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沒做過母親,但是她能夠理解安小仙此刻的心情。
但是
她深吸了口氣,“靳太太,你現在不僅僅隻是一個母親,你還是靳楓妻子,k國的王妃,眼下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你,倘若你今天逾越了法律的界限,私自處死了厲樂生,這件事傳出去,勢必會在社會上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這樣不僅會損壞你的聲音,還會給靳先生往後繼承王位一事帶去阻力。”
“而且我聽說,厲老先生最近身子不太好,每天都要靠藥物來維持生命,昨晚我家先生入睡前曾提了下,厲老先生非常疼愛厲樂生,倘若你在這個時候親手殺了厲樂生,老先生若是知道了,你覺得他會不會氣的吐血身亡呢?”
這句話,安小仙聽了不少遍。
就連她的親生母親安心妮,在昨晚通電話的時候,也曾再三叮囑她,厲樂生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她手裏,否則,厲老爺子的身體恐怕遭受不住。
畢竟,近段時間,這種類似家門不幸的事情,厲家發生的太多了。
垂眸。
目光落在厲樂生臉上,黑瞳猛地一縮,極力壓下眸中情緒。
“送醫院!”
盡管心底不願,但安小仙最終還是選擇了以厲嘯天的身體和情緒為主。
向晚晴暗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是在多管閑事,也不指望厲景珩知道後會感激她,隻是想著厲景珩如果在,也許會這樣做。
於是,便這樣做了。
她摸出手機叫人備車。
通話間,眼角餘暉不經意間發現了厲樂生昏迷前,用他自己的血在地上畫下了一個箭頭。
旋即,伸手拽了拽安小仙的裙角。
“靳太太,你快看!”
她手指著箭頭,安小仙眉頭一蹙,正在想這個箭頭指示的方向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手機便響了。
來電人是蘇傾城。
“小仙,你們住的那棟屋子有地道,綁匪有可能抱著景鑠從地道逃走了,趕緊去追!”蘇傾城此時原本在開會,得知靳景鑠被擄走的消息,恨不得插雙翅膀飛過來。
她將地道的路線和入口以及出口都告訴了小仙,小仙得知後,訝異的看了厲樂生一眼,那個箭頭的方向,正是通往安全通道的方向。
——厲樂生被自己的同伴拋棄了!
半晌。
安小仙凝著眸子冷哼了聲,活該!
所以說啊這人還是心地善良一點比較好,這壞事做多了,遲早會遭報應!
“晚晴,從這畜生去醫院的事就交給你了。”說罷,安小仙直奔安全通道,她把厲樂生的命交給了上天,從此處前去醫院有一段路程。
這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厲樂生現在正在大出血,活得下來是他命不該絕,活不下來,那就是報應來了。
安小仙一路狂奔,途中,她撥通了邢彥斌的電話,將安全通道的路線和入口告訴了邢彥斌,邢彥斌比她先到。
入口在酒窖的一道暗牆中。
盡管爭分奪秒,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怎麼樣,找到景鑠了嗎?”安小仙氣喘籲籲地出現在邢彥斌身旁,跑得滿頭大汗,一雙充盈著希望和擔憂的眸子焦慮地看著前方。
前方是一條寬闊的馬路,他們此刻已經通過安全通道,出了宅子,而馬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靳景鑠的身影了。
“沒找到。”盡管殘忍,邢彥斌還是搖頭承認了靳景鑠已經被擄走的事實。
安小仙聽得一肚子火,正想發作,“太太”一名警衛員疾步匆匆而來,“找到景鑠了?”她扭頭,眸底怒氣消褪,轉而又充滿了希冀。
不想,那警衛卻搖了搖頭,“沒有。”轉而說,“是富安娜公主,我們在後院裏發現了她,她渾身是血,看起來傷的很重的樣子。”
這個女人
安小仙漆黑眸底迸射出一抹凜冽寒光,渾身殺氣濃烈,很想衝過去見她碎屍萬段,但是想到沒有證據證明富安娜就是厲樂生的同夥。
此刻殺富安娜,隻會給她與靳楓招黑。
於是忍住怒火,“先送醫院!”
做出決定的同時,安小仙上了一輛房車,整個就一作戰指揮室,裏麵各種先進的設備,應有盡有,邢彥斌是技術型人才。
他緊隨安小仙上車,走到控製台前,打開一程序軟件說,“boss,現在整個帝都的道路交通監控點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立即抓捕。”
安小仙抿著唇沒接話,一雙黑眸,目光如鷹眸一般銳利,死死盯著顯示屏,現在的情況一點都容不得她樂觀,雖然蘇傾城已經下達了全城地毯式搜索令。
就怕
那些與蘇傾城對著幹且又德高望重的人內閣大臣們,不配合。
畢竟,靳景鑠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是蘇傾城靳旭堯的親孫子,是她和靳楓的長子,是厲岩安心妮的目前唯一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