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在房內,說道:“老爺,我們就在這裏等嗎?”
陸莊主點點頭,看向燈火搖曳之處,道:“她一定會來的。”
話音剛落,隻聽到一聲輕笑,一個白色的聲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房間中央。
夏炎涼上前,朝他們拱了拱手道:“弟子夏炎涼,見過師父、師母。”
陸莊主和陸夫人淡淡地點了點頭,陸莊主麵色有些憂鬱地看向她這個弟子,除了他和夫人,便沒有其他人知道原來尚賢莊莊主還有這麼一個女弟子。
尚賢莊通常收男不收女,除非女孩非常有天賦亦或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收,按照陸莊主的想法來說,雖然不是他性別歧視,但是女子在很多方麵往往不如男子般,除非她有十分堅強的意誌能夠克服這些困難,不然她們就隻能徘徊於區區武林人士之內了。
陸莊主也是個愛才的人,彼時夏炎涼還未滿十五歲便來向他討教,他還道是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好歹、好高騖遠,但是被她不依不撓地騷擾了許多日之後陸莊主終於願意同她一戰,而且被當年的她激出了全力,卻最後一身武藝當做了嫁妝送給了夏炎涼。
這樣的弟子不收實在是可惜,收嘛又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頗有天賦的弟子,這也是挺為難他的。
陸夫人心係兒子,連忙問道:“炎涼,海清呢?他怎麼樣了?”
陸莊主輕咳了兩聲,示意地看向陸夫人道:“夫人!”
夏炎涼笑嘻嘻地看向他們,隨意道:“他走了啊。”
陸莊主要保持著自己一流高手的形象,隻能保持著一臉的鎮定自如,聽到了她的話他也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不過還是強行壓製住了。
“他去了哪裏?”
夏炎涼嘻嘻一笑,道:“回師父的話,那日我便讓少莊主自己走了,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陸莊主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居然真的讓他去了思花派!”
她搖了搖頭,糾正道:“那條路不是去思花派的,我見他真的想去,便指給他了另外一條真正去思花派的路。”
陸夫人雖然不解什麼真正去思花派的路,就算是現在真的路假的路她也沒這個心情分辨了。
“炎涼,你告訴我他怎麼去的?那地方在哪裏?”
夏炎涼老實回答了她的兩個問題,道:“在哪裏這個問題不能說,”畢竟密宗的思花派就在重兵把守的鳳嶺山山脈之下,這個秘密若是太多人知曉了這還要密宗的人怎麼混,直接就被武林正道消滅了好了。
不過她回答了前麵一個問題:“是他自己跳下山崖的,那裏就是。”
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隻是說了是山崖,也沒有說是什麼山,在哪個地方的山,她就不信就算他們知道了在山崖下,還敢一座座山試著跳下去!
可是陸夫人的神經比較脆弱,一聽到她的回答,隻見身子一歪直接倒了下去,若不是夏炎涼及時扶住她隻怕她要掉到地上去了。
陸莊主急忙道:“夫人……”又瞪了夏炎涼一眼。
陸夫人心中悲傷至極,沒想到自己唯一的骨肉居然跳下了山,想來現在也不知道還活不活著,生死未了的,這讓她如何不憂心啊。
陸莊主心中也是莫名的複雜,他看向夏炎涼,見她一副無辜地看著自己,也不能說是她的錯,若不是早就知曉了她的為人陸莊主隻會以為她是在故意氣自己。
看著陸夫人心中難過的樣子,陸莊主隻能安撫她道:“夫人你別著急啊,海清他……”他想說陸海清一定會沒有事情的,不過這都跳下山了,誰知道會在下麵發生什麼事情呢?既然是夏炎涼給他指路的,下麵是個怎樣的情況也就隻有她才能知道了。
“你快說句話啊。”陸莊主也急了。
夏炎涼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說的太簡便了,應該多給他們一些時間緩衝緩衝的。
她同陸夫人道:“師母請放心,少莊主跳下去絕對不會死的。”當然,他命是暫時保住了,至於會不會缺胳膊少腿、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這就不歸她管了。
聽到了她的話陸夫人才覺得心中放心了一些,隻是她幽幽地看向陸莊主,哭泣著錘他道:“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派什麼弟子和柏叔的想要去把他抓回來,海清也不會走投無路被逼的跳了崖。”
其實這話挺委屈陸莊主的,他們哪裏知道會半路殺出了一個喜歡看熱鬧的夏炎涼來。陸夫人氣急之下隻能遷怒於陸莊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