都會輸的身無分文。
安成才顯然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自打他來到了這張賭桌之後,就沒有押輸過,把把都贏,以至於所有的人都跟著他押,莊家損失慘重,一連換了好幾個搖骰子的人都沒用。
“大大大大,哈哈哈,又贏了,爸,你真厲害。”
安小仙來了後,親眼看著安成才連贏了十把,把那莊家的臉都氣綠了,登時一臉崇拜的朝安成才豎起了大拇指。
“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安成才謙虛的笑著。
事實上,他耳朵異於常人,聽力甚好,能從通過骰子撞擊的聲音判斷出它們旋轉了多少個圈,最後停頓在哪個數字界麵,然後判斷出是大是小。
而賭場,卻是最討厭安成才這樣有本事又不知道收斂的人。
在賭場,你有本事,想贏點小錢花花,可以。
可如果你太高調不節製,除了自己大把大把的贏錢,還帶著其他人大把大把的贏錢,那就是故意來砸場子找死的了。
突然間,一個衣冠楚楚的瘦高男人帶著幾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朝安成才走了過來。
“安先生,借一步說話。”說話的人就是那個瘦高瘦高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和藹可親的樣子,卻有一個與他外形氣質十分不符的外號——白狼,人稱閻王。
這個外號的由來,是因為他手段毒辣,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不借!”安小仙以為白狼是來找安成才麻煩的,騰地一下站起身將安成才護在身後。
白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當看到她那張美的有些過分的臉龐,眸裏立刻充盈起了一抹深覺驚豔的瀲灩之光,同時還有些令人不易察覺的震驚。
“你是?”他出聲問,目光卻看向了安成才。
“我”安小仙開口想說我是誰你管不著,才剛說出一個字,便被安成才拉到了身後打斷,“白狼兄,小女不懂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安成才說話的語氣很恭敬,安小仙微微蹙眉,意識到這個白狼來頭不小。
“既然是你的女兒,那就是晚輩,我自然不會與他計較。”說話見,白狼一臉和善的對著安小仙笑了笑,隨即又對安小仙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走吧,安先生。”
“爸”安小仙緊抓著安成才的手不放,有些擔心。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安成才用力掰開安小仙的手,臨走時給秦玖玖使了一記顏色,示意她好生保護安小仙。
與安小仙一同前來觀賞安成才賭神風采的林鷗,盯著與安成才並肩而走的白狼,一雙漆黑的眼睛卻微微的眯了起來,眼波深沉的流轉,若有所思。
“阿玖,這個白狼是什麼人,老安會不會有危險?”安小仙不放心的回頭問。
“不好說。”
秦玖玖麵色很凝重。
“白狼是皇家賭場的第二把手,這個人和他的主子一樣,行事詭譎,是個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按理說成才叔剛才故意砸他們場子,帶著大家贏了那麼多錢,這皇家賭場是不會輕饒他的,不過,剛聽成才書叔和白狼說話的語氣,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沒準有交情,所以不一定有危險。”
安小心翻白眼,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好了,小仙,你就不要擔心了。”林鷗安慰安小仙,“你爸是瘋子未來的老丈人,這皇家賭場的人不會把他怎麼樣的,況且你爸也不是傻子,如果剛才他真覺得有危險,就不會跟他們走了。”
安小仙想想覺得林鷗說的也對,便放下心來回頭問秦玖玖,“哦,對了,你們不是和李國源一起來的賭場麼,怎麼沒看見他人?”
秦玖玖歎了口氣,“別提了,咱們的身份和那李國源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家現在正在樓上嗨皮呢,說一會等賭石大賽開始了,再來與我們彙合。”
賭石大賽是皇家賭場多種玩法中的一種,賭的是璞玉,就是那種還包裹在石頭裏尚未進行雕琢的玉石,這種璞玉也被稱之為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