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景天和黛憶之去環遊世界度蜜月這段日子裏,厲家和k國相繼發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厲劍自知罪孽深重,立下遺囑等他過世以後,他名下的所有財富都將捐給慈善機構,用來做公益事業,並剃發出家從此不再理凡塵之事。
黛和安見他放下屠刀有意從新做人,便打消了同他憑個你死我活的念頭。
而厲景天亦在厲岩的勸說下,不再執著找厲劍替死去的父母報仇,在厲澤陽,厲微,厲樂生,厲嘯天,厲興等人相繼去世之後,厲家子嗣凋零。
厲家莊園比起之前人丁興旺的時期,少了許多歡聲笑語和熱鬧,還活著的厲岩厲劍厲景天,這才明白厲嘯天活著的時候,為何那麼希望一家人和睦相處,全部都在。
好在是厲劍迷途知返,不再與安小仙厲景天為敵,厲景天也因此對他漸漸的消除了要殺他之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原諒,他做不到。
但井水不犯河水,從此死生不複往來,還是ok的。
第二件事,是關於靳楓和佛朗西的。
經過了數月的纏鬥,靳楓和佛朗西之間的鬥爭,終於有了勝負。
——靳楓掌握了佛朗西連續多次派人暗殺他的證據,佛朗西被捕入獄。
第三件事,是關於蘇菲的和雷歐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們在鄰國總統之子撒哈拉前來求婚的那一天晚上睡在了一起。
秋季的k國,夜晚的風,涼爽怡人,走道兩邊的花草樹木,還不算太蕭條。
蘇菲自從知道邢子昂不是邢彥斌之後,情緒一直很低落。
撒哈拉畢竟是鄰國總統之子。
身份尊貴。
他前來下聘求婚。
蘇傾城和靳旭堯,自然是要設宮宴來盛情款待的。
而雷歐是k國執行新政後的第一任總統候選人之一,自然會出席這種隆重的宮廷盛宴。
其實k國,有很多想懷著不軌之心想要借著蘇菲飛黃騰達的男子。
必須承認,撒哈拉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競爭者,因為他不僅長相俊美,氣質出眾,還有一個總統之子的尊貴身份。
蘇菲倘若與他聯姻,正好可以使用兩國鄰裏的關係更加和諧。
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了。
一旦蘇菲答應了撒哈拉的求婚,他們就永遠都做不成靳旭堯和蘇傾城的女婿,從而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
當晚傍晚六點半的時候,雷歐抵達宴會現場。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肚子不太舒服,去了趟洗手間,剛進單間如廁,就聽到兩個男子在小便池那方閑聊。
“欸,哥們兒,你剛看到了嗎?那個撒哈拉為了得到蘇菲,在酒裏下藥了。”
“看到了,不過那酒杯後來不是被蘇菲偷偷的換過來了麼?”
“別說,自打那個姓邢的死了之後,蘇菲這娘們就成天魂不守舍的樣子,這一到了關鍵的時刻,卻精明過人的跟開了外掛似的,一般人輕易占不到她便宜。”
“輕易占不得,不代表所有人都占不到,那撒哈拉失敗,隻能怪他運氣不好,而他運氣不好,那我們的機會不就來咯。”
“欸我怎麼沒想到了,哥們兒,看樣子,還是你比較厲害。”
“唉,不厲害不行啊,連人家有一個當總統老爸的撒哈拉,為了得到蘇菲,都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我還有什麼借口不努力上進呢?”
嘩
這兩名男子上完廁所,洗了個手就走了,在離開洗手間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商量,一會兒見到了蘇菲,要怎樣勾搭她,灌她酒,再與她發生關係,將生米煮成熟飯
雷歐坐在馬桶上,黑沉的麵孔冷的像冰塊,撒哈拉在蘇菲下藥的事讓他很生氣,外麵那兩個男人想效仿撒哈拉的法子暗算蘇菲的事,他也生氣。
但是,與這些思想齷齪行事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比起來,他更氣的是自己,他自認為他無論是家世外貌還是在社會上的地位和勢力,都不比撒哈拉這些下作之人差。
然而,有一樣東西,他卻遠遠比不上這些人,那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野心和魄力,他不是一個信男善女。
在事業上,他也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在對付敵人的時候,他的手段,甚至比那些想要暗算蘇菲的人還要毒辣下作。
但是,到了蘇菲這裏,他卻做不到。
雷歐上完廁所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一刻了,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沒有看到蘇菲,他的唇角習慣性的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弧。
雖然他和蘇菲從小就認識,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中學,甚至後來的大學,他們幾乎都是在同一所學校就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