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梳洗完畢的修從樓上下來。
“諾。”富安娜揚手指著他道,“修,向東的侄子,想當c國總統,恨透從半路殺出來的厲景珩,得知你是厲景珩最愛的女人後,他對你表現出了很濃厚的興趣,一來就告訴我說,他要弄死厲景珩,整殘你,送給你當開胃菜。”
富安娜一臉得意洋洋的笑,仿佛安小仙已經是她囊中之物,無論安小仙接下來怎麼折騰,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富安娜,你說,如果今天,你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我給扳倒台了,你死去的父母,會不會被蠢的無藥可救的你氣的從棺材裏爬出來掐死你呢?”
安小仙嗓音抑揚頓挫的說著,一雙笑容明媚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修,修是那種比較偏歐美式的長相,濃眉大眼,五官深邃立體。
皮膚很白,應當是白種人,一頭亞麻色的頭發,不出意外,是天生的,身高一米八五向上,身材比靳楓厲景珩等人,看起來塊頭要稍微大一些。
他的眼睛有點像黃鼠狼,總之,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安小仙笑著打量修的時候,修亦在打量她,雖說和剛才那個人皮麵具一模一樣。
但眼前的女子,卻讓他漆黑的眸底,麻溜地躥起了一抹瀲灩之光,一襲火紅色的低胸束腰晚禮服,將安小仙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
一雙靈氣十足的美眸,仿佛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使人一旦同她四目相對,便久久移不開眼,看到安小仙本人後,修終於明白方才那女人為什麼會讓他做到一半,就開始倒胃口了。
因為眼前的女子,氣質出眾,清麗,脫俗,眉宇之間隱約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此刻,她雖在笑,但眸底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深處。
她看著自己,就像再看一個普通的過路人,不似之前那個假的安小仙,一見到他就兩眼放光,敬酒就喝,進屋就脫衣服。
那急不可耐的模樣,不像他對她存了不軌之心要睡她,到似自己成了她的獵物,急著將他吞入腹中,還有,假的安小仙和真的安小仙,區別最大的是看人的眼神和氣質。
所以,有時候,即便是同樣的長相,同樣的身材,同樣的裝扮,隻要靈魂不同,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給人的感覺就會完全不同。
“你好,美人,我叫修,可以請你跳支舞麼?”修的腳步在安小仙跟前站定,他笑著向小仙伸出了手,安小仙垂眸掃了一眼他的手,笑道,“我丈夫不喜歡我與陌生男子跳舞。”
聞言,修懸在空中邀請安小仙的手,登時尷尬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放,他沉默了一瞬,正好見到一個服務生端著酒從安小仙身旁經過。
“那我請美人喝杯酒好麼?”
修無處安放的手,分別端起兩杯紅酒,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安小仙。
安小仙既不伸手將酒接過來,也不出言拒絕,櫻紅色唇掀起,隻喚富安娜道,“安娜,聽說你們這,今晚來了一個不僅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還和我穿的一模一樣的姑娘,可是真的?”
“嫂子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她可是你們故意放出來迷惑我的煙霧彈。”事到如今,富安娜亦沒有必要和安小仙打太極說暗話了。
“對了,你哥呢?今天有可能是你這輩子過的最後一個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不見他陪在你身邊?”安小仙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往富安娜傷口上撒鹽,臉上明媚的笑容,落入富安娜眸中,甚是礙眼。
“嫂子,我還有客人要招呼,修,就先暫時交給你了。”富安娜陰森鬼魅的笑著,說罷,轉身就走,她從安小仙跟前緩慢的走過。
安小仙清楚的看見,富安娜在從她跟前走過時,那漆黑的眸中,怒的都快要冒煙了,靳楓雷歐用蘇珊娜腹中的孩子做誘餌,引走弗朗西,著實是富安娜心中的痛。
天底下,應當沒有任何比被自己至親至愛之人拋棄而更令人傷心難過生氣的事了,安小仙揚唇笑了,修被她幸災樂禍看起來有些壞壞的笑迷住。
他道:“安小姐,你壞笑的模樣看起來真好看!”
修目光呆滯,像個傻子似的誇讚小仙。
安小仙聞言,笑著對上他那雙比黃鼠狼還要可惡的眼睛,“景珩他弟,你像個二傻子似的誇我模樣看起來真賤!”
修微閉了下眼,臉上開始有點掛不住了,半晌,他又恢複了戰鬥力,睜開眼道,“安小姐,你看這杯酒我都端了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接過去喝了?”
嗬
安小仙雙手環胸,有些好笑地將他上下打量,“你是真傻,還是覺得我是傻?富安娜都告訴我了,說你是景珩的敵人,你特麼的今天想睡殘我,我還要喝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