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靳楓推斷的一點都沒錯,厲景天救女心切,未帶一兵一卒,很快就落到了alice手中。
alice看到厲景天隻身一人,不僅沒有攜帶隨從,連身上唯一一把可以用來防身的匕首都乖乖地上交了,不由得放下酒杯,雙手交叉鼓起了掌來。
“你和厲景珩不愧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人,講信用不帶一兵一卒姑且不說,還都是情癡!”alice眸底盈滿了笑意,臉上猙獰的傷疤,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令人毛骨茸然地光。
厲景天看向對麵的大屏幕,屏幕上方此刻顯示的畫麵,是黛憶之目前身處的位置,是一個簡潔的房間,她躺在一張床上,眼睛緊閉著,像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但黛憶之臉色不太好,蒼白且滿頭大汗,厲景天眉頭微擰了一下,不知黛憶之此刻的症狀是生病了身子不舒服,還是正在做噩夢所致。
“曉彤呢?”
厲景天不是不關心黛憶之,回眸目光冷冷地盯著alice,“我同意隻身一人前來之時,你答應過我的,我一來,你就讓我見曉彤。”
“得了吧你!”alice被厲景天天真的話逗樂,她斜勾著唇笑了開,說出來的話盡是嘲諷,“厲景天,你好歹也是jz集團的掌舵人,從十幾歲開始就在商場浴血奮戰,兵不厭詐的道理,你會不懂?”
“你騙我!”厲景天聲音驀地拔高,他瞪著alice點了點頭,“也對,你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的話根本就信不得,這也是景珩為什麼會那麼不喜歡你的原因之一。”
這句話全然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以至於alice一下就被他激怒了,直接撈起茶幾上盛酒的容器狠狠地砸向厲景天。
厲景天揮拳一檔,那厚實的玻璃瓶,砰一聲就被他的拳頭擊破,轉而落在地上叮當作響,與此同時,他細皮嫩肉的拳頭被玻璃碎屑紮破,絲絲縷縷的血跡從毛細管裏滲透出來,疼的他喉嚨裏發出一道悶悶的響聲。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alice見他還有戰鬥力,當下就朝站在厲景天身後的人使了一記眼色,接著身後的人就將手裏的棒子高高舉起,狠狠地打在厲景天後腦上。
那是鋼棍,人的身體哪裏經受得住,尤其遭到重擊的地方還是腦部,厲景天身形不穩地晃動了令下,接著一下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啊——”
打他之人緊跟著上前,對他又是一通拳打腳踢,直到打得他眼冒金星,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困難後,alice才邁著勝利者的步子。
走上前,蹲在他跟前,纖纖細指,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眸光森冷地俯視著說,“厲景天,厲景珩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敗筆,我現在不喜歡他了,一點都不喜歡了,但是,我討厭別人拿我得不到他的喜歡來嘲諷我!”
“啪——”巴掌落在厲景天臉上,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厲景天的臉被她打來往一邊偏著,臉頰火.辣辣的。
很疼!
alice這一巴掌,仿佛用盡了她畢生所有的力氣,抽完厲景天後,她就有一種全身虛脫的感覺,身子搖晃著站起來。
“你要是再敢拿這件事來諷刺我,我保證今天晚上,我會用一萬種方法來讓生不如死!”她站在厲景天跟前,垂著眼簾斜睨著他。
仿佛隻有以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示人,才會使她看起來是個勝利者,而非失敗者
厲景珩沒有再接話。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帶走!”
alice一聲令下,接著,厲景天就被兩個身形魁梧見狀的男子押了下去。
不知道接下來會被帶去哪裏,但厲景天想,無外乎就是關押曉彤或者黛憶之的地方。
這時。
北安居。
雷歐在露台賞月,他的心腹下屬adams接到了邢彥斌的電話。
“殿下,靳楓的大概意思就是這樣。”adams將之前靳楓吩咐邢彥斌的話向雷歐轉述了一遍。
雷歐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立在露台上,身形欣長挺拔,因為剛沐完浴沒一會兒的原因,身上隻鬆鬆垮垮的裹著一件睡袍。
烏黑的發還沒幹,發尾掛著少許晶瑩剔透的水珠兒,滴落下來,掉在欣長的勁脖裏,觸感微涼,如同adams剛才對他轉述的那些話給他的感覺一樣。
——他有點心寒。
靳楓還不是特別信任他。
adams見他唇部線條緊抿著,以為他在生氣,便替他打抱不平。
“殿下,要我說,咱們就別理那靳楓,他是女王殿下的親生骨血不假,但他這些年並沒有長在k國,而殿下您,不僅是k國土生土長的人,還是政績卓越,功勳累累,不管是在國民心中,還是在內閣議員們的眼裏,都是聲望極高的一個人,要我說,咱們根本就沒必要和那個姓靳的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