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眼前竺延臻的肩膀,一臉的鄭重道:“禍水桃花啊,我說你看上哪個女子不好,非要看上了那花蝴蝶。”
竺延臻的嘴角躊躇,隻是他也是一個十分有定力的人,雖然覺得此時有些無言以對,他還是想要知道接下來她會說一些什麼讓人瞠目結舌的話來。
“你想說什麼?”
夏炎涼輕聲歎了一口氣,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勸導道:“你說是堂堂一個北楚太子,將來是要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皇帝,若是敗在了一隻花蝴蝶手裏,這是何等的丟人啊。”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最莫過於被女人背叛,頭上被戴了一頂綠帽子,普通男人尚且如此,而一個皇帝若是將來被妃子戴了綠帽子,說出去未免讓人覺得可笑,更是傷了皇家的尊嚴,這樣一來,就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夏炎涼覺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明明她是天皇王朝的人,可是卻對著北楚太子這麼仔細剖析了一番,更是造福了北楚人民。
她覺得事情不能說的這麼露骨,反正竺延臻也是一個聰明人,她這麼說應該就足夠了。
“你長的這般的好看,就連女子都自愧不如,光憑借著你這張臉,就已經足以讓天下的女子趨之若鶩了,好一朵開的如此燦爛的桃花兒又何苦栽在了一隻花蝴蝶上呢。”
竺延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麼一說,倒不是有些顯得她有些多管閑事之下又八卦嗎。
為了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她輕聲咳了兩聲,繼而道:“咳咳,其實吧花蝴蝶我看人倒是可以的,不過你若是覺得我閑著沒事情做了,多管閑事,也不必在意我今日的醉言醉語。”畢竟她和花蝴蝶,在江湖上的稱號都並不是太好,她這麼在背地裏說她,雖然是為了勸導一下竺延臻,但是卻也是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覺了,。她們兩個,頂多是半斤八兩。
竺延臻歎了一口氣,憂愁道:“你實在是想得有些多了。”
夏炎涼見他麵色愁苦,想來是自己一針見血的戳中了他內心的想法,是以他才這麼說的。
她善解人意的寬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憂愁,畢竟人都是會變的,我看你難得的對什麼東西這麼感興趣,想來憑借你的一番拳拳心意,必然能夠讓一隻花蝴蝶回頭是岸,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
竺延臻默然了片刻,隻覺得她已經是腦中的想法多到讓他招架不住了,隻怕她再想下去,會發生了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眼角一瞥,正好看到瞧見了被他們二人冷落了在一旁的並蒂花手鐲,他靈光一現,轉移話題道:“你不是喜歡這一對手鐲嗎,我覺得好看也就買了,不過一直留在我這裏也沒有用,不如我就送給你吧。”
夏炎涼再看,方才一個沒注意,手鐲便被他奪了過去。
她愣愣道:“可是你不是要送給……”
竺延臻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先發製人道:“沒有,我沒有要送人的。”
“哦……”夏炎涼蒙頭蒙腦的點了兩下頭,繼而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若是不喜歡我就收回來了,送給別人去。”竺延臻說罷,就作勢要將那一對鐲子收了回來。
夏炎涼連忙同他爭奪起來,道:“喜歡喜歡!我可喜歡了!”
竺延臻目的答案,滿意的點了兩下頭,昂起頭來用下巴點了兩下,示意道:“伸出手來。”
江南女子皮膚最為光滑細膩,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充滿了彈力同活力。夏炎涼的皮膚要比許多的女子還要白皙許多,她的一雙手更是纖細的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的手指雖然纖細但是又長,每一根手指上的橢圓形的指甲都恰到好處,光是看她的一雙手,便覺得賞心悅目,到處充滿了詩情畫意。
像他們江湖兒女,平日習武的手上都多少會有一些厚重的繭子,但是她的手指卻是同那些深閨裏的大家小姐一樣,沒有絲毫的痕跡。
可是別人不知道,竺延臻卻是知道的,夏炎涼的手指並不如他所見到的這麼簡單。
每個人多少會有一些迷戀的東西,別人不知道,可是竺延臻卻是清楚的很。當年,夏炎涼有一次被聲歎氣的說:“唉,我的手指好難看啊。”
彼時他們還沒有足夠的定力和理智同現在一樣能夠安然的說著話,竺延臻看著她的手指,潔白如霜,纖細如蔥,當真是好看極了。