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
“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安小仙被突然折回來的靳楓嚇得夠嗆,連說話的舌.頭都在打結。
“把外套脫了!”
靳楓幽深宛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盯著謝一凡的外套,目光裏裹著一團火,似要把那衣服燒成灰燼。
“不不能脫。”
安小仙臉色微紅,她剛才趁著有西裝外套打掩護,把濕噠噠的內衣給脫了,現在裏頭就隻穿了一件襯衫,如果再把外套脫掉,會會露點的。
靳楓眼睛倏地眯了起來,一時間眸中憤怒火焰更甚:“不脫是吧?那我來幫你脫!”
“啊——”
靳楓騰地一下把謝一凡的外套從安小仙身上扯了下來,然後打開車門,一把扔了出去。
謝一凡此刻並沒有走,就在安小仙車子不遠處等著她,因為說好了要一起去醫院的,他坐在車裏,沉靜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那件被靳楓扔出來的衣服。
雨水在衣服上狠狠的拍打,感覺就像他的自尊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心裏,霎時,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少爺,這靳先生也”司機在前方看了,都替他難過。
“開車打道回府。”謝一凡打斷司機,麵色平靜的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身心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靳楓誤以為他心裏還愛著小仙沒放下,他不怪他。
“啊?回家?不去醫院了?”司機回頭看謝一凡,一臉懵。
“不去了。”靳楓不喜歡他和安小仙有過多瓜葛,他去醫院,非但幫不上小仙什麼,反而還會將靳楓這個醋壇子裏的醋,攪的越來越濃。
“哦。”司機愣愣的轉過頭,然後發動引擎。
安小仙見靳楓把謝一凡的外套扔出車外,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先是回頭看了眼謝一凡的車,見謝一凡的車緩緩駛出停車位,心裏頓時覺得很抱歉,回頭就衝靳楓罵。
“你瘋了嗎?!那是一凡的衣服,他是見我淋了雨怕我著涼感冒,這才把衣服給了我!作為我的老公,人家這麼關心你妻子,你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人家的麵把衣服會扔出去,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的女人不需要他來關心!”靳楓見安小仙為了謝一凡責罵她,心底的火頓時嗖嗖嗖的直往上躥,說話時,眼球亦突兀的鼓了起來。
“有病!”安小仙氣的不行,把之前脫下來的內衣從她的襯衫裏麵拉出來,一把砸在靳楓臉上,隨即,推開車門就淋著雨蹬蹬蹬的跑過去把謝一凡的外套撿了回來。
靳楓麵如黑炭,頭頂一罩,眼睛死死瞪著安小仙,眼珠隨著她的身形移動,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砰。”
安小仙進車關門,無視靳楓那雙怒的正在噴火的眼睛,低著頭,不停抖謝一凡外套上的水漬。
“完了,這衣服不能穿了。”她想起來了,謝一凡的西裝是高級訂製,平時染上了一點咖啡漬都要去指定的幹洗店洗,現在被地上的積水大麵積浸泡,恐怕就是送往幹洗店,也無力回天。
安小仙一想起旁邊的罪魁禍首就來氣,偏頭就瞪著某人:“都怪你!害我又欠謝一凡一個人情!”
她這一嗓子罵的特別帶勁,幾乎是用生命在後吼罵,使得她一開嗓,襯衫裏頭的那團,就跟著她說話的節奏晃悠了起來。
隨後,靳楓的眼睛就直了。
血液裏宛如有一把火在燒,一秒沸騰,他把內衣從頭上扒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小仙襯衫上那突兀的兩點。
“為什麼不穿這個?”他拿著bra,嗓音低沉暗啞地問。
安小仙順著靳楓的視線低下了頭,發現他盯的是她的胸之後,抬手一巴掌就呼了過去:“流.氓!”
這一巴掌與其說是耳光,不如說是推,因為她並不是真的想打靳楓,隻是想他的眼珠子從她的月凶上扣下來罷了。
“我問你為什麼不穿這個!”靳楓猛地回頭,視線再落在安小仙月凶上時,她已經雙手抱肩緊緊護住了。
“你瞎呀?沒看見這是濕的?”安小仙沒好氣的回。
靳楓默不作聲的將bra放下,他想他已經知道安小仙剛才為什麼不肯脫下謝一凡的外套了,因為她裏麵沒穿內衣,她怕走光。
於是,他又迅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小仙身上:“以後不要穿其他男人的衣服,我會生氣,因為你是我老婆,我不希望你身上會有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男人的東西。”
“我爸和錦榮之類的朋友送的也不行?”安小仙氣憤的和靳楓怒懟了起來,這男人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強的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謝一凡和錦榮不同,他愛你。”靳楓指出問題症結,“如果他和錦榮一樣,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別說一件衣服,他就算是整個江城買來送你,我都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