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常之夜。
靳楓接到王凱電話,得知安小仙母子平安,隻需臥床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院回家。於是,迅速返回小仙的病房,隻留下邢彥斌和錦榮二人助陣林鷗對抗拾掇黎雅姿母女。
當林振業問邢彥斌靳楓去哪裏了的時候,靳楓剛好走到安小仙的病房門口,可當他正準備擰動門把進去時,卻聽見安小仙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病房裏有說有笑。
他眉頭一挑,又有新情敵了?
這種令人生氣的想法僅持續了一秒,他緊皺的眉頭便舒展了開來,想著連謝一凡這樣品學兼優的情敵都被小仙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大不了又多了一個喜歡小仙的男人罷了,構不成威脅,隨他去吧。
心情輕鬆的將門打開,靳楓一抬眸,便虎軀一震,心情輕鬆不起來了,安小仙的病床前坐著一個男人,僅僅是一個側臉輪廓和坐姿便有一種帥出天際的感覺。
據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女人都是顏控,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是因為眼睛瞎了,沒法用眼睛辨別美醜,而身為顏控的女人們一旦見著顏值逆天,舉止優雅,氣質高貴的男人,就會心花怒放高興的合不攏嘴和雙腿。
譬如安小仙,因為此刻她的麵前正坐著一個這樣的男人,因此她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還有那雙同樣溢滿了笑意的眼睛,鐺亮鐺亮的瞅著那美男,讓靳楓看的心裏直冒火。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那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靳楓便又微微的皺了下眉。
太逆天了,那容顏,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溫文爾雅,俊逸出塵,靳楓的腦海裏一下子便蹦出了這麼多美好的詞來形容他。
他與靳楓對視了幾秒,眉梢眼角之間染上幾許人畜無害的笑意,薄唇輕掀說:“靳氏集團總裁靳楓靳先生,久仰。”
靳楓沉著臉,修長的雙腿徑直走向安小仙,深邃瀲灩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這個貌比潘安溫潤如玉的美男子,那深沉似海的眼神似在問,兄台,你哪位?
絕世美男心領神會,笑著報上自己的名字:“厲景天。”
厲家人?!
靳楓緊繃的弦立刻鬆懈下來,既然是厲家人,那眼前這小子十有**都是小仙的堂哥或者隔房堂哥,有血緣關係,即便長得再帥,也對他和小仙的感情構不成任何威脅。
坐在小仙旁邊,一條胳膊攬住安小仙的肩,宣示主權後,那雙狹長的鳳眸才與厲景天那雙琉璃眸對視著問小仙:“夫人,你什麼時候結識了厲先生這樣一位氣度不凡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安小仙笑眯了眼,誠實交代。
“他是厲岩大叔的侄子,今天才從國外飛回來,厲岩大叔拖他給我們的寶寶帶了份禮物過來,剛剛在電話裏聽我說在醫院,就直接從機場趕來看我了。”
靳楓瞳孔微縮,警惕地問:“厲大叔怎麼會知道我妻子懷孕的事,我記得我們夫妻倆還沒有將這事告訴他。”
厲景天笑道,“聽小叔說,是成才叔告訴他的。”
“成才叔?”靳楓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和我嶽父很熟?”
“成才叔現在代替小仙在皇家賭場擔任三當家的職位,我是他的上級,自然熟。”厲景天這話的意思,無疑是在告訴靳楓,他是自己人,不要多疑。
行事謹慎的靳楓沒有立即相信厲景天的話,尋了個借口站起身,“你們先聊,我出去抽支煙。”
起身出了病房,便走到走廊的盡頭摸出手機撥了通跨國電話,找厲岩本人求證。
美國紐約和江城有12個小時的時差,靳楓打電話過去時,厲岩那邊還是白天,他正坐在摩天大廈的頂層辦公室內處理公務,聽到靳楓獨有的來電鈴聲,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務,接通電話。
“喲,大半夜的,不摟著我閨女睡覺,怎麼還有空打電話給我啊?“厲岩拖著長長的尾音問,“別告訴我說,你移情別戀,不喜歡我閨女,開始喜歡我了,然後想我想的夜不能寐?”
“”靳楓嘴皮子抽了抽,懶得搭理他的不正經,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今天來了個厲景天,說是你的人,來給小仙送禮物的?”
“沒錯,景天確實是我的人,他是我三哥的兒子。”
厲岩站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
放眼望去,全是高樓大廈,微微頓了頓又說。
“不要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這孩子從小便父母雙亡,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曾救過我一命,現在是我著重培養的jz集團下一代掌權者,待我就像待親生父親一樣。”
“行,我知道了,再見。”問清楚後,靳楓隨即便要掛電話。
厲岩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扯開喉嚨便罵:“臭小子,我是你嶽父,有你這樣和嶽父說話的嗎?”
不想靳楓卻輕嗤了一聲:“嶽父?你算我哪門子的嶽飛?我妻子可不姓厲!”
說罷,便直接將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